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may摇头,她的确还有事,但不能让船长帮忙。finco派人来绑架她,逃跑途中手机坏了,她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韦世棠,又怕他因为那天的事还没消气。正好船长给她送来新手机,让她少和外面联系以防finco找到。
她觉得自己挺惨的,无论韦世棠消气没有,她是线人又不是卧底,出了这种事找警察也没用。
finco的势力大不如前,船长说不出一个月就能搞定,于是阿may干脆在民居安心住下,打算等风头过去了再去韦世棠那里卖惨。
理由她想好了,就说看似她是被船长连累,但事实上是finco怀疑她卖消息给警方,而她,就因为一点线人费差点被人沉海。这个理由充分体现了作为线人所承担的高风险低回报,她希望韦世棠能从中受到启发。
对于韦世棠上次的英雄救美,她震惊之余也有感激,多少还有点感动,可感动归感动,就算以她和男人接触的丰富经验来看,韦世棠对她也是一言难尽,但她并不指望能从一个警察身上得到什么。当然,除了出卖消息得到的报酬。
正当阿may得意于自己搏同情挣表现的计划时,她就毫无预兆地被韦世棠堵在了民居外的小巷路口。
正是晚上,小巷里照不进光线,韦世棠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阿may浑身一抖,吓得差点尖叫。幸好她即时收声,不然叫来船长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韦世棠一句话也没说,阴沉着脸快步朝她走近,阿may看他情绪不对,赶紧转身走,他紧追上前猛地拽过她的手臂。
阿may被他一掀,后背抵在墙上摔得钝痛,心中火气也窜上来:“神经病啊你!”
韦世棠一脚踹翻旁边堆放的杂物,愤然来回走动,他气得发抖,指着她却一句话说不出。
阿may好整以暇地背靠着墙,拍开他的手,“不是这么小气吧韦sir!药是你自己放的,酒是你自己喝的,你不是到现在还想跟我算旧账吧?韦sir,我做线人做到差点被人绑架!有点同情心行不行啊?!”
她的话让韦世棠冷静下来,他有过很多猜测,但几乎都是船长发现她线人的身份后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才在看到船长和她相处融洽时,感受到一股被欺骗和玩弄的愤怒。
阿may看他不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于是解释说:“盛鼎物流仓被查,finco少了只耳朵。他怀疑社团里有内鬼,怀疑到了我头上,正好他和船长是对手,就更不会放过我了。”
韦世棠阴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不知道,原来你和船长关系这么好。”
阿may讽刺一笑,一边点烟一边说:“本来还能更好的,可惜他女朋友我惹不起。”她想,finco一定也是不敢招惹船长女朋友,所以才想到她这个“情人”。
她打着了打火机,火焰跳动之际指间的香烟却被韦世棠揪过扔在地上,她莫明其妙地抬头,刚想骂他发神经就先愣住了。
阴暗的小巷里,借着火光,她留意到了他的鬼样子。瘦削的面庞阴沉压抑,眼窝深陷,黑眼圈重得可怕。看到他这模样,她突然很想开个玩笑:“嘿嘿,看你这神情憔悴得跟要死了一样,不用这么担心我啦!”
她自顾自地笑,韦世棠阴森森地看着她,看得她不得不收起笑容。他们两人太不一样,她的玩笑对他是冒犯,就像她觉得他喝下那杯烈酒时最男人,他却把那时的自己定义为罪恶。
“你看到了,我现在自身难保,暂时不能给你提供消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阿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