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对那个抱起他的男人残存的记忆很模糊,因为当时已是筋疲力尽,那男人还没走出十步,他已经歪头睡得雷打不动了。
坐起身,手捏了捏仍然酸痛的面部肌肉,然后活动下麻木的颈椎,看看这房间布局显然是家高级宾馆,听到开门声,扭头看见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修长体态松垮穿着棉布浴袍,头上搭了毛巾,但水滴仍随他步伐的移动坠落在地上的羊毛地毯上。
那男人坐到床对面的皮沙发上,擦拭头发后把毛巾扔在一边,露出那张冷淡倨傲的面孔,眼睛因为没有平光镜的掩饰,犀利得摄人心魄。他开了瓶红酒,倒进高脚杯慢慢品啜,自始至终没正眼看言欢。
言欢嗤笑一声,看不惯这种有钱人的姿态:"你大概不知道,60年份的红酒跟男人的精液味道差不多。"
男人送到嘴边的酒杯顿住,流光色泽的眼眸终于汇聚到言欢身上,似笑非笑牵动下嘴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盯着言欢,像是杰出猎手看待他的猎物,冷静里包含着热切。
言欢耸耸肩膀:"你提供的床舒服得让我几乎感激涕零,但我只用嘴做,想玩后面你最好找别人。"
男人不说话,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改变。
"你要想用强的也无所谓,但我得告诉你我染上爱滋了",言欢戏谑说道,"信不信倒也随便你,或者你打算用保险套,我要是反抗起来美国进口的套子也保不了你的命根。"
男人笑起来,像是看了一出不错的喜剧那样心情愉悦,淡淡问道:"你就用这些言辞击退那些想干你的男人?"
言欢不置可否,一副无关紧要的懒散样子。
"你还是昏睡时我已经给你抽血检验过",男人微笑道,"对你,倒是不知道该说恭喜还是遗憾,你的hiv是阴性。"
言欢愣住,仅是有些惊诧,并没有恐惧或惊慌,半晌长长舒了口气:"那就来吧。"他下床,动手解牛仔裤的扣子,那裤子紧裹着他的屁股和双腿,脱起来很费力,看来也是他防止男人侵犯的一道围栏。
那条裤子也是他身上唯一的衣物,踢腿甩到一边后言欢就是一丝不挂,表现的满不在乎,赤裸后却不敢再与欣赏他躯体的男人有目光接触。他转过身,趴在床上,腿自然分开着,他能想象那应该是一副不错的景致,毕竟至少有二十个男人说过他屁股结实漂亮。
地上铺着厚地毯,他听不见脚步声,但能感到那男人已站到他身后,言欢咬了牙,他早该被这么对待,之前却一直逃避。自嘲笑了笑,他仍是个自私懦弱的混蛋,能对雷纪秋残忍到禽兽不如,对自己却有所保留。
"你以为我把你弄来是想操你?"身后响起男人笑意里带着戏弄的声音,以及冰冷的触感霍然蔓延过他的背脊,腰身和臀部。
言欢不由惊叫一声,回头看见那男人正将手中那瓶冰镇过的红酒浇在他身上,言欢跳起来骂道:"你他妈的搞什么?变态!糟蹋东西还是糟蹋人?"
男人淡淡笑道:"我叫允落辰,私家侦探,受齐轩和雷纪秋的委托,带你去见他们。"
(2)写的这个烂啊,没脸见人,套着纸带出来喊一声:抢劫!
言欢面色变得惨白,之前那副发生任何事也无动于衷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纪秋......他们两个,找我干什么?"手蹭着裤子,轻微颤动着。
"我不打探委托人的目的。"允落辰淡淡应道。
言欢目光凝滞着呆了半晌,突然狠狠道:"办不到!我不会再见他!"
"你的意向跟我无关",职业化的语气,允落辰平淡说道,"我只需要带你去见他们,即使捆了你四肢,或者打断你手脚也算完成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