桫椤子互看对方一眼,而后退下。
待他们退下,容七侧身,朝她道:“我一会儿去飞灵楼,今晚……我有话对你说。”
说罢,又喊了八姝来,便消失在淡雾中。
飞灵楼吗……
无忧抬眸,眺望着那栋似隐于淡雾里的楼阁,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抹人影儿。
淡青的衫儿浸淫在烟雨楼阁中,仿若谪仙。
“滇西落云堡的家主。他是少主的姨父,昨个儿闯秋水阁的姑娘,就是他女儿。按辈分说,姑娘,你以后要是嫁给了少主,可也得尊称他一声姨父呢。”
再听滇西俩字,她脑海似闪过印象,很是模糊。
愈思,思绪愈不清晰,八姝见了,便又拉着她回秋水阁。
整整一天,她都在秋水阁楼,望着远处淡青景色,兀自发呆。
容七却恰恰相反,他近日来忙的太多,先是与楼主请安,再是商讨玉花之事,再……再就是殷灵素的病疾,闻人靖用无忧花医治楼澜水无果,那是因君霁紫在作乱,可为何素姨服了无忧花,病疾仍是不见好呢。
他疑虑,更是不解……所以在飞灵楼与殷灵素谈了不少,用药并无差错。
莫不是他素姨当真命薄熬不过了?容七想着,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在玉花楼,灵素姨是待他最好的第一人,他娘痴迷于闭关修炼,经常把他忽略。
淡窗微开,花儿轻颤,傍晚清光映在楼里,屋里也充溢着浓厚的药草味。
久卧病榻的女子隔着床帐出了声。“七儿,你呆愣着想些什么呢。”
容七恍然回神,透着薄床帐瞧着女子,自是面色惨淡不已。
唇淡勾。“没什么。”环顾飞灵楼,未瞧见南堡主的人影儿,道。“姨父呢?”
“他……该是忙别的了。”殷灵素低语。“你知道的,你姨父他……”
偶有风吹来,殷灵素咳嗽几声,容七担忧,殷灵素反倒安慰。“我这是老毛病了,不打紧了。”又开口道:“我听棠莲说,你从江南带来一位姑娘?”
“棠莲都和你说了。”容七淡蹙眉。“我还想等你好些,带她来看您的。”
听言,殷灵素咳嗽些,而后语重心长的说。“七儿,我就棠莲一个女儿……”
“素姨。”容七知她说些什么,便打断她。“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妹妹。”
殷灵素还想说些什么,容七又出声。“这天色将晚,我想有些事去找南姨父。”
见容七这般说,殷灵素也不好再留,只得让他走。
出了飞灵楼,容七也有些事要和南堡主商议,便去寻他,怎知听说南堡主并不在房里。
而此时,夜幕降临,灯花四起,整个玉花都笼在烟火嬉笑中。
而容七的心底却升起淡淡的不安。
而不安的源头,竟是来自……言无忧。
想着,容七的脚步早已迈向秋水阁,他记得他有让无忧等他的。
可待他来至秋水阁,除却碧落,八姝与无忧竟也不在。
他心莫名的急躁。“无忧姑娘呢?”
秋水阁一众丫头正沉浸在灯花之美中,见他脸色沉重,急快道。
“方才棠莲小姐过来,说要带无忧姑娘去瞧灯花。”
灯花……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景象,为何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那种窒息感教他在秋水阁一秒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走。
碧落瞧着容七急匆匆的脚步,饶是不解。“少主您急匆匆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