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本姓,周遭均劝他快些离开,大有赶他之意。
一旁的桫椤子看不下去,上前。“我家少主未曾说一言半句,哪轮到你们说话?”
桫椤子出声,倒教周遭议论声小些,别说他本姓殷,纵不是,紫瑶这一关他都不能过。
啊……瞧着眼前清冷丽人,容七便一阵头痛。
他心里煎熬啊痛苦啊他哪能想到,前不久还把酒言欢的小美人,如今……竟与他对立。
唉唉唉呀,这可不是他惜花爱花之人想看到的事情啊。
细想下,若他强行来之,纵他到了楚北渚,那沉水香若是知晓他强来,指不定要对他做些什么好可怕好可怕的事,可若是示弱使出以往的那套……这紫瑶还会吃那套吗?
但既然来了楚北渚,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只能从紫瑶先下手了……容七如是想。
而瞧着自家少主一脸犹豫又纠结,桫椤子满脸黑线,他们的少主总是脑内剧场大如天。
“苏姑娘。”他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容七前来楚北渚,是为至亲之人。她身体孤弱,若无沉水香前辈加持,恐时日无多。还望苏姑娘念在此情,放我进渚。待一切安好,容七如何,全凭姑娘处置。”
他说的恳切,紫瑶并不同情。“在场诸位,哪一个不是到了绝境才来楚北渚?可楚北渚的规矩就在这,姓殷的不救。容七公子还是另寻它路吧。”
紫瑶说的决绝,而容七此时亦是懊悔,怎么当初就不小心惹了这姑娘啊。
“苏姑娘……”
“请回。”
“紫瑶,你……”
他念出紫瑶小名,本想让紫瑶念及旧景,却没想到把紫瑶逼急了。“滚的越远越好!”
“瑶瑶。”他故作温柔。“你还记得我们……”
他故意留白,倒教随后而来的医婢惊吓,而在场的求医之人,早已对此景习以为常。
他依循玉花古训行事,风流之名早已远扬江湖。
据说,凡是他看上的人,无论男女,最后都会被他迷惑酿成相思祸,别称“采花贼”。
可与一般采花贼不同,容七生了一张足以魅惑深闺少女少年的脸,很多事便不了了之。
楚北渚的医婢和他曾有一段,在场人不好奇也不惊讶。
“自江南一别,你我二人好久未曾见过。”他还在继续刺激紫瑶。
而在楚北渚磨练心性未足的紫瑶,终是受不了容七的言语,弃船便抽出水丝,想封住容七的嘴,丝毫不惊讶,船上诸美人掩嘴甜笑,而容七自是没躲,脸上尽是计谋得逞的神色。
瞧他勾出熟悉的微笑,紫瑶又知自个恐要陷他的小算盘,想再返船,可为时已晚。
“紫瑶。”容七眼神示意诸美人,在容七手下多年,美人们自是知晓他是何意,精美水袖抽出,似有生命的缠住紫瑶,轻而易举的将她困住在容七的船上。“你为何急忙的要走?”
“师姐!”船上医婢见她被困,欲上前却被桫椤二子拦住。
场面一时混乱,求医的武林侠士,竟不知帮谁为是。
虽说是为求医而来,自是帮楚北渚,可出了楚北渚免不得受玉花楼暗算。
两难的境况,让武林侠士们谁也没出手。
“自江南一别,咱们都好久未曾把酒言欢了。”容七笑。“瑶瑶。”
相比他的淡定从容,紫瑶倒是一脸厌恶。“恶心!”
“恶心吗?”殷容七满脸伤心,双眸神情款款的望着紫瑶。“瑶瑶,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喊你吗?”
“呸!殷容七你少来,收起你那一套。”
既然恶心,那就恶心到底。殷容七秉持着这思想,弯身附耳在紫瑶耳畔,神情温柔,像是见到了久违的恋人。“哪一套呢?”
可附在紫瑶耳边的语气却冷漠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