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见证人吗?”
“不用了。”羽婷说“我承认我冒充了白耀先。可是这就构成犯罪吗?”
“这要看情节轻重了。”白少先说“不过,就算是最后法院判决不构成犯罪,这拘留调查是免不了的。你要不要住看守所呀?”
“不要。”羽婷脱口而出。一年多的看守所生活她受够了,现在,一提起看守所就恐惧心跳。
“所以,我把你叫来单独谈谈。”白少先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说。
羽婷毕竟年轻,几句话下来,本来憋着找茬闹一场的她,竟然顺着白少先划的道儿一步步走了下去。她抬起眼睛看着白少先:“一定要这样吗?”
“其实,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只要受害人不追究,也就没事了。”白少先观察着羽婷的表情说。
“我该怎么做呢?”
看到鱼儿已经上钩,白少先松了口气,进一步说:“和受害人协商一下,赔个礼,道个歉,赔偿一下损失。满足了他的要求,他不追究,自然就没事了。”
羽婷又沉默了。
“我这可是为你好。”白少先说“我是看你这么年轻,同情你,才和你说这些话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白少先回到桌子旁边坐下,干起自己的事情来,不再理羽婷了。
羽婷坐在那里,心里非常矛盾。既不愿意道歉,更害怕去看守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守所那个地方,她是再也不愿意去了。可是,就象白少先说的,不想进看守所就的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好丢人啊。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孰轻孰重。要是思宇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唉,怎么又想起他来了?想想自己,本来是个说要星星,不摘月亮的任性公主,什么时候服输认错过呀?可是这一年多的遭遇,快把公主变成丫鬟了。算了,女孩子说自己错了也没人笑话。还是破财消灾好一些。
想到这里,她试探地问白少先:“赔礼道歉就没事了么?”
“这还要看受害人满不满意。”白少先卖着关子说“只要态度诚恳,应该没什么问题。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我愿意道歉。”羽婷低声下气地说。脸蛋因羞怯而泛红,乖巧的样子十分叫人爱怜。
白少先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看了她一眼,停下手里的工作,拿起了电话:
“叫白主任过来吧。”
听见白少先叫人过来,知道丢人的状况就要生了。羽婷坐在那里,忐忑不安地等着事情的到来。
不一会儿,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开了,白耀先主任走了进来。他身后,出去的民警随手带上了门。
“请坐吧。”白少先说“白主任,这就是你要告的人。叫李羽婷。她同意调解。赔礼道歉,赔偿损失。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
听了白少先的介绍,白耀先把脸转向羽婷,上下打量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你叫李羽婷?”
“是。”
“上次在我家,在我的婚礼上冒充我的名字捣乱的就是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