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珑瑜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呜呜,疼……疼,呜……”
薛修道的舌又纠缠了她许久,才听见她细弱的呜声,顿了一顿,向外退去。
他松了困住她的手,眼眸低垂,嘴唇轻轻在她充血肿胀的唇边蹭了一下,“……对不起。”
他抬手按下墙上开关,微弱的廊灯随之亮起。
薛修道转身,身形有些颓丧,他不是很擅长应对当前的状况。
想到她手腕上由自己造成的青紫,脸上挂着的纵错泪痕,还有红肿得要殷出血来的唇,他既心疼,又懊悔。
最后他逃一样地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薛修道离开后,金珑瑜靠着墙足足怔了有五分钟,才重新缓过神来。
“……”没什么,就当被狗咬了吧。
可是……明明先来事的是他,先发脾气的是他,强吻别人的人也是他,怎么好像他还比她更难过,更委屈,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似的,先逃跑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抹了把脸,扶着墙,把手边的灯全部打开了。
不知道是气氛使然,还是夜里温度本来就低,客厅里有几分清冷。
餐厅桌上早餐依然像她早晨离开时一样摆着,没有动一口。
一番狂甩嘴唇唾液交换之后,她口干舌燥,急需补充水分,便越过餐桌,到后面的冰箱里取水。
冰箱里的两份便当也没有动。
她忽然深吸口气,又长呼出来。
薛修道今天没有吃饭。
他今天太不正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摒弃强吻之仇,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职照看他。
于是她撸了撸衣袖,开火下了碗面,还加了颗荷包蛋。
煮好之后,她又倒了杯水,一起端到了薛修道的房门口。
“咚咚咚。”
“……干嘛?”薛修道的声音依然暗哑着,听起来心情不佳。
“你……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吃饭?”
“……”薛修道闷声道,“没心情吃。”
“我给你煮了面呢!”金珑瑜又敲敲门,“已经给你端来啦。”
“……”屋里半天没有回话。
金珑瑜又在门口站了半分钟,见等不到动静,准备转身离开。
“咔嚓——”房门打开了。
一只手接过餐盘,另一只手拉住她手腕,又好像怕用力过大似的,松了松,仅仅是用手掌将她手腕环着。
薛修道闷闷地把她拉进屋,放下餐盘。
他眉眼长得极好,始终带着少年英气,有点不羁又有些忧郁。此时他眼睛里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和暴虐,漂亮又通透,正一眨不眨盯着她。
“咳,”金珑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指指餐盘,“今……今天的荷包蛋还是心形的呢……”
她之前买餐具的时候,店家送了一个心形凹造型容器,听说小朋友们就喜欢这种特殊造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