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闲却觉得这个连中三元来的巧,她在旁边帮着喝彩,还催促混混头子再投一次连中三元,在众人的喝彩中,那混混不淡定了,最后的四只竹筷子终究没有创造奇迹,只得了两个安慰奖,花十文拿到了一百零二文的彩头,郁小闲很气地请他选东西,结果他看中了挂在铁架子上的一个八成新的荷包。
郁小闲的那个荷包标价是三百文,混混头子很开心地扔出两钱碎银子给锦娘,高高兴兴地去别处收保护费去了。人在江湖混,运气最重要,连中三元的手气是个好彩头,今晚去赌场,说不定大杀三方。
难得的广告效应啊,看见有人轻而易举地连中三元,赚了一百文的彩头,那些逛集市的人顿时有了兴趣,纷纷在锦娘手中买竹筷子投壶玩,郁小闲的摊子空前火爆起来,郁小闲眼瞅着低档货物有了脱销的可能。她对锦娘和招娣说到:“太太我出去一小会儿,打了货就回头。”
郁小闲带着几百文钱很快在市场上转了一圈扫货,五文钱一个的茶叶蛋,她专捡小的买,买了人家三十个,卖蛋的算她四文一个。把三个农妇带来卖的布鞋和纳底袜子全部杀价买下,布鞋本来是二十五文一双,她杀价到二十二文,买了十双,纳底袜子本是五文一双,她四文钱打货,买了二十双。郁小闲又买了一些糕饼预备放在碟子里拆零卖。如此这般,她把身上的钱一下子花光了。
带着这些货品赶回去的时候,锦娘和赵岐都快顶不住了,便宜货中连小孩子的玩具都卖光了,再不补货,这生意没法做了。郁小闲赶紧把货物补上去了,开始直接卖货,又让招娣去换蛐蛐,两个孩子太小,轮着歇歇也好。
不到一个时辰,郁小闲打来的货又快见底了,郁小闲从锦娘那里拿了串号的一千个钱又去市场上转了一圈,等她再次回来,摊子里的东西就卖的差不多了,连锦娘做的小衣服和肚兜什么都只卖的剩一件了。锦娘盒子里的铜钱都快盛满了,里面还有几块碎银子,郁小闲赶紧给她换了一个继续装。
郁小闲跑得脚软,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大家还都饿着呢,她把新货摆上,又加入了卖货的行列,直到下午两点多,人才少了些。大人和孩子抽空轮换着在自己的摊子上就着凉白开吃了些饼子和茶蛋。蛐蛐在两三米的距离上不知跑了多少来回,吃完饭就累得在车板子上睡着了。大人们也累得慌,不过看在满匣子的钱上,就还是打起神继续干。
一直到太阳快下山,郁小闲家的摊子前的人才渐渐散去,郁小闲预备着收摊了,摊子上所有的针线和零碎都卖光了,现在卖的都是她新打的货品,眼下也剩的不多了,主要是吃食,茶蛋,糕饼,还有几双纳底袜子和布鞋。这些卖不掉也可以给自己用,不妨事。
蛐蛐睡了一阵子又起来帮忙了,跑来跑去也不知道累,郁小闲看着这小人儿浑身使劲的样子也觉得解乏。人少些的时候,郁小闲让锦娘把车厢的帘子拉上,放招娣进去歇歇。招娣睡不着,捧着开始的钱盒子穿钱串子,把几块碎银子都交到郁小闲手中,不多,就是一两七钱。
招娣歇了一阵子,又换锦娘歇,她也躲在车厢中串钱,母女两个串了八贯钱,小盒子里还有剩余,今天难道能赚好几两银子,锦娘心里很是期待。郁小闲心里也有数,今天的收获肯定是超过十两,除去成本,至少能赚个五两。
集市散去的时候,累了一天的大人孩子拉着两个车厢回去了,东西然全部卖光了,一样都没有剩,连道具都破的不成样子,被郁小闲给扔了。回去之后,疲惫的人们遇到了更疲惫的人马,鲁贵他们全部回来了,人和牲口都累得不成样子。这次若不是带了黄有才去搅和,这时候他们还回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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