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软软的动物。而我的喉咙,又有点发干。
这个女人,厉害起来,真的不好对付。
我把烟含在嘴里,刚想脱衣服,却已看到她的手指扣在我手臂上:“别脱,你也会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头已轻轻靠在我胸口,靠在我敞开的外套之间。
我们谁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我抬起手,轻轻环在她腰上。
“还冷吗?”我轻声问。
她一直把脸低着,不露半点,小声说:“很好,这里一点也不冷。”
……
这是我们在陈家呆的第二天,也是火灾前的一个晚上。
白天一切如常,我们对火灾的预防检查也做得很仔细。但如果意外发生山火,也必须多加防备。
还有我胸中,时时被那个女人拨乱的心跳。凌乱之后,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中不断融化。什么情绪,在不断跌宕滋生。
这晚,我依然睡得不太好。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不太正常的。因为近期来,原本我的噩梦已越来越少,胸中的那空洞虽然没填满,但已渐渐习惯它的存在。
我又梦见自己陷入了某种紧紧的捆绑和束缚中。什么东西,在一层层缠绕,将我摁进黑暗中。我全身冷汗,呼吸艰难,周围又黏又湿。甚至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我。
……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空荡荡的天花板,梦中的一切混沌黑暗缠绕,消失不见。
我坐起来,端起床边的杯子,喝口水。抬起头,看到洞开的窗,还有窗外漆黑如同野兽蛰伏的群山。
我心中忽然好像有一道寒气劈过。
临睡前,我分明关严了窗,还上了锁。
那梦不是凭空而来。有人连续两个晚上,潜入了我的房间。并且呆在我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天使们。
第117章谭皎十六(1)
————谭皎视角————
我没有对邬遇说实话,在电话里,壮鱼还对我说了别的话。
起初,听说她要回来,我是惊喜的、感动的。我甜甜的问:“壮鱼大大,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回来了啊?”
她的语气却变得严肃:“大珠,我回忆了一下,过去半年我们的相处。”
我一怔,过去半年……我完全没有记忆。但我记得,在最开始,我察觉自己失忆时,问过她这一年的记忆,她都说没什么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