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手翻转间不一会就变了一只竹蚱蜢,然后又摘了几片竹叶不一会又是一只竹蝴蝶。
侯成珏喝着酒看千繁不停的编者竹叶,没多久身边就是一堆竹制的小玩意,蜻蜓小鸟青蛙狐狸什么都有,他看着看着却感觉眼睛火辣辣的似乎有什么要流出来,连忙转过头去。
“多大的人了,还欢喜的哭了,放心这些都是给你的。”千繁撇撇嘴对侯成珏的小气表示鄙夷。
“够了啊,我哪是那么容易哄的人?几个小玩意就哭?”这样说着,侯成珏却还是一个不落的将这些小玩意收进怀里,顿时觉得揣着这些小玩意的地方一片火热。“带什么东西给小重儿?”
千繁掏出一只雪白的瓷瓶,只有拇指大小,瓶口点着一尾红色锦鲤,十分灵动,活了一般。
他将瓷瓶交给侯成珏:“让千重拿到后就服下。”
侯成珏结果瓷瓶,却见千繁瓷瓶离手后面上马上白了几分,身子晃了晃就朝他倒过来,侯成珏忙不迭的将人接住:“从一!”
“我没事。”千繁这样说着,却不从侯成珏身上起来。那瓷瓶里装着他抽离的灵气凝聚的丹丸,这具身体的性命差不多就靠那些灵气撑着,一离体他也就活不了多久了,因此他才不敢亲自交给千重,现在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说着没事却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侯成珏低头看着腿上的青年,苍白的脸色简直比之前遇刺重伤又大病一场的时候还要可怕,呼吸微弱极了,仿佛他动一下就能震断了对方的生机一样。
“从一?”
“……别吵,让我睡会。”
“……”
“……”
“从一?”
“……”
“从一?”
“……”
“……”
他侯成珏从来都是一个懦夫!
少年慕艾,别家少年都盯着花花绿绿的小姑娘看,他却总是偷偷打量花家的小少爷,红衣粉面的小童可爱极了。
后来,他怕了,跟他爹请命去了边关,一去就是七年。
七年后他21岁,领着将军的头衔回来了,看到十五岁的他,跟着禁军在京城巡逻,明明稚嫩的不行却一脸严肃,让他不禁笑出声来,却触动了不知埋了多久的执念。
他放纵自己与他接触,两人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只是他到底在边关磨砺了许久,铁血男儿的英姿让小从一羡慕不已,回头就跟自己父亲说要去边关,然后被臭骂了一顿,还是他去哄的。
那是他记忆里最开心的日子了。
新皇即为那年,花家夫妇意外死亡,小重儿伤心欲绝,本就虚弱的身子几乎保不住了。他帮衬着,侯府也帮衬着。
他亲眼看着这个还不太成熟的花家小少爷如何变得成熟起来,接管右禁军京卫都统一职,开始在皇上和丞相之间艰苦求生,他不时迸发出的光彩几乎闪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于是他又逃了,再次去了边关,只除了每年的休沐回来偷偷看他几眼,一直到数个月前一旨诏书将他调回京城。
皇丞相争五年多,最终的结局却仿佛一场闹剧。
所有人几乎都在章丞相的算计之中,死了一群或是倚老卖老的先皇臣子或是心有不轨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