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漠北之事,闻人靖一脸黑线。
淡着话。“你以为,我想来吗?”整日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愿意吗?
“难道不是?”
闻人靖将说辞稍润色了下。“我来漠北,无非是还大姑娘的人情。”
眼眸略暗,容七抿唇,心底已知答案。
“是当初你在天香阁掳走无忧的代价吧?”
闻人靖极不自然的点头。
“说起来,自楚江去江南时遇到的惊险……”容七拈起白子。“还是得仰仗少庄主的。”
闻人靖眉头淡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容七落棋。“你最清楚。”
白子落在棋盘上,瞬间棋局逆转过来。
容七指着白子。“我带走无忧的消息,不是你传出去的吗?”
即便闻人靖承认不承认,传无忧谷此事做的太绝了,可谁知,闻人靖却反问着他。“你素日里编造谎言惯了,便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了吗?我还未怪你,你倒是先怪起我了?”
“我说,闻人少庄主……”脑海里猛然闪出的想法,教容七脸上挂着的笑僵住。
手略顿,整个人似想到什么,容七如此,闻人靖也似想到什么,彼此抬目,相互看了眼。如果闻人靖未说谎,那……当时告诉他此事的人在说谎。
“是你的故交,闻人靖。”
耳畔仍能忆起这句话。
“啊——”突然隔壁客房传来言无忧的惊呼声。
俩人异口同声——
“糟了!”
又同时起身,推门就走,直冲隔壁房间。
日光透彻,可室内却是青烟缭绕,香气过浓,教容七止不住的咳嗽,内室传来细碎声调,容七以袖掩鼻,绕过屏风,他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可也没眼前画面让他震惊,说是目瞪口呆也不为过。
榻上,言无忧趴着,而大姑娘……则跨坐在她身上,手还在无忧背后按揉。
听着动静,言无忧扬首,歪着头,困惑。“你们怎么来了?”
“你、你们在干什么?”容七百感交集。
“能干什么?”大姑娘翻身离下,白了他一眼。“你玉花出身,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容七脸色愈发难堪,把无忧拉到身后,离大姑娘远远的。
虽说,他见过不少……但言无忧,决不能!
“你碰谁都行。”容七挑开话。“唯独她不行。”
听言,大姑娘意味深长的哦了声,然后两道目光看了看闻人靖,闻人靖顿觉冷汗直出,她又看了看容七,说的甚是无辜。“我就是瞧见言姑娘累乏,给她按按而已。”
容七打死都不相信大姑娘说的话。“天香阁之事,你骗我。现在还让我信你吗?”
几句话下来,言无忧才明了容七的误会。
忙解释道:“容七,宁姑娘说的是真的。”
“什么宁姑娘?”容七气恼反问,说完似意识到什么。“你说她……”容七指着大姑娘。“姓宁?”
这回换做言无忧懵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人知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