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花瑆打开门,略微迟疑的说,并且轻轻的跨进门内。
白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反射性的抬起头来。
“是你!”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呀,好久不见了。”自从情人节后,他们再也不曾相见,算来也有半个多月了。两人刻意的避开可能会碰面的机会,而于芊芃也已调任到财务部,关于花瑆的一切,只要她不刻意过问,绝对是无从得知。
花瑆见白玥虽然没有排斥他的举动,但语意里却净是陌生和冰冷,不由得让他感到坐立难安。
“你过得好吗?”花瑆关心的问,天知道他是多么忍耐不与她相见,她一定不晓得每天下班时,他都躲在她身后不远处,依依不舍的眸光目送她开车离去。
“你会关心吗?何况,我过得好不好也不干你的事,花经理。”她假装自己很忙碌,赶紧埋头在资料中,语气急促的下逐客令:“花经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就请回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忙。”
“你最近瘦多了,是不是有酗酒?”花瑆敏锐的直觉到白玥浑身的酒气,他担忧的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累坏了,健康是很重要的。”他不忍心见到她如此虐待自己,他感到无比的愧疚。
白玥傲然的抬起头,冷冽的眸光轻蔑地扫过花瑆的脸庞。“阁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难道这年头只准男人喝酒,不准女人酗酒吗?”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闷气“你还是回去找于芊芃吧,你们什么时候要结婚啊?要记得寄喜帖给我喔。”
花瑆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前去,他高昂的身躯矗立在白玥面前,他执拗的以双手用力抓住白玥娇弱的双肩。“我是真的关心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只希望你知道在这世上,只有我最爱你。”他语意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肯定,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了白玥,他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的灵魂。
而这些苦楚,花瑆却无法让白玥明了,因为他到底是不适合她的,他永远只能站在远处苦恋着她,痴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毕竟他伤她太深,他无颜回头讨她的欢心,更不忍心再伤害她一次。
“你说够了没有?”白玥情绪失控的大吼:“当初你就是这样欺骗了我,你骗得我一无所有,你骗得我在爱情里失足,却一辈子也得不到救赎!”
她顿了顿,续道:“现在你还敢回来?再对我说一些恶心肉麻的好听话,再瞧一遍我受伤受骗的崩溃模样,再让你那魔鬼般的心肠得到一丝丝整死人的快感吗?”
花瑆无法辩驳。他叹息,放开她的双肩,放开曾经亲密依偎着他、倚靠着他的白玥。
“你赢了,花瑆,你赢得很漂亮。怎么样呢?大情圣,把我骗得团团转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你那值得商榷的不平衡心态是不是得到慰藉了?”她睨着木然的花瑆问:“怎么不笑呢?你应该开心才对,于芊芃不也是你的战利品,那个幸福的女人呢?你又甩了她是吧?”
“可不可以停止这些无谓的嘲讽?”花瑆突然大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知道你听不进去,可是我还是要说,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后悔一辈子!”
白玥冷冷的盯着花瑆。“那你就愧疚后悔一辈子吧!”
花瑆深受打击,他不得不默然了。
“你爱怎么愧疚那是你的事,不过我不准你在这里烦我,你请回。”白玥拉开门,等着他出去。
花瑆拿出一封信递给白玥,随即奔出门外。
“慢着!”白玥大叫:“你回来!这算什么?”她惊讶的看着信封上写着辞呈两个大字。
花瑆旋即转过身“董事长是看不懂中文吗?信封上两个字叫作辞、呈。”
“废话,我当然知道。”白玥没好气的瞪了花瑆一眼,她狐疑的问:“我是问你干嘛要辞职?你这个业务部经理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很抱歉,我不想做这个工作了。”花瑆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请你批准我的辞职,董事长。”
他已打算回美国与白秉榆摊牌,因为宝利建设的底细他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董事会期的逼近,他实在不该因眷恋着白玥而继续留在台湾。
“不准。”白玥冷冷说道:“我不准你辞职。”撇开她与花瑆个人的情爱纠葛,其实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她才没那么笨,让他投到其他公司的怀抱里去。
包何况,如果她注定得为爱痛苦,那么花瑆这个始作俑者是不是至少应该帮她分担一些苦楚,最起码当她渴望见到他时,都能够找得到他。
“不管你准不准,反正我是辞定了。而且我知道你之所以慰留我,只是因为我对宝利建设还有利用的价值。”他知道白玥对自己仍有依恋,因为在每次目送她离去时,他都能清楚的看见她眸子的无依,她时时刻刻在找寻着他的影子,就如同他分分秒秒渴望凝视着她的倩影一般。
可是倔强如白玥,就是硬不承认对他的依恋。而他已经没有时间继续等待这段恋情发酵,他只能一如往常告诉自己,女人从来只是他生命里的附属品。他要的女人——执拗的白玥偏偏不愿屈服于他。
白玥冷哼一声,伸手鼓掌“真是精采,没想到我在你眼中是如此不堪与势利哪,这样也对,再度印证当初你甩掉我是正确的选择。像我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爱。”
“你何必如此?”花瑆好想击垮她坚强的防御,现在他只想把握最后的机会温柔的看着她。
“怎样?”白玥挑衅的问:“我有说错吗?你的辞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听清楚了没有?花经理。”说完她将信撕成一片一片,洒落一地。
这时,电梯门打开,一个年轻人东张西望的走出来。“请问白玥小姐是哪一位?”
花店小弟吃力的捧着一大束花,他努力的从牛仔裤里翻出订单,讪讪的对着白玥笑道:“你应该就是白玥小姐吧?客户说对象是个美丽的小姐。”
花瑆与白玥的僵局正巧被送花的小弟打破,花瑆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是,我是白玥。”白玥错愕的签收花束,她狐疑的向年轻人问:“花是谁送的?”老天,这么一大束,足以收买三个女人的心了。
年轻人查了一下订单,摇摇头“是一位聂先生送的。”他突然又大叫:“啊!对了!他说祝你生日快乐。”
白玥立即抛给花瑆一记白眼,意思是说:连我的生日你都不知道,还有脸说爱我。
“哎呀!真是的,我一忙都忘了。”白玥是真的吃了一惊,要不是花店小弟的出现,恐怕她要等到回家时接到外公外婆的电话,才记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生日快乐。”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花瑆难得的扬起笑容,向白玥祝贺着她伟大的华诞。
白玥只是冷冷的回瞪着花瑆。
“送这么大束花给你,我想聂先生一定非常爱你。”花店小弟诚心的说,在白玥的连声道谢下,他走向电梯。
“对一个素昧平生的花店小弟都肯说谢谢,为什么对我这个与你有肌肤之亲的人这么冷淡?”花瑆忍不住发飙,他受不了白玥对他的冷言冷语,当然他最心惊的是这个“非常爱她”的聂先生。
白玥冷冷的说道:“如果连与我有肌肤之亲的男人,都会忘记我的生日,那么我想这个男人也没什么脸敢说爱我。”
花瑆不睬白玥话里的讥刺,源于为爱妒忌的本性,他像只冷血的鹰般毫不留情的捉住白玥的手“谁是聂先生?”
“你这人很奇怪,就准你可以花心,不许我可以跟别的男人交往吗?”白玥又气又怒的别过脸去,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束,心里猜测送花的聂先生是哪一号人物。
花瑆见白玥紧紧将别的男人送给她的花搂在怀里,不由得自心底冒出一股强烈的妒意。“你终于说出了答案,原来你一直都是脚踏两条船不,或许更多船。”
他情绪失控的用力捏住白玥的双手,在她动弹不得,而怀里花束坠落于地的瞬间,他冷酷的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你还敢埋怨我的花心,你自己又如何?谁知道这一秒你在我身边,下一秒会躺在哪个男人的床上!”
花瑆过大的手劲弄疼了白玥,她强忍住痛楚,骄傲的仰起脸回瞪花瑆“就算我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你管得着吗?”
她倔强的双眸却激起花瑆心中一把无明火。“你承认了吧?”花瑆脑海里顿时浮现白玥与别的男人两人在床上缱绻恩爱的模样,他瞅着白玥莹莹的眸光,忆起那日她还曾伤心欲绝的滑下两行清泪,他不由得更为光火地大嚷:“你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冷冷的将白玥拖回办公室里,甩到沙发上。
白玥只感到非常无辜。“我哪有故意装可怜。”她跌坐在沙发上,吃痛的揉着手腕。
花瑆将门关上并上锁。白玥马上感到心惊,她有股不祥的预感,她吃力的从柔软的沙发中站起来,要吵起码也要站着跟他吵。
“你不必费力。”花瑆冷冷的将白玥推回沙发上,整个身躯马上压在她娇小的身上,他凝视着她的双眸说道:“你的聂先生,都是这样跟你偷情的吗?”他轻蔑的眼神迅速扫过白玥微开的衣襟。
白玥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心跳加速“我从来不偷情,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仍骄傲地对抗着他,即使她的双颊已因他的男性魅力而泛红。
“哼!他跟你上床就是君子,我跟你上床就是小人?”花瑆不留情的捏住白玥小巧的下巴“你都是这样勾引别的男人吗?”他一手粗鲁的扯开她上衣的前襟,她的胸罩和微露的雪白立即呈现于他的面前。
白玥受不了他莫名的侵犯而在心中大喊不妙,但不肯轻易屈服的她还是昂然的瞅着花瑆“我想是你的思想太邪恶了吧,我从来不勾引任何男人,关于女人的自尊我问心无愧,你大可不必把我形容得这么下贱。”
她突然感到不安和要命的紧张,因为花瑆原本充满恨意的眸光突然变了颜色,是那种她从未见过的深邃与阴沉。
花瑆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也该死的占有白玥时,他想要完全独占她的意念就更为强烈。“该死!你就要这样勾引我、激怒我?”说完,他狠狠地吻住白玥的颈项,直到她雪白的肌肤浮现红色,他只准她身上留有他一人的记号,她是他的。
他的唇温让白玥微微兴奋,他舔舐她敏感的耳垂则让她浑身战栗。
“我没有勾引你,你少侮辱我。”她一面极力抵抗着被他挑起的欲念,一面不忘记为自己的尊严抗辩。
花瑆倏然停止动作,他冷冷的将眸光移到白玥火红的脸蛋上,他只知道现在他要她。“别费力气说太多话,你还是花点心思用你那充满谎言的双唇来取悦我。”
白玥又气又怒的赏他一巴掌。
“你无耻!”白玥恨恨地说道,花瑆竟然敢这样侮辱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一个专门取悦男人的娼妓吗?
花瑆及时抓住她准备挥拳的双手,无视于她的挣扎与气愤,将她的身体压制得无法动弹。在白玥惊怒交加下,他粗暴的扯开她的胸罩,凶狠的舔咬她浑圆的双峰,在她几次试图却无能为力的抗拒下,他吻住她不安分的双唇,侵略她的唇间,疯狂的交缠着她那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痛的唇舌,即使她不屈服而咬得他下唇血渍连连,他仍像个掠夺者贪婪的索取她的一切。
然而花瑆并未就此满足,白玥每次的抗拒与挣扎只是更激起他要占有她的强大欲念,他已经迷恋于她的身体而无法自拔,面对她诱人的娇躯,他不安分的手只想攫夺更多。
于是他强行摸索进她的双腿之间,在她强烈的不安与痉挛下,他褪下她因欲望而湿透的底裤,像是征求她的许可般地反覆着几次**她的si处,在她的申吟声中,他霸道强硬的进入她。
他凝视着白玥娇美的容颜,只想完整的拥有白玥,她绝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的男人休想分享她!
其实他十分心疼白玥的伤,他当然明白在他与白秉榆恩怨对立的纠葛中,白玥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她是他报复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但他未曾预料到白玥的出现,竟足以让他从恣意挥霍爱情突然间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几乎认定白玥将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他绝对是爱她的,而且爱得出乎意料的深情。
花瑆将所有愧疚化成猛烈的占有欲,唯有实际埋入于白玥温暖的女体内,他才能感到一丝丝渺小的欣慰。于是他在两人臻于**最高潮时,非常激动的狂吻着白玥,激情过后,他埋首于她的发中。
“白玥,告诉我,你爱我吗?”花瑆心痛的问着,他这辈子注定将沉溺于她的无邪,依恋着她的善良,心疼彼此的对立,而正打算回美国与白秉榆决裂的他,根本无权奢求白玥能够爱他。
白玥双颊烙上的激情尚未退去,然而她硬生生回避花瑆的眸光,别过脸去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白玥突然羞于自己刚才对花瑆的完全奉献,长久以来,她都认为他一直在玩弄她,包括现在他又想藉由她的示爱满足他自私的成就感。
花瑆无比爱怜的吻了白玥的额头,温柔的说道:“没关系,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不敢奢求你爱我,我只希望你能够记得我。”
白玥的双眸迎向他俊美的脸庞。
她的迎视让花瑆心如刀割,他勉强自己假装潇洒的微笑,语气坚决的向白玥说:“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