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媒婆一张肥硕的脸上都是为难,可拿了人家钱,这事甭管厚不厚道,都要说的啊。
「那个,李老爷,前几日贺家……」郑媒婆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李初阳一听贺家二字,脸上的笑意带着一抹羞涩。贺朝阳在她这次出门置办年货的时候跟她说,等她回来,他就派人过来提亲。
李初阳想到这里,脸上一片通红,低头不敢看众人,只偷偷地瞥了一眼郑媒婆。就这一眼,就让郑媒婆看得忍不住想叫一句,好一个欲语还休的美人胚子。
李父、李母看到女儿这般神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母立刻让丫鬟下去端茶,自己则上前拉着郑媒婆,一副要深谈的样子。
郑媒婆心里叫苦不叠,这个贺大人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前几天还让她来李家透个口风,年前会来李家提亲,当时李夫人就给她包了好大一个红包。她当时就算了下,按照这个分量,等他们二人成亲,自己肯定大赚一笔。
佣金暂且不论,就县太爷的亲事都是找她这件事,说出去多有面子啊,此事成了,今后她在和县的媒婆界那就是老大啊。可是……
郑媒婆忍不住心里骂贺县令,这般的美人都看不上,整个和县还有谁能比得上李初阳?比她漂亮的没她这份本事,比她有本事的女人都已经人老珠黄了。
不管了,只要贺县令确定不跟李家结亲,她立刻帮李初阳介绍。整个和县找不到比贺县令官大的,难道还找不到比他有钱的?
郑媒婆挣脱了李母的手,暗暗地吞了下口水,方道:「李夫人你也别忙了,我就是过来说句话就走。」
李家三口人齐刷刷地愣了下,脸上尽是不解地看着郑媒婆。
郑媒婆被看得更不自在,「贺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之前口头上说的亲事作废,以后他跟李小姐,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说完这句话,郑媒婆扭身就走,根本不给李家三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等这件事情过了,她再上门为李初阳说媒。郑媒婆在心里这般跟自己说。
李初阳被郑媒婆的话打懵了。她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爹娘,只是眼里的慌乱,又哪能逃得过爹娘的眼睛。
李母也是一副不明状况的样子,她慌张地去看李父。
李父也是愣了下后,看了眼女儿,见女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李父也一头雾水,但随即就被一腔怒火代替,县太爷怎么了?县太爷就可以出尔反尔?
不行,他要去问个清楚。他宝贝得不行的女儿,贺朝阳凭什么说来提亲就来提亲,说不要就不要!这样传出去,他女儿的闺誉都被贺朝阳毁了不说,以后还怎么嫁人?
「爹……」李初阳见爹爹擡腿欲走,喊住了他。
李父挥了下手,「这事你别管,我自有主张。」说完,快速地往贺府而去。
此刻,县太爷贺朝阳正一脸抑郁地坐在后花园里,仰头望着天空。自从五天前他摔马之后,似乎忘了点什么,他觉得挺重要的。但是这几天下来,也没发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记了。每每逼着自己去想,就会头疼。
贺老爷、贺夫人很是担心,可见贺朝阳于公事上一点也不含糊,也就劝慰他,只是忘记一些小事情,没必要没放在心上,只要人没事就好。
贺朝阳也这么觉得,坠马,还是是轻伤,何等的命大。
可就在上午,一个自称叫郑媒婆的人上门,找到他,问他之前说好的腊月十八去李家提亲的事情具体怎么安排,还自说自话地问他要没有疑义,她就要去李家正式交换庚帖了。贺朝阳当时就愣住了,有没有疑义?当然有了,还大得很。
李家?哪个李家?难道他爹娘趁他昏迷的时候给他说亲了?
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好歹是和县的县令,挑个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当下,贺大人心里的叛逆感就上来了,直接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