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过于荒诞。
从广河回到傅宅时,他一遍遍回忆自己与兰絮的相处。
从疑似受伤的血迹,到花瓣沐浴,再到那瘦削的身板,嫣然面容……
他早该怀疑的。
可是一来,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除了母亲与姊妹,碰都没碰过旁的女人。
二来,女扮男装混进学馆还过了乡试,她是天底下第一人,如何让人联想得到。
是他彻底失算,落到今日这般局面。
偏这混不吝的,还偷偷观察他的脸色,还想要去关门。
傅洵把住门:“有什么事就说。”
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本就十分不妥。
兰絮对对手指,斟酌语气:“如果先生喜欢男人,我在先生面前扮一辈子男人?”
傅洵:“……”
将他狠狠欺瞒,让他煎熬地质疑自己性向,她竟还好意思这么提。
他极深地吸一口气:“我不喜欢男人。”
兰絮:“哦,你喜欢的不是男人,是我。”
傅洵:“你闭嘴。”
兰絮忙合并四根手指捂嘴,糟糕,撩拨过头了。
过了好一会儿,傅洵缓缓吐出一口气。
旁的暂且不出,一想到她未来的文举之路,他半分笑不出来:“你这个身份,参与了科举,往小了说枉顾王法,往大了说,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兰絮:“可是,你肯定会替我瞒着的啊。”
傅洵:“……”
兰絮震惊地看着他:“什么,你要告发我吗?”
傅洵:“?”
兰絮双手拜傅洵:“求你了小傅先生,举人的功名对我来说很重要!”
傅洵蓦地捂住兰絮的唇,他是气狠了,不顾一切上手了,又冷又厉:“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兰絮“唔唔”两声,傅洵方觉那份柔软,被烫到似的,松开手。
兰絮知道自己气到傅洵了,小声:“我就说,你会替我瞒着的。”
傅洵心想,他竟有一日,也会被逼成共犯。
兰絮叭叭:“你放心,有朝一日被揭穿,我不会供出你的。”
傅洵指着门外:“既然你心里门儿清,不用我再说什么,那就出去吧。”
兰絮:“科举的事暂时如此,可我们的事没谈完呢。”
她刚刚就是要谈这件事的,是傅洵岔开的话题。
他手指捏捏眉宇。
真是疯魔,发症,于礼于法,实在是不该。
兰絮福至心灵:“你又要搬出礼法?”
傅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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