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隽很喜欢高空,从前玩跳伞也是因为这个。可是再怎么相比,跳伞也不如御剑飞行来得酷啊!
“要不你也来拍戏?吊威亚御剑。”段骁恩玩笑道。
“算了算了,我可不是这块料。”佟知隽可是骗人的时候都容易笑场的人,怎么可能去演戏?
“不过要真是能修仙,你一看就是那种极品风灵根的人。”段骁恩仔细端详着手机里的佟知隽。
佟知隽眨眨眼:“那你呢?”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我是木灵根。”段骁恩说。
佟知隽追问原因,但他却没有回答。
木灵根多好,树木生长,由风带去种子,由风吹拂枝条,是怎么也离不开的。
转眼就是三九天,段骁恩的戏份终于开拍。
云南那边的腊月,要比其他地区舒适些,山里潮湿归潮湿,睡在睡袋里也不是不能忍。
佟知隽倒是有点厌倦上海的冬季,总觉得阴风阵阵,是索命来的。
就在他第八百次想要去云南探班时,段骁恩终于回来了,跟他一起过小年。
“多亏你没来,我总共也就去了十几天,你要是再过来一趟,多折腾你。”段骁恩这样说。
“我就那么一说,我手头还有工作呢,也走不开。”佟知隽遗憾道。
段骁恩无语。
合着要不是有工作,还真要飞去云南呗?
过小年是他们俩单独过,叫了云鼎炉的外卖,慢慢悠悠地吃火锅,好不惬意。
甭管外面是怎样的妖风,总归家里是热气蒸腾,火锅冒着泡泡,听着治愈,吃着舒心。
今日下饭综艺,是《七日旅游不想翻车怎么办之山里行篇》。
作为他们难得同框的综艺,他们都很喜欢。
尽管只是去玩了三天,但在这里吃吃喝喝十分快活,又加上山上定情,怎么也看不腻。
佟知隽看到自己被大鹅追,仍然忍俊不禁:“我当时非招惹它们干什么!”
没被大鹅掐,全靠他灵活。
“录着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看,才理解为什么古人总想归隐山林,多自在。”段骁恩夹起牛百叶,放在佟知隽碗里。
“陶渊明他都‘草盛豆苗稀’了,还‘带月荷锄归’呢,”佟知隽笑起来,“若是我们归隐山林,也是人菜瘾大种不活庄稼那一列。”
段骁恩深以为然。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种田也不容易,他们俩也只能幻想一下田园生活了。
这过了小年,可真就离年假不远了。
段骁恩接下来几天都在拉片、做笔记,佟知隽则是朝九晚五,一边推进换装游戏的项目,一边在追《街头巷尾有高人》的剪辑。
《街头巷尾有高人》到底不是常规综艺,当初拍得快,那是前期规划得好,废片少,但想要剪得精致可不容易。
佟知隽的要求太高,初版出来之后,他觉得哪儿不好,就在哪儿的保密水印旁边贴个刺目的红色问号,再打回给剪辑。
如此折腾来折腾去,越雕琢越仔细,还真就出效果。
这综艺要赶寒假档的,剪辑急,佟知隽也急,时不时就得加班,前前后后忙了不少日子,可算是定下了开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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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微娱乐的年假比较阳间,从腊月二十七就陆续开始休假了,活少或者家远的先走,不着急的延后,假期都一样是给十天。
公司渐渐空得没剩几个人了,佟知隽便也休假了,要紧事儿都让钟好逑留意着,自己是完全不肯再看一眼钉钉。
离除夕也不远了,佟知隽还是更想回去跟家里人一起过年,因此跟段骁恩住的家就没有挂多少东西,没什么过年的气息。
段骁恩却吐槽:“本来上海的过年也不是很有年味儿。”
这种象征着奋斗的城市,本来也比故乡少几分温馨,自然也就不追求年味儿了。
横竖段骁恩的故乡没有割舍不下的人,氛围都是其次,过年最重要的还是身边的人。
佟知隽不听他的,说:“要不你上个春晚?那儿有年味。”
“算了算了,别玩尬的。”段骁恩害怕。
小时候他可是远在美国也要看春晚的,结果现在的春晚越来越不好看,他对春晚也就没什么特殊感情了。
更何况,他现在公开恋情,和从前只是承认是同性恋不一样,很多严肃一些的活动,都不会考虑邀请他。
说到底,这偌大的内娱里,大大小小的明星多如牛毛,所有活动的策划面前,都摆着数不清的备选,没必要自找麻烦。
倒是一些综艺节目,向来喜欢有争议的艺人做飞行嘉宾,增加热度,这都要过年了,段骁恩这儿仍有一大堆的综艺邀请。
佟知隽怂恿他去玩玩,他却不肯。
“拍逆旅的曝光已经很稳定了,每个月都有,如果不是特别闲,我不太想上综艺。”段骁恩这要是。
实际上也是,即便段骁恩是很谨慎的人,也非常注重表情管理,但是综艺的剪辑是不可控的,说不准剧情怎么安排,然后一个无意间的普通的表情,就能被对家截图出来,想方设法地过度解读,再大肆宣扬。
这种无数人分析表情和语言的场面,是无法制止的。
佟知隽自己也承认,他做综艺也难免会想促成一些有话题度的场面,尽管没有恶意剪辑,但可以理解同行们追求话题度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