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缓缓把视线移到了言抒闽身上,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欢迎你的加入。”随即转身离开:“你们忙,我先走了。”
言抒闽跟在钟煊身后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他抬起头看向远去女人的同时,女人正好回过头,两人四目相交。
电梯一点点接近顶层,言抒闽更加紧张了。他伸手拉了拉领带,不安的呼吸着。狭小的电梯里飘散着一股冷香,想来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总经理太太很年轻呢。”
“因为总经理本来就很年轻啊,他是集团老板的孙子。真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钟煊随性的回答惹得言抒闽轻笑两声,顿时放松不少。
“听说贺总和太太是青梅竹马,我看没准也是有钱人之间的政治婚姻。”
言抒闽有些惊奇:“怎么?他们感情不好吗?”
钟煊笑的很贱很八卦:“这个嘛,你以后会亲身体验到的。”
电梯停在了顶层,开门后,是一条装饰奢华的走廊,很昏暗。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看起来就很沉重的实木大门。两人走过去,停在大门前,助理小姐从大门旁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里走出来,满脸笑容的说:“贺总等你们很久了。”
大门缓缓打开,总经理的办公室展现在言抒闽眼前。
厚重的窗帘,昏暗的光线,站在办公桌前面容冷峻的男人。
这是言抒闽第一次走进总经理的办公室,也是第一次见到贺继璋。
一切……都和他想像的不一样。
贺继璋伸手扶了扶他的眼镜,微笑的注视着言抒闽,眼神像是打量一件艺术品。只是贺继璋是商人,看艺术品和看商品没什么不同。接着他举起红酒瓶,动作标准而优雅的向着言抒闽身前的高脚杯缓缓注入暗红色的液体。倒了杯子的三分之一左右,贺继璋轻旋酒瓶,抬高瓶口,没让一滴红酒溅出来。贺继璋有些得意的向着言抒闽挑了挑眉毛,有些孩子气的表情。
两人都没说话,电话铃却在此时响起。
贺继璋的目光没有离开言抒闽,他侧身提起话筒,声线低沉:
“我是贺继璋……哦,说我很忙,没空见她。嗯,别再转电话来,你自己看着解决。”
放下电话后,贺继璋依然笑着的的表情出现了些阴郁,看得言抒闽心头一紧。他看着贺继璋继续给自己倒酒,没有技巧,也不轻柔,红酒飞溅到高脚杯的杯壁上,让言抒闽有不好的联想。就在酒倒了三分之一,贺继璋正想停手时,那扇沉重的实木大门外传来了小而清晰的敲门声,贺继璋手抖了一下,杯里的红酒超过了一半。
贺继璋的眉头在眼镜后紧蹙,言抒闽心惊肉跳。
“谁?”贺继璋没有动,红酒沿着酒瓶缓缓流了下来,染红了指甲的缝隙。
“是我,楚阑。”楚阑,就是人们口中的贺太太。
贺继璋把酒瓶放在办公桌上,脸上已笑意全无。他举起酒杯的杯底缓缓摇晃,背对着大门语气冰冷:
“我很忙,没空。没钱的话跟effie说,她会打给你的。”
“今晚那个电影的首映式还用去吗?”楚阑静静的发问,语气亦是冷的渗人。
贺继璋手上的动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