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嘴里骂着,扬起的巴掌落下来却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见此情景,周围的旅客都愣了,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只见他一边骂着“我揍你个小丫头片子”一边左右开弓扇自己的耳光。然后离开座位,扭到过道里。一路扇着耳光朝车厢门走去。
“坐下。”思宇对羽婷说。
三个人都坐下了。文若书跟77号的人换了座位。
不一会儿,包子褶子带着被打红的脸怒气冲冲地又跑了回来。看样子是要大动干戈。可是刚要作,又抬起手扇着自己走了。这回,他没再回来。估计是不敢回来了。
羽婷明白了,是思宇使用了能力。于是悄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都会心地笑了。只有旁边的文若书莫名其妙。
天黑了,列车在夜色中披星戴月,奔驰在古老的京广铁路线上。
车厢里,灯光昏暗。旅客们在摇曳的灯光下,一个个东倒西歪,或低头,或伏案,昏昏欲睡。
思宇半躺的姿势坐在座位上,头枕着椅子靠背。他身上,羽婷蜷缩着躺在椅子上。光着的脚踹着列车外壳,头朝里枕在思宇的大腿上。这个位置很滑稽,恰恰是思宇男性特征所在地。要不是有裤子档着,她的脸就帖在思宇的小弟弟上了。
不过,思宇并没有察觉。一天的疲倦使他睁不开眼睛。
突然,他觉得身边状态有了些变化。职业的敏感使他即使睡着也好象睁着一只眼睛。列车在减,准备靠站了。
思宇没有动,只是微微睁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外人跟本看不出他已经醒了。
对面的富态先生和卷心菜女士早就睡着了。他们喝了一晚上的啤酒。狭窄的桌子上全是空的易拉罐和包装纸。
就在这时,对面的卷心菜有了动静。她先是不动声色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见大家都在瞌睡,就坐起身,轻轻推了推富态先生。富态先生本来是爬在桌子上的,被她一推坐起来,靠在靠背上,出轻微的鼾声。前面的老板包完全暴露出来。卷心菜蹑手蹑脚地打开老板包,掏出里面的一卷大钞装进自己手提包里。又掀开富态先生的外衣,把里面的皮夹子拿了出来。
这时,列车靠站已经停下了。卷心菜看看没人注意,撇下还在瞌睡的富态先生,行李也不拿,起身就要走。
可是,就在她转身要走的一瞬间,富态先生突然伸出一只手揪住她的衣服。卷心菜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坐回座位上。等待富态先生作。可是并没有动静。她乍着胆子回头一看,富态先生靠着靠背,还在酣睡。原来他并没有觉。可能是睡觉癔症吧。卷心菜似乎放了心,想掰开富态先生的手。可是富态先生手劲儿大的出奇,任她怎么掰也休想动一下。直到车开了她也没逃出先生的手掌心。
车开了。一名乘警常规巡逻走进车厢,提醒着大意的旅客看好他们的行李。
就在这时,卷心菜做了一连串的举动,让全车厢得旅客目瞪口呆。她先是站起来跑到乘警面前,接着咕咚跪倒,掏出钱和皮夹子放在面前,然后不停地磕头。
车厢的人被惊醒,议论纷纷。乘警连忙询问生了什么事情。
卷心菜被自己的举动弄的莫名其妙,也吓坏了。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不是,我,我没想,这个,警察同志,我不是想过来,”
富态先生也醒了,看见卷心菜跪在前面,一摸自己身上,恍然大悟。一把抓住卷心菜:
“妈的,你原来是小偷”
羽婷被吵醒了,看了思宇一眼。意思是说:“怎么回事?”
思宇冲她微微一笑:“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