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莲了解的情况,陈幼林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被减了刑。半年前已经出狱了。据说现在确实在北京打工。是在上龙西里一带的一个小旅店里当服务员。名字不清楚。老板是个女的,叫程娟,东北人。
羽婷挂上电话,回到床上。思宇替她掀开被子,问:
“是小莲?”
“嗯。”“她在跟羽生交朋友,是真的吗?”
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里琢磨着:程娟,程标,难道是一家子?难道幼林就是通过这个关系借的钱?她借钱干什么?不会是赌博吧?真那样就糟糕了。
第二天一大早,羽婷找了个借口离开家。找到上龙西里,偌大的范围,小旅店,地图上没有,去哪儿找呢?羽婷用眼睛四处打探。
今天天气很好,几名上了年纪的妇女坐在胡同口旁的墙跟底下聊天晒太阳。看见她们,羽婷有了主意。笑吟吟地走过去,问道:
“各位阿姨,打听个事儿行吗?”
妇女们停止聊天,看着羽婷。其中一位说:“呦,这闺女人漂亮,话也好听。打听什么事儿啊?”
羽婷礼貌地问:“请问这附近有旅馆没有?”
“你是问大宾馆,还是小旅店啊?”
“小旅店。便宜的。”羽婷说“有吗?”
一位打毛衣的妇女,抬眼看了看她。朝胡同里努努嘴说:“这里面就有一家。规模不大,挺干净的。”
“远吗?”
“不远,那不是招牌?”
顺着妇女的手指看去,果然,立有一块“旅馆”的招牌。
“谢谢您。”
羽婷谢过妇女往胡同里面走去。拐过弯就看见一个小院,门口挂着“涓涓旅馆”的牌子。
进了院门,迎面两栋小楼。其中一栋的门旁也写着“涓涓旅馆”的字样。院子里没有人,羽婷径直朝楼里走去。
一进大门,大厅里迎面一个吧台。后面一长一幼两个女人正在算帐。羽婷走过去,刚要开口说话,柜台里面的人抬起头来,看见羽婷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那个年长的,约莫有四十出头的女人开口就骂:
“死丫头,这几天死到哪儿去了?你想躲起来赖帐吗?”
羽婷知道她误会了“你弄错了,我不是陈幼林。”
“你不是幼林?”
“你是这儿的老板程娟,对吧?”羽婷从手提包里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我是来找幼林的。”
那个女人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羽婷。将信将疑地说:“长的真象。你们是姐妹?”
“可以这么说吧。”
程娟把身份证还给了羽婷。
羽婷收起身份证问:“她不是在这里工作吗?”
程娟说:“是啊。可是好几天没看见人影了。”
羽婷说:“到哪儿能找到她呢?”
程娟说:“她母亲现在医院里住院。我们也打算去找她呢。”
“她母亲生病了?”
“是。病的还不轻呢。”
“是在哪家医院?”
“积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