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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僵尸伸出去的手指慢慢弯了下去,雀跃的小火苗也在转瞬被一盆冷水浇灭。
病房内,听妹妹安星念叨整天,安怀耳朵都要起茧了,又见她把窗户关了,更加崩溃。
“我喜欢开着窗不行么?”
“不行。”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
“我强势,我强势还不是因为你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兄妹俩大半年时间没见,见了面就开始吵架,安星单方面的,安怀只偶尔辩驳两句,然而两句也不行,一开口,身为拳击教练的安星就在拼命捏拳头,指关节嘎吱嘎吱地响。
有一种这拳头要落到她哥身上的错觉,病弱无助的安怀只能干瞪眼,最后干脆拉上被子。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安星上去掀开被子,双手叉腰中气十足,“要不是钟时琴偷偷告诉我,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钟时琴……
“偷偷骂人家呢吧。”
“没有。”
“我信你个屁。”
“……”
安怀不禁想起小时候扎着羊角辫跟他身后甜甜喊哥哥的妹妹,他可爱的妹妹哟,到底哪儿去了。
“安星,你能不能文明点。”
“要我文明,好啊。”安星出其不意掀开他的枕头,拎起一条小裙子和木簪,“你先跟我说说这些是什么?这裙子不是我以前的么?哥,你恋妹啊!我们可是亲兄妹,骨科是要坐牢的。”
安怀气得满脸通红,他是这种人么?
“也不对啊,这木簪是干啥用的?”安星摸两下齐耳短发,目光幽幽落到哥哥身上,“哥,原来你喜欢穿女装!”
安怀直接被气倒病床。
“哥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那些师兄弟说的。”安星耍了个心眼子,“只告诉钟时琴好不好。”
那就是个大嘴巴。
黎行被男朋友甩的事就是他传开的。
“不是我穿,是……”
“是给谁?”
二十多年兄妹不是白做的,安星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样儿,那裙子身高也不对,是她三四年前的,应该是给一个比她稍微矮点儿的女孩子。
她哥行啊,有情况了也不跟她这个妹妹说,还这么抠,都舍不得掏钱给人家小姑娘买新的。
瞎扯半天后,安怀总算反应过来妹妹在诈他,翻过身保持沉默。
“不说是吧?不说的话,我去问钟时琴咯。”
“你问他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