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跃立即转身上车,拨一下言萧的脸,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
他跳下车,从车底找出独眼的枪,检查一下,里面只有三发子弹,并不是真枪,只是霰.弹枪。其余那三把都是射钢针的组装枪。
他从后备箱拿了洛阳铲出来一股脑把几把枪砸碎,挖土埋了,然后取了千斤顶去换轮胎。
忙完这些,他迅速把车开进戈壁深处,才把车停下来。
言萧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根本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是麻木的,眼一睁开就看到关跃的脸,他在给她处理伤口。
车窗外天黑了,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显得很深沉。
“你他妈……”开口根本没有力道,浑身都是软的,言萧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钢针上有麻醉剂。”关跃把她的衣服拉下去,遮住雪白的小腹:“我查轮胎的时候就发现了,并不是故意要拿你做挡箭牌,首先我要确保能从他们手里逃脱,如果我中招,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
当然也是故意做出来给独眼看的,不然她就是个筹码。这句话他没说。
“那他们要是开真枪呢。”
“我挡。”
言萧眯眼,他这句答得很快,几乎没有半点思考就说出口了。
车窗关着,他的声音在车厢里比平常更沉:“应该是五爷派来试探我的,要是真被他们抓去问出墓地的位置,就用不着我了,这么久就白忙了。我一个字没说,至少可以叫五爷信我对他是忠诚的。”
道理都对,言萧也懂,但这滋味不好受:“你说再多,不还是让我挨了一下。”
关跃手在挡风玻璃那儿摸了一下,捏着那枚钢针递过来:“你要是气不过就在我身上也扎一下。”
他一手撑在车座旁,一手掀开自己的衬衣。
言萧一把夺过来,看一眼他肌肉结实的腹部,可惜她手上没什么力气,头脑也有些昏沉,气得甩手扔了钢针:“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真行,睡一次就什么都敢干了。”
关跃唇线抿得紧紧的,脸垂着,眼没一刻离开过她的脸,隔半天才反问一句:“什么叫睡一次就什么都敢干了?”
那把声音低低的。他低头,忽然揭开她身上的外套,把她染了血点的底衫推上去,双手伸进去,往上一阵抚摸。
言萧没什么知觉,只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其余什么感觉都感觉不到,身体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的身体也压了下来,很沉,让她发闷,她艰难地动了动,冷笑一声:“干什么,想玩儿车震?放开我,现在没力气,要玩儿回头陪你慢慢玩儿。”
关跃手抽出来,拨过她的脸,呼吸温热地扫在她颈边:“我就想告诉你,别老拿这事儿来激我。行,回头我们慢慢玩儿。”
他松开她,坐回去。
言萧身上没落得好,嘴上也没占到便宜,脸色不好,但实在是没力气了,车开起来,麻醉剂的作用又泛上来,很快她就又睡了过去。
关跃开出去很远,偏头看一眼,月亮出来了,照着她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