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脑袋上竖起警觉的天线。
他越看越觉得萧越像羊入虎口的那只羊,半点儿不知道身旁alpha的欲望野心,还巴巴凑过去让人家碰。
艹!
心里骂了句脏话,大步跑过去,一把挤进两人中间,不动声色地将萧越往旁边带。
身后的球员看着他突然跑掉都在后边叫起来。
萧越和他,从中学开始就是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眼见着铁哥们要着一个alpha的道儿,他可得看着点,alpha和alpha之间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乱糟糟地想着,萧越嫌热,又有汗臭味,拍开勾在肩上的手:“干什么,挤什么挤。”
下一秒看到他脸上扭曲挣扎的表情,萧越愣了下:“你这什么表情,这么沉痛?”
闻言,李砚岩一脸婆婆妈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抬手拍他的肩膀:“你小心点。”
萧越:?
“打球打昏头了吧。”作势要去摸他的额头。
李砚岩拍开他的手不想再说。
小型巴士把他们载回学校,停在体育馆门口,一身臭汗的球员们全拥下去,流水似的进入更衣室,拿了衣服往旁边的淋浴间去。
一身清爽地出门,萧越在门口看到坐在长椅上的人影。
秦段背靠着墙,雨刷器似的睫毛屹然不动,眼珠子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碰了下他的肩膀,绵软的卫衣布料被拍得下陷。
“坐这儿干什么,许锐和魏芸冬呢?”
秦段仰头看他,下巴颏显得有点尖:“跑道上散步。”
萧越不太理解。
他笑了声,言简意赅:“谈情说爱。”
“......”这回懂了。
李砚岩一出门,瞅见两人一站一坐,含情脉脉地对视,心里那根天线登时又亮了起来。
!
什么情啊什么爱的,他硬生生插进两人中间,问了句:“聊什么呢?”
秦段看他一眼,可能有点莫名其妙,拍拍屁股站起来:“说许锐和魏芸冬谈情说爱。”
“去哪儿谈?”
秦段又看他一眼:“你要加入他们?”
李砚岩:“......”
萧越先笑出声:“秦段我说你这嘴怎么这么损。”
李砚岩摸了摸鼻子,也觉得好笑:“谁要加入他们。”
笑着笑着心里的警惕散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