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才气呼呼地冲着思宇的背影骂:“小兔崽子,有种你就别回来。”
缓和了一会儿,刘夫人试探着说:“他爸,其实羽婷那丫头也还可以。虽然年纪小点儿,可能不会做什么事。可是尊敬长辈,手脚勤快,挺可人爱的。要不”
“嗯”刘文才仰起头思索着。
被火的父母和大哥吓得半天没敢出大气的思佳说话了:“可别。让那么小的丫头做我嫂子,怎么叫的出口啊?”
思航嬉皮笑脸地说:“小嫂子才有意思呢。”
他们在家里议论不提。
再说思宇,出了家门又投入了对心爱的人苦苦的寻找之中。一连几天,他茶不思,饭不想,过度的思念使他患上了失眠症,常常整夜整夜合不上眼。一闭眼,羽婷就在眼前冲他憨笑,一睁眼又消失了。就这样,没白天没黑夜,他或者开着车,或者步行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找遍了大小旅馆,宾馆酒店。看见相似的女孩就跑过去问。好几次遭了人家的白眼。可是,偌大的北京,几千万的人口,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河容易。何况是一个能变身隐身的级女孩了。
几天下来,他一无所获。他以为羽婷回洛阳了,打电话给小莲和羽生,他们肯定地说她并没有回去。也许羽婷跟他们交代过了也未可知。他计算着羽婷没在学校,应该去集训队了。可是到集训队一打听,带队的徐教官说她没去报导。他不死心,还是天天报到似的去学校和集训队寻找。
这天,他下班后又到集训队寻找,把所有的学员挨个过一便,还是没有羽婷的踪影。他身心疲惫地离开集训队,独自来到后海。坐在台阶上眼望夕阳,开始他痛苦的思念。
金色的夕阳,悬挂在天上。故宫红色的古墙,在夕阳的笼罩下,显得肃穆忧伤。整整一个星期的奔波劳累,痛苦的思念,思宇的脸上非常憔悴。他目光呆滞,头蓬乱,没有梳理的胡子乱蓬蓬的象草刺一样长了出来。嘴里,呓语搬地念叨:
“羽婷,你快回来,没有你我活不了。你不是也爱我吗?为什么要折磨我?难道是在考验我的决心吗?”
羽婷到底在哪里?她真的失踪了吗?
其实,羽婷并没有离开北京。也没有离开思宇,她就在集训队,常常跟在思宇身边。
那天,为了对刘文才夫妇的承诺,羽婷以买内衣为理由支走思宇后,就隐了身。思宇回来以后,她就跟着思宇回了学校。看到思宇因为找不到她着急,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里象针扎似的难受。看到思宇站在十字路口,疯了似的大喊着她的名字,引的人们驻足观看的时候,她难过得泪流满面,真想大喊一声扑过去。可是,为了心爱的思宇哥的未来和名誉她不能这么做。她强忍着内心的煎熬,把拳头塞进嘴里,紧紧地咬住。任凭泪水往下流。
这天,她没有回学校宿舍。按照孙处长的安排,她到集训队报到,在学校军训期间,参加特训。
地点在武警学院院内西北角,和学院相对隔离,有一个旁门可以出入。参加集训的学员一共有十六名,除一名因为临时有事不能参加,到了十五人。让羽婷倍感意外的是,集训的两名教官,一男一女。男的姓许,女的就是羽婷的情敌张子君。
子君现学员的花名册里有羽婷,也很诧异。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她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羽婷按照子君的吩咐来到教官室。
“报告。”
“进来。”
羽婷走进门去。屋里只有子君一人。
“你叫我?”羽婷问。
“见了长要先敬礼。”子君站起来说。
羽婷立正,举手,敬礼:“报告。”
“抬高,放平。”子君用手纠正着羽婷的姿势。“好了。”
羽婷放下手臂,立正站着。
“我们又见面了。”子君说“听说你又下了保证,这很好。不过你一贯出尔反尔,我很不放心。这次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子君姐,”羽婷说“我是因为爱思宇哥才放弃的。”
“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矣。”
“我说了,是因为爱他才放弃的。我没有错。”
“不管为了什么,放弃就好。”子君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何必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呢?”
“子君姐,我来这里的事,请你别告诉思宇哥。”羽婷说“他肯定会来找我的。”
子君黯然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