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球遇上萧越,和他闹了点不愉快。他让我今晚去找他。”
“萧越?你怎么碰上他了?”许锐惊讶,“什么不愉快,你出风头抢他球了?”
“你们打起来了?”
秦段皱了皱眉:“打架受伤了?”
陶宇眼神闪了闪,连忙摆摆手:“没打没打。没打架,就球场上的一些摩擦,没大事。”
“没大事你现在这副样子?”
听了这话,他立刻一拍大腿:“就是说啊!本来是件小事,谁知道萧越这么计较?”
“非要找我麻烦我能怎么办,”双手合十,举到额头拜了拜,“段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认识的人里就你一个不怕他。拜托了,今晚我真的不敢去,他一个大少爷把我整死了我都没处说理去。”
许锐手臂撞向他的背,手掌揽住他的肩:“你不敢去就叫我们段段去?”
“陶宇,你有没有人性啊?”他说。
陶宇有苦难言:“我这不是想着萧越那帮人会忌惮着段哥的背景吗?如果段哥去,他们绝对不敢怎么样,我保证!”
秦段听懂他的意思了,眉毛一扬,突兀地扯出个笑,眉眼透出股野性:“你这是让我去帮你摆平这件事,是这意思吧?”
陶宇莫名瘆得慌,咽下心虚,硬着头皮说:“不敢不敢,段哥你看在我曾经......”他吞了个字,暗示道:“....的份上,就帮我这一回呗。我保证,这一回后,我铁定离萧越那小心眼的大少爷远远的,不再来麻烦你。”
秦段盯了他两秒,瞳孔黑得发亮,陶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鼻子冒出细汗,神色躲闪焦急。
片刻,他听到一声:“好。”
秦段和他的交情一般,只能称得上一块儿打过几场球的球友。
陶宇走后,许锐说:“你真要掺和这事,真帮他去?”
“人难道不应该信守承诺?”
前者哼哼两声:“只有你会信守承诺。”
陶宇对他的恩情要追溯到中学,有一次在校篮球场打球,恰逢雨天地滑,他被人撞了下踩着一摊积水,差点要摔倒。陶宇及时垫住了他,从而手臂骨折了。
帮忙解决个麻烦没什么,这个麻烦和萧越扯上关系倒让他出乎意料。
萧越......
许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片刻貌似突然想到什么,笑得有些揶揄,逗狗一样喊了声“段段”:“萧越约在今晚九点,你家门禁十点半,来得及回家?”
秦段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将他结结实实摁进沙发。
“萧越约的那地方你也没去过吧,你们家规给去吗?”许锐手掌撑着扶手,还要犯贱。
秦段猛然松开手,他的后脑勺重重砸进沙发背,痛得他骂了声脏话:“下手真黑。”
秦段一脸“和我有什么关系”地笑了笑,拒不承认犯罪事实:“你脑袋长眼睛要往沙发上飞,我成全它们相亲相爱,你还要怪我?”
他语重心长道:“锐锐,做人没这个道理。”
许锐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倒打一耙!”
秦段弯腰拍了拍他的脸,一脸慈祥:“孩儿记住,这是爹教你的人生第一课。”
许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