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为这些家伙们的耻笑让一尘丧失了对大明咒的信念,那才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想都不想的,沈凤书先安抚一尘。
“我知道。”一尘脸上绽放出了纯净的笑容,配合他俊秀的面孔,说不出的让人心安。
还好,一尘没被影响,这比什么都强。沈凤书宁可大家都不进去,也不愿意看到那种事情发生。
抬头再看心觉和尚的时候,沈凤书已经十分愤怒了。
慧海作为那烂陀寺的天才弟子,怎么可能那么浅薄?只能说是和心觉和尚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要把人拒之门外。
那烂陀寺这次的法会太过于盛大,人来的太多,安排不下,这些沈凤书都可以理解,但他不能接受用这种方式。要么你就直说人太多不行,坚决不行,谁也不行,没得商量,非要拐弯抹角的嘲讽打击一个同为佛门弟子的一尘是怎么回事?难道你那烂陀寺修的佛法就高高在
上,一尘修的就不算佛法吗?
或许在这些人眼中,一尘修的大明咒真的不算佛法,太过于简单,入不得他们法眼,可这并不能成为那些家伙们居高临下嘲讽一尘的理由。
你们知道在另一个世界大明咒是怎样的赫赫威名吗?知道《心经》里面是怎么说大明咒的吗?就敢这样浅薄?
这方世界沈凤书也听过《心经》的名字,但这会他也明白过来,连大明咒都不是那个大明咒,此《心经》肯定也非彼《心经》。
“法会我们就不参加了。”沈凤书拿定了主意,冲着心觉和尚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阿弥陀佛!”心觉和尚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念了一声佛号,和之前的表情一模一样,无喜无悲。
倒是那个慧海,脸上露出了一片算你们知趣的表情,尤其的生动。
“呵呵呵!”
“早这般决定多好,非要跳出来现眼。”
“知难而退,也算聪明。”
……
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大,听到沈凤书等人决定要走,立刻又是一堆怪话跳了出来。安慰有之,嘲讽不自量力有之,纷纷扰扰。
“借贵宝刹之地一用。”沈凤书同样无喜无悲,冲着心觉和尚指了指眼前的地界:“片刻就好。”“施主自便就是。”心觉并不觉得有人敢在那烂陀寺山门口挑衅闹事,尤其是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形之下,所以十分自然的答应下来。他其实也好奇,小沈探花能
在这里作甚?
“一尘,我曾经梦到一位你们没听说过的菩萨,传下一篇经文,现在传给你。”转过身来,沈凤书冲一尘露出了笑容。
轰!
一连串的哄笑声四起,瞬间传遍了那烂陀寺山门。哄笑声之大,甚至传进了那烂陀寺里面。小沈探花的确是文名远播,这不假,在佛理上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造诣,不然也不会在下九洲的法会上博得少许名声,但要说敢在上九洲那烂陀寺门口给一个和
尚传经?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还没听说过的菩萨?这可是收藏了佛骨舍利的大寺,佛门绝对排在前几的佛宗,此刻更是集齐了几乎全天下的佛门大德高僧,随便找出来一位,恐怕都能把佛门
的菩萨如数家珍的列出来,当着这么多高僧的面,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有一位没听说过的菩萨?也敢传经?也配?
刚刚众人嘲讽的对象还是一尘小和尚,他只修行过大明咒。现在,嘲讽的对象换成了小沈探花,不自量力,夸夸其谈。
无数人嘲讽之余,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看所谓的“小沈探花传经”。
小蛮丁剑却是立刻精神大振,一尘更是满眼的期待,等着沈大哥出声。
别人不知道沈凤书是不是开玩笑,是不是口出狂言,他们还能不知道吗?沈凤书什么时候对他们说过吹牛的话语?
等到沈凤书撇出了画案,铺好称心纸,抓起生花笔的时候,周围人才知道小沈探花似乎并不是要闹着玩,而是要动真格的。
不管了,先看沈探花能写出来什么狗屁不通的经文,然后再把他批的一无是处就好。
沈凤书拿着生花笔,闭目在脑海中仔细观想了一番,这才愤然落笔。“观自在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