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轻轻地下了床,走出房间带上门坐上沙发,却是没有去叫餐,而是望着自己的纤长的右手,发着呆。
已经丧失了原有价值的东西,不值得为外人道也。
或许,曾经有个光鲜而耀眼的人存在,然而当头上的光环被摘下,不论是谁摘下的,耀眼就不再具备光芒。
人们总会说,梦想至上。
那么,如果是自己放手了梦想,便是罪了吧。
梦想本就是一个虚幻而又遥远的事物。并不是常挂嘴边就会实现,也不是从来不说长埋心底就不会实现,更不是努力冲过了就可以触摸。
你需要立足于当下,然后时不时抬起头望着梦想所在的方向,看看自己,有没有走偏,看看自己离他,还有多远。
而或许,在一年一日中梦想的位置在改变,而你同他的距离,或许一直没有改变。
然而,你在路途中收获的一切,如果你愿意,那些也是你的梦想。
只不过是梦想中散落的星辰。
拔下梦想旗帜的人放下了它,转过身捧起了路上的星辰。
这是,该责备的行为吗?
“喂,你好,请送······”沈默放下电话,走到窗前,拉开一角。
起雾的清晨,看不清的街道上有着模糊黯淡的街灯还在闪烁。
这是,会被责备的行为吗?
那么,捧起星辰的人丧失了再去拔起旗帜的力气,又该如何呢?
“默······”房间里传出古以沫模糊的呼唤,沈默便马上收回了思绪,拉上窗帘转身走进了房间。
古以沫一只手搭在已经空了的位置,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随着开门声看向沈默,几秒后看清了走近的对方的面容,平日冷冽的黝黑双瞳中被惺忪占据,觑着沈默,仰着头有些傻气的笑了。
“早啊,默。”那笑容带着些许傻态,眉眼全然舒展,嘴角上翘,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
有那么些耀眼,那么些可爱,那么些诱人。
沈默看着这样的古以沫,不自觉的软了双眸,缓缓地弯下了腰,左手撑在床上,右手轻轻地捏住古以沫的下巴,抬手挑起,静静地觑着那双渐渐苏醒的黝黑双瞳。
薄唇压下。
冰凉的温热,轻触则收。
古以沫:“······”
一副呆样。
若是让不靠谱司令看见了,不知会如何吐槽。
“我去洗漱,刚刚叫了早餐,你也该起了。”沈默弯着眉,唇角淡淡一丝弧度,却是满溢而出的笑意和温柔。
温热充斥着陌生的酒店房间,化作空气,融入生命。
“好。”古以沫被那转瞬即逝的吻唤回了神志,抬起身子勾住沈默的脖颈,纤眉一挑说道:“抱我下去。”
沈默:“······”
“下何处?”
“下床啊,呆子。”
我应该把呆子你之前的表情留个记录,不然之后让人误会我抢了你的名号,呆子。
“好。”
沈默挑眉觑了得意的古以沫一眼,无奈地揽过对方的脖颈和腿弯,轻松地抱起,转过身后退一步将古以沫放到了床边,让她坐下。
“先换衣服吧。”
“恩。”
沈默出去带上门,听见大门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