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小二赶紧上前询问。贺朝阳冷着脸问他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小二看贺朝阳怀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子,心里也慌,「客官跟我来。」说完带头出了店,直奔最近的医馆。
贺朝阳二话不说跟上,一边奔跑一边低头看怀里的人。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悬空的手臂露出一截,看起来那么的瘦弱。
贺朝阳的心愧疚得无以复加,他不敢去想着过去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想骂自己,狠狠地痛打自己,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头的愧疚。
很快,到了医馆,小二已经拉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大夫站在门口等着了。贺朝阳几个大步就迈进了店里,这是一家很小的医馆,唯一的一张供医患躺着的床上躺着一个魁梧的大汉,再也没有多余的。
贺朝阳眼神一转,二话不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将李初阳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他看着大夫,「快给她把脉。」
大夫很利索给李初阳号脉,须臾后,就要转身走开。贺朝阳不明就里,一把拉住大夫的袖子不让其离开,眼神里都是焦急。
大夫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去了里屋,片刻就拿出一个精美的针袋,打开袋子,一排精细的针落入眼帘,之见大夫毫不犹豫地取出一根长约三寸的提针,尖锐的针头彷若麦穗,轻且稳地扎进李初阳的人中穴上。
一会,人中溢出一滴如米粒大小的血珠。那大夫轻轻捏转了几下针身,拔出后,看着贺朝阳道:「夫人这是气火攻心,加上又染了风寒,一时才昏厥,并无大碍。」一边说,一边收拾,「我给你们开点药,吃个两副就好了。只是贵夫人体寒,应该是生孩子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这个还需要早点治理。」
贺朝阳心里一惊,面上不显。他对大夫道:「麻烦大夫帮我叫辆车。」
大夫点点头,正准备去,一直站在那的小二机灵地转身出去,片刻后回来道:「客官,车给你叫好了。」
这个时候,大夫也开完了药。
贺朝阳抱着还昏睡的李初阳往外走,小二提上药跟上。贺朝阳将人安顿好后,掏出银两给了小二。贺朝阳接过药,报了地址后,马车缓缓移动。
李初阳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人都累得不行,一种身心疲乏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贺朝阳坐在一旁办公,上午为了去找她,公文都没来得及批覆。积累下的公文还是要处理的,但是看着还在昏迷的人,他也不放心,于是只好拿着公文坐在床边看,一会看看公文,一会看看她,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也过去了。
此刻听到床上的人发出声音,贺朝阳赶紧放下公文,走到床边,就对上那个眼神慌乱的人。
李初阳有点反应不过来,醒来后身处陌生的地方让她有片刻的惊慌,来不及细想就要起身,却毫无预警地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眸。
李初阳愣住了。她这是在作梦吧,为何看到贺朝阳用如此熟悉的眼神看着她?这一瞬间,李初阳一直假装坚硬的心松动了,她好想他,想在他怀里哭,她快要委屈死了。
贺朝阳看着她,眼神从一瞬间的呆愣到迷茫,到最后带着委屈的控诉,耷拉的眉眼、控诉的眼神,加上微嘟的小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撒娇的味道,贺朝阳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随着她的情绪而挑动。
看到这样的李初阳,贺朝阳毫不犹豫地上前,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感受到她脸上不同寻常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