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直起身,秦段看清了他今晚的装束,暖色系灯光下的萧越皮肤很白,无袖背心外套了件渔网长袖罩衫,透过破破烂烂的网洞能看见他肌肉隆起的小臂。
不得不说萧越在穿衣风格这块儿独领风骚,骚劲没人能超过他。
秦段没注意什么陶玉,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嗯了声。
被人群包围的萧越伸手拖过一瓶酒,拿起酒瓶看了看,度数不高,十五度。
戴着红绳的手握着瓶身在桌边一磕,瓶盖飞到地下。
李砚岩捡起飞到脚边的瓶盖丢进垃圾桶,萧越边往杯子里倒酒边说:“喝了这三杯,我和他们的恩怨就结了。”
他把三杯酒推到秦段面前,弹了下酒杯:“qin....”顿了下,盯着眼前人似乎在回忆名字,“秦段,怎么样?”
萧越好胳膊好腿,秦段粗略一看没在他身上找到伤口,他点点头:“行。”
“我突然想起个事。”萧越拢住杯口,秦段顺着修长的手指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绳,一路看上去,最后定在他脸上。
萧越拢着杯口看了他一会儿,出乎意料地笑了声,面颊凑近他:“秦小公子,家规让不让喝酒呀?“
呀~
尾音嘲弄意味十足,李砚岩被这货贱到,先控制不住嗤笑出声,别人见他笑了,也敢接二连三地笑起来。
包厢里瞬间爆发欢快的笑声,范嘉承笑得最大声,边笑边拍萧越大腿,萧越嫌弃地拨开他的手。
秦小公子、家规小王子头一回接受这么多陌生人的嬉笑,他皱了皱眉,不甘示弱地对上那双感情淡薄的眼睛,伸手拿过杯子。
萧越的手直接被他用手掌盖住,滚烫的手心覆盖着微凉的手背,萧越与他对视的视线从浓黑的瞳孔滑向包厢某处,接着抽出手。
秦段很久没喝过酒了,怂也不怂,仰头就是一杯下肚。
李砚岩挺捧场,芜湖一声:“牛逼!”
萧越在一众起哄声里轻敲两下桌子:“秦小公子,还有两杯。”
秦段不带歇地喝了剩下的两杯,喝完仍保持清醒,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将那两下敲了回去,咚咚。
实木桌子发出闷响,像酒后迷蒙不清的脑袋。
“喝完了。”他说。
说话的架势跟一头小豹子似的。
萧越有点想笑,点点头,挥手赶人:“行,这事了了,你走吧。”
秦段一出门就给许锐打通讯,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太久没沾酒精,这下反上来他眼前已经有点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