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may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滞,渐渐安静下来,如果说刚才她觉得韦世棠在发神经的话,那么现在她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发神经了。
她说:“有什么话不要在这里说,容易被人看见。”
韦世棠沉默地发动车子,沉默地开车,沉默地不再和她说一句话。阿may白白浪费一个抓牢船长的机会,又气又不甘,更懒得和他说话。
车里的安静保持了一路,最后在韦世棠家楼下停下,这里是最近也是最适合好好谈话的地方。阿may跟着他下车,上电梯,出电梯,进家门,竟有种来开房的错觉。
到了韦世棠家中,终于不用担心被人撞见,她语气冰冷地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我怎么没想到,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接头地点!跟偷情似的!”
韦世棠本来正从冰箱里拿酒,听了她的话眼神一凛,猛地把手中的酒瓶摔下,怒气冲天地就朝她走来。
阿may一看他的神经病原来是间歇性发作,翻了个白眼就往门边走去,不想和他多说。韦世棠先她一步反锁上门,把她逼到门边一角,盛怒中对着她身后的墙壁就是一拳。
阿may紧闭双眼,吓得浑身一抖。
韦世棠喘着粗气,看得出,他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尽量把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清楚楚:“偷情,你们想在哪偷情?!酒店?!”
阿may皱起眉头。
他咆哮道:“是不是?!”
阿may被他吼得本能地一缩,她今晚被扰了好事,心情已经差到极点,又被他这样质问,顿时也火大:“是啊!我不也是为了替你打探消息么!船长在床上什么都跟我说的!”
韦世棠气极了,又一拳狠狠砸在墙上,心中的怒火仍找不到发泄口。他一把揪住阿may的头发,迫使她不得不仰头直视他。阿may也在气头上,眼中毫无惧色,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韦世棠简直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恨她妩媚的双眸,恨她妖艳的红唇,也恨她仰头时脖子优雅的曲线。他凶狠地与她对视,就是这个女人,害他被同事非议,被好友质疑,她害得他不像一个警察,甚至不像一个正常人。她打乱了他的生活,毁了他多年来维持的平衡,她是他所有痛苦的源泉,是罪魁祸首。
可是,她的眼中似有异样光彩,嘴唇更是柔软诱人。他凶狠的目光柔和下来,手掌在她脸上摩挲,小心轻柔。他着迷地看着她,与她越靠越近。
阿may感受到他的变化,锐利的神情渐渐柔和下来,她循着他的手掌微微偏头,静静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对她而言,韦世棠是个她不该招惹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偏偏不放过她,他违背自己的原则,为她喝下那杯非同寻常的烈酒,他利用职务便利寻找她的下落,现在还因为船长冲她发火。
反正是他自找的,她这样想着,顿时心中豁然,不由得嘴角上扬,朝他一笑。
仿佛得到了应许,又像放弃了自制,韦世棠狠狠吻下。阿may环住他的脖子,给予热烈的回应。
他们从门边一直吻到客厅,最后到卧室,衣物一件件褪去,他与她紧紧相拥,她的皮肤细腻柔软,美好的触感让他颤抖。阿may好不容易从他细密绵长的吻中抽离,喘气道:“等一下!”
韦世棠已经听不进她的任何话,欺身把她按在床上,又是一个缠绵的吻,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在热吻中伸出一只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