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是怎么样啊?”
“9分。”
“哈,分还挺高的。”
“百分制。”
“……哥你是不是对‘还行’这个词的词性有什么误解啊?”
“没有。”
“哥你多说几个词不可以吗?你看看你和我说话哪句超过三个字了?!”
“可以。这次。”
“……”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啦,帮我和嫂子问个好。”
“嗯。”
杜若飞挂了电话,深深地觉得他哥这失语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他随手又翻了翻电话薄,指尖最终停顿在了“苻容继”三个字上。
要不直接去问问他?
杜若飞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矫情的主,一念至此,起身就去换了衣服出了门。
已经过了寒露的时节,今天正是秋日的周末,天朗气清,微凉的风佛在脸上惬意舒适。
杜若飞驱车来到苻容继家门前,却见房门大开,赵叔正站在门口,两人齐齐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想在心里呐喊起来。
怎么又是你?!
“你来做什么?”赵叔瞪着眼睛问。
我关心公司员工前来慰问一下不行么?杜若飞这么想着,嘴上却含糊其辞地说:“我来找容继,是公司上的事。”
“公司的事也没得占用周末时间噻。”赵叔嘟囔着:“今天怕是不方便呦。”
“怎么了?”杜若飞问。
赵叔看了他一眼:“苻娃子要带他妈妈回病院。”
闻言,杜若飞愣了愣。
正巧苻容继从里屋走出来,他见到杜若飞时明显一怔:“杜总?”
“阿姨呢?”杜若飞问。
“在、在房间里。”苻容继有些发懵。
“你打算怎么带阿姨去病院?”杜若飞又问。
“坐出租。杜总你怎么知道我要带妈妈去病院……”苻容继困惑地问。
“赵叔刚和我说的。”杜若飞抬手晃了一下车钥匙:“出租不方便,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这样多不好意思。”苻容继连忙说。
“人家一番好意,苻娃子你拒绝什么噻!”赵叔开口说:“多个人也好,没得事我先回去啰。”
“赵叔再见。”苻容继礼貌告别,回眸见杜若飞往房里踏进了一步。
屋里没开灯,于是所有光线都无声地湮没收敛起来,影影绰绰之中,有人坐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词——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生、早悟兰因。”
“可怜我平地里遭此困顿,遭此困顿,我的儿啊!”
“妈,我在呢,我在这儿。”苻容继慌忙奔到屋内,半跪下来握住苻家妈妈的手。
苻家妈妈收了声,定定地看着苻容继,仿佛不认得他一般。
“妈,该走了。”苻容继柔声相劝。
“啊,走吧,走吧。”苻家妈妈喃喃,任凭苻容继将她搀扶起来。
“那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