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入账台噼里啪啦开始敲算盘珠子,自从他坐镇后,此店就没进过一位客人,客栈里也没一人出声,幻惜看着他,不禁冷汗直冒心虚不已,千万别讹诈她呀,她没钱,如果她的随便是人参鲍鱼,她就吐血呀,不过结果出来确是几盘很常见的家常小菜,看来这个负责人还是好的,只是有个不咋滴的总裁。
就在幻惜吃得舒畅时,一个嗲的可以抖落六层胭脂的声音带来了一个嗲的可以杀机的女子:“爷,您怎么在这呀,让奴家好找。”
少年头也没抬道:“离我远点,没钱嫖你。”
女子气的一跺脚,趴他身上蹭呀蹭:“爷,您说话真见外,奴家可不是贪恋您的钱财。”
少年闻言,双目立即放光:“真的?!”
女子想了想,咬咬牙,点点头。
红衣少年立刻高兴的抱起她:“走!免费云雨不要白不要。”
女子一听他真不给钱,赶紧晃身:“湖公子你等等,总得去奴家的地盘吧。”
少年赶紧摇头:“进去要给钱。”
女子见状马上推开他:“爱来不来,反正奴家只在楼里才会陪公子那个……”说完对少年抛个媚眼而去。
少年耸耸肩重新坐回账台,噼里啪啦继续敲。
幻惜看着他,越看他越怪,越看越感觉他像一个人—而且很像很像,于是她走过去,敲敲他的桌面,直接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你女的吧。”
男子抬头,眼神闪过一道寒光,随即摸摸自己俊雅的下巴,风情万种的搭上她的肩,扬起他认为很帅的笑容,双眼对幻惜放电:“老兄,难道你想断袖?只要不收钱我们可凭本事谁上谁下。”
幻惜斜着眼看着他,一身红妆人并不妖娆,一身媚骨也不轻浮,但是身为同类的幻惜直觉相信她是女的:“如此美色,如此口才,如此性情,如此根骨,不为女子可惜了。”然后扔下钱,走人。
她要去追老公,顺便和她老公商量一下能不能离婚……
孤风起,大漠烟吹,万里平沙苍茫横野,唯有少许沃土上城楼淋漓人流湍急。
龙潜远驻守此处一个月了,手下士兵磨刀霍霍随时准备血染宫廷,只是龙潜远今日有点心不在焉。他没看城守送来的地脉图,也没动桌上倾侍给他找来的书,他站在窗前,微微皱眉看向远处,据他所知幻惜离家快一年了,赶往清贞寺的时间已过,墨竹也说没杀幻惜,那就算幻惜去了清贞寺现在也该……莫非……是他多想—幻惜不是借去清贞寺为由来看他。可,以他对幻想了解她不会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莫非出了什么事!
这个想法让他不快,所以他今天什么都没做,就站在窗前发呆。龙倾侍和龙倾折站在门外互相看着也猜不透他家主子怎么了。
“大哥,主子是不是撞邪了。”
“……”
塞外边场:
慕谣竹一身男装肃杀的在训练场巡视,萧山莫不做声的跟在她身后摒除一切杂音眼中只有他的宫主。
男装的慕谣竹比女装的她更好看,眉宇傲气,英姿飒爽,没了东院复杂的关系脱去了女子的性情,重新找回身在江湖的快慰,只是这种洒脱和以前有本质的区别,现在的她只因和龙主在一片沃土所以精神饱满,所以不计回报。她还记得龙主在军队中看到她是一闪而过的眼神,她知道龙主有注意到她,这个认识她很满意,她就是让他知道她是一个能和他并肩作战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只会数金子的女人!想到那个数金子的女人她就来气!恨不得龙主现在就休了她,或者她现在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