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公子,小公子。”墨书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
东河曦停住身子看他,奇怪道:“你今日不是去镇上了,缘何这般早就回来,还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墨书在他身前停下,急喘了一口气,“小公子,我就是刚从镇上回来。”
东河曦见他这样,无奈道:“你先将气喘匀了再说话。”
墨书便连深呼吸几口气,然后迫不及待说道:“小公子,你可知道我今日在镇上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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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河曦听到他说话笑了一声,回来东河村数月,墨书与方婶子等人因着常与村民们接触,说话时的一些词语便就会向他们靠拢,倒是怪让他亲切的。
“你听见什么了?”
墨书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是兴奋的光,厚重的乌云都盖不住他眼里的光芒,“小公子,我在镇上正遇上墨砚他们那支商队回来,你知道他们这次去的哪里吗?”
也没等东河曦说话,他便自顾自接下去说道:“他们这次去的是海安府城,我听墨砚跟我说,东河玉在年初嫁给了卢文洋,结果你知道最后怎么着了吗?哈哈哈哈。”
后面还没说,墨书便没忍住心里那股冒出来的幸灾乐祸,先自个儿开心的大笑出声。
东河曦听见东河玉与卢文洋的名字,还有点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已经好久没想起来这两人了,尤其是东河玉。
在海安府城那些日子里,他狠狠收拾过一顿东河玉,之后分家,他便彻底将自己与那边割裂开。
一开始是因着以为自己是外人,后来就是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时间让他去想起这些无关紧要之人。
另一个就是于他来说纯粹是个陌生人了。
记忆里,他因着阿爸的教育原因,其实并未与这些少爷们接触过几次,倒不是阿爸封建,而是他与这些人玩不到一起。
哪怕前十几年他因着精神力的原因封闭了前世的记忆,但骨子里的一些习惯还是让他看不上那群人,因此即使一些宴会避不开,但他也很少跟那群人多接触。
记忆里他甚至都回忆不太起那位卢文洋的相貌来。
墨书摁了摁自己的嘴角,又嘿嘿笑了一声,才接着说道:“就在月前,东河玉在外面打了一个不小心撞到他的小孩儿,听说那孩子也就三四岁左右,手中拿着的糖葫芦不小心蹭在了他身上,他便给人打了,之后那小孩儿的阿爸过来与东河玉打了起来,恰巧卢文洋与几个友人在附近的茶楼吃茶,就被下人给叫了过来。”
墨书说着又想笑,“小公子你猜怎么着?东河玉打不过那夫郎,被其打了好几下,见到卢文洋过来,想着自家郎君来了,正好可以给他出这口气,谁知就在他扑过去准备告状的时候,与他打架的那夫郎也跟着扑过去,然后两人就同时扑进了那卢文洋的怀里。”
东河曦闻言也有些愣住,“这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对卢文洋不熟悉,但也知晓卢文洋在外的名声是很好的。
不然就以东河玉那眼界高的,怎么会因着卢文洋与他起争执,还将他推倒摔进池塘里。
墨书笑着道:“却原来那个夫郎是卢文洋几年前从清幽楼赎出来的清倌人,被他养在外面的宅子里,还给他生下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经过这一闹,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卢文洋便就干脆将人给带回去纳为侍君,听说那孩子委实是个会读书的,不过三四岁大,便就会背不少诗词,不过一月时间,便就讨了卢老爷的喜欢,连带着那夫郎都很是得宠,东河玉的日子便就不好过了起来,闹也没用。”
卢家原本就比东河家要富裕许多,听说人在上京城还有一个叔父是当官的。东河家呢?往上一数也不过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有幸从小小的货郎走到这一步,之于旁人来说,那也是顶富贵的人家,但对于卢家来说,却也还是差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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