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剑灵还在絮语,霖止已走到两人身前,吓得两人齐齐大退一步。
“仙君?”
霖止注意到朝棠挽卿握在一处的手,微皱眉,两人察觉后,立刻松开且各朝两边跨了一步。
霖止眼神越发奇怪,不像生气,倒像在懊恼什么。
横竖都是折磨,朝棠踏前一步,“仙君近来可是有何烦心之事,不如说出来,让我与挽卿为仙君解忧。”
霖止幽深双眼一动,然后细密眼睫垂下去,掩住其下翻涌的微光。
“我近来似是有了心魔。”
朝棠与挽卿对视一眼,又转回霖止身上,齐齐讶道:“心魔?”
霖止颔首,颇为苦恼:“近日夜里我一直睡不好,闭眼也是那人,睁眼也是那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衣衫半掩的晃来晃去。“哼小曲,”哼的都是淫词浪曲。“怎么赶也赶不走。”还要趴到自己怀里来索吻。
朝棠:“……”
挽卿:“……”
——自家仙君这不是有心魔,而是单身两千年,终于开窍思春了。
两人先是心中感叹一番吾家仙君初长成,忽然又想到自家仙君近来见过何人又对谁态度不一般,最近被仙君避之不及避后又愁的白虎便入了脑中。
朝棠与挽卿齐齐呆了。
半晌,挽卿终于合上下巴,镇定说道:“心魔之事挽卿与朝棠了解不深,五日后蛰玉仙君要设春樱宴请众仙前去赏花,仙君可前去走走,与蛰玉仙君相商这心魔之事该如何是好。”
霖止想了一阵,点点头。
朝棠挽卿目送仙君离开,又凑到一处去交头接耳。
春樱宴那日恰好月初,霖止起了个大早,进白虎房中将白虎变回人形后,站在床侧看了一阵近来总在梦里飘荡的人,眉头紧蹙的走了。
蛰玉仙君与霖止交好数百年,对霖止不愿凑热闹的性子一清二楚,但蛰玉仙君每每设宴都要给霖止送上一张请帖,毕竟霖止不来是霖止的事,他送请帖,是为了表示他还将霖止这个朋友放在心上。
霖止交了请帖被仙童引入樱园时,正在修剪花枝的蛰玉仙君回头看见他,险些从梯上摔落下来。
蛰玉仙君奇道:“你怎么来了?”
“你送了请帖。”
蛰玉不信的摇摇头,看见霖止有些发黑的眼眶,忽然明白霖止约摸是有事而来。“你有话要与我说?”
霖止抿抿唇,“是。”
离春樱宴开始时间还早,蛰玉寻了一处凉亭,屏退伺候的仙童,与霖止一同坐下。
蛰玉与霖止相识不如朝棠挽卿时间长,却是霖止少数几个信任之人中的一个。霖止知晓剑灵与檀微之间向来有罅隙,不愿在剑灵面前吐露太多事实,到了蛰玉面前,便坦诚的将自遇月老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至于檀微就是白虎一事则被他遮掩。
仙界两仙君结为伴侣的事倒也正常,不过其中一个是霖止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蛰玉摸着下巴看对面稍显紧张的好友,忽而一笑,问:“你将红绳剪了?”
霖止摇摇头,从乾坤袋中取出两物。“我将香灭了。”
蛰玉:“……”
霖止看他神色,不由问道:“如此不妥?”
蛰玉哭笑不得的摆手,“不是不妥——我看你对那檀微仙君不是没有感情,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