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儿和另外三个暗卫出生的宫女都混熟了,这几天也观察了下,她身边这个晚香也是个不错的人,堪得一用;皇后宫中的女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聪慧懂事识人颜色,基本上也就大婚第二天司寝御侍闹了个笑话外,中宫一直都比较平静。
女官来说了几次,这几天先帝妾与天子妾都老老实实每天早上前来昭露宫外叩首请安,黄昏时来一道请安,就是没有进来过,不知道蔻儿是个什么章程。
蔻儿觉着自己不舒服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管,缓了几天,身体舒服了许多,宣瑾昱也开始了渐渐恢复了些朝政,她思来想去,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她要在这里待一辈子,总不能真的把人都这样拦在外头不见吧。
这天早上,宣瑾昱起了个早,因为罢朝了几天有些紧急的政务不敢耽误,中书令与方令贺以及其他几个肱骨大臣都来回禀,宣瑾昱不能耽误,蔻儿还睡着时,他轻手轻脚把自己的胳膊从蔻儿怀中抽出来,想了想,又揉了一团内衫塞到蔻儿怀中垫了垫,确保她手腕里不空着。
和蔻儿同榻不同被睡了几天,宣瑾昱也找到了一些蔻儿的小习惯,睡觉时会攥被子,蜷着身子,经常跑去贴墙,等她习惯了身边的呼吸和体温,就渐渐的自动开始学着给手里找东西,慢慢的就把宣瑾昱靠着她的胳膊搂在怀中去睡。
宣瑾昱清心寡欲虽然做不到,但是心无杂念还是勉强凑合,用了两天适应后,也就习惯了,尽量睡觉时不动,让蔻儿自己在榻上翻来翻去的滚。
之前宣瑾昱醒的再早也不会打扰了蔻儿的休息,这次是实在要早起,才会抽出自己的胳膊,还好蔻儿这会儿睡得还熟,只翻了翻身,偏过头去继续睡。
拿着宣瑾昱的衣服的黄门令小心上前来服侍着更衣了,早早儿就从中宫离开,坐着肩轿去了勤政殿。
蔻儿在宫中和在家中一样自由,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毕竟太后之前一直在道观,大婚时也就是来观礼,受了宣瑾昱的跪拜,之后趁着夜又匆匆返回了道观,并未久留。她头上没有阿家,作为皇后的她无人可阻。
熟悉的宫女知道她是什么脾气,不熟悉的女官们还在摸着皇后的脾气,几乎事事都是顺着蔻儿,也就小厨房一直在煨着白玉粥,就等着皇后起身好上膳。
蔻儿昨夜和宣瑾昱一起打了花牌,睡下后还在后悔自己出牌怎么不对怎么不对,入睡的时候自然迟了些,早上睡到了巳时才打着哈欠起来,由着女官们服侍了更衣梳妆。
两位尚宫一直在侧服侍,其中一个姓丘的尚宫在蔻儿用了膳后,伏身道:“禀皇后,殿外诸位太妃禀御女皆在殿外请安。”
这几日蔻儿一直听着这话,没有什么感觉,突然想起来问起尚宫:“依礼如何?”
“回禀皇后,”丘尚宫道,“皇后是当家主母,无论是先帝妾也好,还是御女们也好,都该来给主母磕头敬茶才是。除了她们以外,宫中还有未成人的皇子公主们,依礼也该来面见皇后请安才是。只是太妃们未曾给主母请安,子嗣们不能越过去。”
蔻儿也想干脆点,道:“索性今日无事,让她们都来吧。”
干脆点,解决了也好。
皇后的昭露殿终于打开了门,给了外头讯号。
本来以为这位新后还会对她们当做不存在,诸位宫妃这几天大都是随意梳妆,殿外叩首后在偏殿等两个时辰喝喝茶,之后回去就是,没想到今天皇后宫中尚宫前来传召,今日拜见。
好在蔻儿并不是当即就要见她们,给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整理,用过了午膳又走了一圈消食,宫中所有的先帝皇子公主年纪大的带着年纪小的,阿馋位列最前边为首。先帝妾,和御女们全部按品大妆,屏息等候着传召。
昭露宫的正门开,请皇子公主们进,之后偏门开,请先帝妾与御女们进,以皇子公主们为先。
蔻儿在正殿中已经设了席位,她正坐在中间,左右两位尚宫并尚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