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听到了声音,见到了雾霾,虽不明就里,但又有谁敢贸然而上了。前队的二百人,一瞬间被清理个干干净净,中队也损失惨重,剩下的武者哪还有斗志,纷纷后撤,见到挡路的也不废话,拔剑就砍,放佛后面有一个死亡的黑洞,正缓缓的逼近。
后队有胆小的,见到这声势拔腿便跑,见有人逃跑,恐慌迅速传遍整个后队,他们甚至连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没命的跑,放佛他们比中队更了解发生了什么。只一顿饭的功夫,一只声势浩大的武者部队,就这么死的死逃的逃,散了个干干净净。
张韦漠然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向蒯绍。
蒯绍正在慢慢的调息,地上有些瓷片,散落一地。就在张韦的君子剑劈下的同时,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殷红的眼睛,整个眼球都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阴森恐怖。一股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斗气弥漫开来,竟压制住了张韦的杀意。
君子剑直挺挺的劈了下来,正中蒯绍的颈部,本应一分为二的他,居然扛着君子剑站了起来,斗气竟局部实体化,硬生生接住了张韦的一击,而他甚至连皮都没有擦破一点儿。
蒯绍尖厉的道:“你总坏我的好事,今天又出尽了风头,应该很得意罢!不过很可惜,你的好运到头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他右手凭空击出一掌,斗气便似活了一般,凝结成水柱的形状冲在张韦的身上,只一招便把张韦拍出仗许。
张韦只觉肺中的空气全被刚才一掌硬生生的挤了出去,一张脸因窒息涨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劲力消散,张韦这才活过来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蒯绍怪笑着道:“你就这点本事么?可惜本少没时间陪你玩了,死吧!”说着浑身斗气全凝聚在了细剑之上,他阴阳怪气的道:“柳剑飞絮!”
随后无数剑气夹带这破风之声,来势汹汹的射向张韦。张韦漠然的看着漫天飞来的剑气,竟似忘了躲闪,直到第一股剑气擦着他的发梢飞了过去,把后面的岩壁劈了条裂缝,他才开始移动。
他移动得非常之快,只见他时而前进,时而后退,时而左,时而右,有时竟跳回原地。这一系列看似杂乱无章的步法,竟似透着无穷的奥妙,漫天的剑气飞过,张韦迈了最后一步,站回道原地,漠然的看着蒯绍,就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蒯绍怒吼着冲了过来,细剑遁藏了身形无声无息的刺向张韦,后者本能的挥剑格挡,双剑相交,张韦被震得连退数步。
蒯绍又是一剑,又将张韦击退数步,接着连发了三剑,到第四剑时,蒯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怪叫着道:“柳剑飞絮!”
无数剑气在仅有几步的距离施展开来,即便速度快似闪电,也无法在这么短的距离做出反应,而张韦却动了,他迅速的腾挪躲闪,待他后退之时,一脚却踩到了岩壁——已经退无可退了。
就这么一顿,密密麻麻的剑气雨点般砸了下来,爆裂声响彻山谷,岩壁的石屑不堪震荡,纷纷脱落下来,把岩壁下的一切埋了个严严实实。
蒯绍依旧不满足,运气斗气疯狂的砸向碎石,一边砸一边桀桀怪笑,放佛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疯子,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胜利似的笑了,那笑声放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商队众人一脸关切的望着满是剑痕的石堆,期盼着奇迹的出现,但石堆仍是一动不动,好似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了。
蒯绍回过头来,面部青筋绷起,血管扩展,怪叫道:“这就是和本少作对的下场,你们全都得死!”
突然,石堆上面的一个小石块,滚到了下面,在寂静的山谷中,发出清亮的声响。紧接着,石屑飞溅,一声暴喝从中传出:“还我沁儿!”这是张韦知道沁儿的音讯后,声嘶力竭吼出的第一句话,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无奈,思念和仇恨。
数十道红色的实体斗气,像针刺一样飞了出来,长了眼睛般画了个弧线刺向蒯绍。后者奋力一跃,离地数丈,轻蔑的道:“你的把戏实在太简单了!”话未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看到张韦手中凝实的血色斗气。
张韦冷冷的道:“你中计了,这次我不会再打歪了,斗气波!”血红的斗气倏的不见了,然后鬼魅般出现在了蒯绍的前胸,殷红的血气弥漫开来,放佛天空中爆开了一个硕大的西瓜。
张韦的最后的一击拼尽了全身的力量,他半跪在地上,斗气由血色退化为蓝色,蓝色越来越稀薄,最终消失不见了。血顺着张韦的伤口流了下来——满身的伤口,张韦的四肢因脱力而剧烈的颤抖着,手臂杵在地上,防止身体倒下,他把剩余的力气,全用在大口的呼吸上。
“该我了罢!”沙哑的声音响起,蒯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除了双臂有大量的血痕,身上的金色**竟然丝毫无损。他走到张韦的面前,举起了细剑,笑了笑,露出满嘴的鲜血道:“最终…还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