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神识打算读取原身的记忆,然而神识刚刚从识海被调动,千繁就感觉被当头一击,眼前阵阵发黑,口子不受控制的呕出一口血,呛得他至咳嗽,胸口发闷,咳的几乎要痉挛。
“兄长!”
门咯吱被推开,一名黄衣少女踩着急匆匆的小碎步跑进来,中途还摔了一跤,她身后两个侍女连忙将人扶起来,好脾气的劝着慢点。
少女对自己的侍女笑了笑,快步来到床边,掏出手帕去擦千繁不停咳出的血。
“快,将兄长扶起来。”
两名侍女不等少女吩咐便已经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坐起来后千繁又咳了几句,终于消停下来,望向一片白着脸却满脸担忧望着他的少女,问道:“你是何人?”
花千重愣了一下,眸子里一片氤氲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但她最终也只是将眼泪眨回去,然后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温声道:“兄长,我是千重啊,你的妹妹花千重。”
千繁沉默了一下,又问道:“那我呢?”
“兄长你名千繁,字从一,是花家长子,现今领着京城右禁军京卫都统的官职。”
“我……出了什么事?”
千重的神情忽然变得很难看,她绞着浸满血的手帕,牙咬切齿道:“三天前兄长在北城遇袭,身中数刀不说还被人推进湖里,若不是侯大哥恰巧经过,兄长您……”
再也忍不住心中备齐,花千重小声泣着,抽噎几声后忽然面如金纸大口喘着气,眉毛拧成一团显得难受极了。
千繁一惊,不顾自己浑身针扎似的疼,掀开被子跳下床,雪白的中衣被咧开的伤口染上了一片片血迹。
他捏住花千重的手腕,艰难的调出一丝灵力进去游走探查,灵力调动带来的痛苦让千繁不禁抽了抽眉角,探出的那丝灵气却又稳又快的探查遍千重的身体,并作出部分温养。
“兄长,这是……”千重呼吸慢慢稳定下来,她反手握住千繁,面上浮现一丝红晕。没有那次犯病的时候能这么快就好转的,兄长刚刚做了什么?感觉身体好舒服。
然而一接触上去千重就感受到了千繁的身体此刻凉的吓人,简直不像是活人的温度,接着就看到雪白的中衣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她咬咬牙站起来,支使着侍女将人扶回床上,然后叫来大夫检查和换药。
修养了大半个月,千繁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下床走动只要小心些就不会再崩裂伤口,府里的仆役都笑着说主子身体底子好,伤也养的快。
而千繁确实拧着眉头不满的哼哼着。
凡人二十三四岁左右的身体,青年模样近来却消瘦许多,眉间也没有那标志性的红痕。
这具身体的状态在他感觉中简直差的要命,没有一丝灵气不说,还脆弱的可怕。
不说修真界那些修士,连前一个世界的那些武者凡人随便一个都能一招毙命。
同时,千繁更加明显的感受到了法则的压制,修真法则完全使不出来,前一世飞檐走壁的武学法则都很难作用。
神识被压制在识海一有动静就会让他被反噬的眼前发黑,用尽全力也只能从本体上调取一丝灵力,还被震荡得气血翻滚,难受极了。
而这一丝艰难调动的灵力则被他用来给千重调养身体。
千重是原主的同胞亲妹,天生体虚,大夫断言活不过十岁。
幸而花家是个富贵人家,仔细调养着如今竟也活到了二八年岁,只是这身子却原来越差了,婆家都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