卞连顺挥挥手:“此地不宜久留,杂家走了。”
杨公祝拱手相送至门口,也不敢出去,怕给熟人看见自己同宫里头的人来往,见卞连顺迈出门槛,他慌忙将门关上,然后坐下了梳理下思绪,正端着茶杯凝神呢,门吱呀推开,他还以为是卞连顺折回,转头看去,竟是个清俊的后生,那后生还男生女相,肤白如雪,身量纤细,看他一笑,倾国倾城。
“阁下走错地儿了罢?”
那后生不请自坐于他对面,自己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檀口轻启,沾了下茶水,淡淡道:“我没走错地儿,咱们彼此也不认识,但我今个来是想给杨大人讲几个故事。”
杨公祝是只老狐狸,觉着这后生不会是吃饱撑的跟踪自己而来,只为了给自己讲故事,于是道:“阁下何不露出庐山真面目。”
那后生摇摇头:“不行啊,我怕说出我是谁给你吓死。”
杨公祝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宫里头的?
那后生已经开讲:“隆德十七年春闱,因考官纳贿,皇帝大怒,下令将受贿的主考官和行贿的考生处死,抄没家产,还株连亲眷,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甚至族人全部流放烟瘴之地。”
这段历史杨公祝焉能不知,忽然明白了这位后生来找自己的目的,大概,自己答应宜嫔娘娘的事给谁捅了出去,可是自己好像没对谁说过。
那后生继续讲:“嘉泰五年,某个举子因穷困没有银子孝敬主考官,所以他拔得头筹最后竟是名落孙山,那举子悲愤难当,写了状子告了上去,不想此事给皇帝得知,于是皇帝亲自命题单考他一人,他一篇《论王道》让皇帝震惊,当场钦赐状元郎,然后,皇帝下了圣旨,把当年的主考官砍了脑袋,咔嚓……”
那后生以手为刀,朝杨公祝比划下,还伴着象声词。
杨公祝顿时后脖颈子冒阴风,佯装镇定:“本官是此次恩科的主考官不假,但阁下跑来给本官讲这些乌七八糟的很是无趣,阁下还是请回罢。”
那后生微微一笑,起了身,拱手告辞,一壁走一壁继续讲:“乾元三年,某位娘娘的子侄参加秋闱,那娘娘与主考官私相授受,后来,她子侄没能考上进士,原因是皇上得知了此事,把那位娘娘打入冷宫,又把那位主考下了大牢。”
说这话时,那后生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杨公祝嫣然一笑:“祝大人好运。”
说罢出了房门下了楼又出了酒楼大门,不期然在门口却碰到了也是来找杨公祝的公输拓。
公输拓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那后生呵呵一笑,笑声突地戛然而止,冷脸道:“你谁呀?”
说完扬长而去。
公输拓愣愣的,忽然哈哈大笑:“小狐狸,抢了本候之先了。”(未完待续。)
090章这姊妹两个,唱的哪出?
杨公祝视财如命却又胆小如鼠,经那么一吓,回到家里可就病倒了,夜里还老做恶梦,梦见自己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