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安放下筷子,笑道:“大老远的走过来做甚,我又不在乎这些东西。”
李寻山尚未开口,一旁蒙着红盖头的任月便是微微欠身,笑道:“顾先生,我们虽无多少交流,但我知晓,我和寻山能有这做梦都梦不到的一天,是多亏了您。”
说到这,任月朝前挪了一步,双手端着茶水的她,躬身朝着顾宁安的方向递出茶水:“谢谢先生!”
一旁,李寻山亦是躬下身子,递出茶水,正色道:“谢谢先生!”
望着眼前的两杯茶水,顾宁安刚欲接过之时,其掌心忽然一烫,两道缠绕在一起的红尘气悄然浮现。
随手收起红尘气,顾宁安接过两杯茶水,各自喝了一口后,便是将茶杯摆到了桌上。
哗!
只见他一抖袖袍,将手伸入袖中一握,取出一副书卷递了出来:“今日这份子钱我也没掏,这副字就当做是我给你们小两口的贺礼吧。”
李寻山双手接过书卷,用力颔首道:“谢先生赠礼!”
“行了,贺礼我也送了,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莫耽误我吃席。”说笑间,顾宁安重新落座,拿起筷子就是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婚宴之上,新郎新娘本就是全场的焦点,如今这礼成之后,新娘不先回洞房,反而是费劲巴力的走到正堂一角,行大礼奉茶。
此等人物,竟然只是坐在最边角的位置?
能让任家千金大老远跑去敬茶的,定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物。
因此,不少人好奇之人,都是小声跟身侧之人打听起来。
结果这一打听,发现没有一个人知晓那位青衫先生是何等身份的,这可让众人心痒的紧。
与顾宁安同桌的那些个珠宝掌柜,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旁敲侧击的问顾宁安是做什么的。
结果问了半天,顾宁安也就是随口应付了一句“我是新郎官的夫家人,这对新人来敬酒很正常这句话。”
对此,众人肯定是不信的,但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们也不会死盯着人家问,万一问得不愉快了,惹出什么乱子,岂不是自找麻烦?
毕竟在座的大多是生意人,谁又敢在这任家大喜之日,去触任家主的霉头?
......
“嚯!你小子咋还不去洞房花烛?”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莫耽误了!”
眼看着喝醉得满脸通红的李寻山,竟还没入洞房,同样醉眼蒙眬的魏海粗着嗓子催促了一声。
“今日~痛快!”李寻山扶着魏海的肩膀头,喊了一声。
魏海无奈一笑,望向顾宁安一行人,笑道:“这傻小子喝多了。”
“没喝多!”李寻山一挥手道:“我这是高兴!”
正在一旁喝茶的顾宁安递出一杯茶水,笑道:“给他喝点茶吧,醒醒酒。”
接过茶水,魏海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捏住李寻山的嘴,朝里倒的同时说道:“这任家主还真没把我们当外人,自己喝多了就宾客也不管,女婿也不管睡大觉去了。”
“还留着我们陪那些宾客到最后!”
文松墨翻了个白眼:“咋滴,你以为白天受新人一拜,那是白拜的?”
“不出点力,怎么对得起你这夫家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