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挂歪了吗?”秦细沫的声音从稍微高一点的地方传过来。
林紫回头一看,秦细沫已经踩着一个高脚凳,摇摇晃晃地准备挂壁画,林紫看到秦细沫颤巍巍的脚踝,忽然心下一紧,刚走过去想要扶住她,没想到秦细沫的脚脖一歪,身子一斜,眼看着就掉下来。
林紫赶紧伸手接住,手臂刚碰着秦细沫的背,慌乱之中没站稳,揽着秦细沫就这样一起掼到沙发上,林紫整个身子都压到了秦细沫身上,正感觉手肘位置怎么滑滑的,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整个手臂都压在秦细沫摊开的长发上了,林紫支撑起身子想要马上起来,没想到手肘在发丝上一滑,整个人再次扑倒在秦细沫身上,而且这次是脸紧贴着脸。
秦细沫的眼睛,鼻子,和嘴,就在这么近的距离,就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还有秦细沫身上独特的芬芳,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放肆地钻入大脑。
林紫没有说话,略略挺了腰想要站起来,秦细沫却伸手扶住林紫的背,定定地看着林紫,林紫忽觉得背脊上一阵暖意,不由得就出声问道:“做什么?”
秦细沫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吻我。”
林紫一怔,没想到秦细沫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可是在病房,在三尺之外躺着的是她的父亲,秦细沫的丈夫,秦细沫当真还能如此放肆不羁吗?
“吻我。”秦细沫看着林紫,又说了一遍,她的语调平静而又柔和,完全没有慌乱和紧张,也没有搔首弄姿的妖媚,就好像在说,你好,如此这般从容淡定。
林紫很想咬秦细沫一口,呼吸机辅助林枉然的声音就在耳边,从这个角度只要斜一下眼睛就能看到林枉然的头发,秦细沫难道是失明耳聋了看不见听不到吗?
现在,她居然向她丈夫的女儿说,吻我。
这么明目张胆的索吻,难道还不是偷情?
林紫忽觉得背脊上全都是汗,明明她是受秦细沫蛊惑而心生焦虑的一方,为什么现在反倒是
她像挖墙脚的罪人?
偏偏秦细沫,这个罪魁祸首,一脸云淡风轻,好似当周围一切都不存在。
“你究竟想怎么样?”林紫拽紧秦细沫肩部的布料,一字一顿地说,她现在心里有无名的火焰,而起因,全部都与秦细沫有关。
秦细沫看着林紫,微微一笑,搭在林紫背脊上的手开始慢慢转圈,在林紫瘦削的背部抚摸柔压,林紫一面焦灼不安,一面却觉得这样的抚摸能够让人心安,秦细沫简直就像是咬住她心坎的一只蝎子,一面和风细雨,一面却又扎着她向她释放毒液。
“我只是想吻你。”秦细沫缓缓地说着,双手一用力就把林紫往下扣,再稍微一抬身,秦细沫就准确无误地啄住了林紫的嘴唇,林紫一惊,想要挣脱,秦细沫却早已经一手扣着她的脖颈,一手扣着她的腰,牢牢地把她揽入怀中了。
秦细沫的体温和气息就像一张巨大的网,顷时就迎面扑来,林紫觉得被这张网完完全全地网住,怎么逃也逃不开,躲不掉。
秦细沫的嘴唇好柔软,好像快要融化的果冻,触到肌肤的一瞬直觉冰凉,然而只要多触碰一秒,就会慢慢温暖,这种适宜又熨帖的温度,给人带来的是最缱绻的安全感。
“林紫,”秦细沫凑近林紫低语,“你可以对我,稍微特殊一点吗?”
秦细沫的呼吸就在脖颈上,林紫直觉得一阵酥麻,她拽紧秦细沫的衣袖,低着声音问:“什么意思?”
“我是说……”秦细沫慢慢地出声,却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