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了,门像是随时会被吹开一样。
楼下的屋子很空,就摆了一张桌子。
丁哥从门口往后退,被朱矛一把提住后领,下一秒,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狂风一瞬间卷进来,屋里的灯泡都晃了两下。外面的人低头进门,穿着件黑皮夹克,身形冷冽,手里拿了件风衣,当头扔在桌上。
“人呢?”
是关跃。
言萧的风衣被丁哥扒下来挂在了外面的车上,不言而喻,就是要招他来。
但这速度比他们预想得快多了。朱矛脸上有点挂不住,一把推开丁哥:“真快啊小十哥,狗鼻子都没你灵。”
丁哥和冲锋衣一左一右站在他后面,都吃过关跃的亏,难免戒备。
关跃看着朱矛:“别把事做绝了,那女人是我的人,你懂点规矩。”
“是你他妈自己把事做绝了。”朱矛从口袋里掏出那节玉璜扔在桌上,早就碎成两节,“妈的一碰就碎,你拿个复制品糊弄我?”
关跃一只手撑在桌上,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你自找的,我替五爷办事没人知道,本来很顺利,是你一次次找茬,惹出这么多事来。如果我这次不给你一节假的,你又要去队里找事,最后要是捅出篓子被五爷知道了,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朱矛一手拍在桌上:“老子为什么总挑事你最清楚,那墓是我发现的,五爷偏偏交给你来开,凭什么?”
关跃说:“就凭我能组一支考古队光明正大的挖,你能吗?”
朱矛眼神越发阴毒:“行,不愧是关十哥,算你能耐,难怪空降到五爷这儿都这么受器重。老子不是不服你,但是你得拿出让我服气的作为来,你到今天有给过五爷一样东西吗?”
“我不给有我的理由,东西我要亲手交给五爷。”
朱矛根本不信这话:“五爷谁都不见,我在他手底下这么多年都没见着,你要见他还不够格,这他妈就是句托词。”
关跃冷笑一声:“那行,你们这是要去交货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所有的玉璜当着你的面交,我连第六节都有,你看怎么样?”
朱矛没话说了。
关跃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眼神渐狠:“大家都是替五爷办事的,你拎清楚点,我的女人马上还给我,别欺人太甚,我关十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吃素的。”
“……”
楼下渐渐安静了。
没多久,言萧透过门缝看到有人在上楼,脚步很沉,从那个楼梯转角上来,露出黑漆漆的头顶,短发利落。
门锁咔咔几声响,关跃推门进来,眼睛落在她身上。
“怎么样小十哥,没动她半根毫毛吧?”朱矛站在门口说。
关跃瞄一眼言萧的脚踝:“这算什么?”
“行,我给她解开。”朱矛掏出钥匙把锁链解了,走到门口:“时候也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一起上路可别忘了。”
关跃脱下皮夹克,转头看到他还站在门口:“还不走?”
朱矛在他们身上看了两眼,笑得诡异,转头走了。
关跃把门关上,转头看言萧:“被他们带来多久了?”
“三个多小时。”言萧往床头一靠:“怎么,你来救我?”
“不来救你难道是来欣赏你落难的?”
“那你不怕得罪五爷?”
关跃看进她眼里,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半眯半睁,充满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