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木生,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向木生在床上或扭动、或抽搐、或哭泣、或喊叫……
两年多了,向木生从来没想起过他自己是谁,也没有想起任何一人。现在却喊出了一些向远逸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如果向木生恢复了记忆,那向远逸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向远逸一直呆立着,看着向木生。不知道该不该去叫顾大夫。看着向木生的痛苦的样子,向远逸担心着,怀疑着,心疼着,泣不成声。他想不到,如果向木生想起了以前,那他以后的日子该是什么样。
慢慢地向木生安静了些,他趴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向远逸。向远逸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不知道向木生接下来会说什么。他是生是死,也就在向木生这一句话里了。
向木生含着眼泪盯了向远逸良久,似乎要仔细看他好久才能看出他是谁。
☆、侯家宅1
“老头,我好难受……想喝水……”向木生气若游丝。
向远逸捂住口鼻,免得哭喊声溢出来,然后匆匆去给向木生倒水。向远逸坐在床边,让向木生躺在自己怀里,喂给向木生喝水。向木生连喝了几碗水,意识才清醒了些。向木生躺在床上,盯着向远逸说:“看我发烧也不赶紧给我倒水,傻呆在那里干嘛?还是学医的呢。”
听到向木生这样说,向远逸不确定道:“木生,仔细看着我,我是谁?”
“别闹了,老头,我没失忆。”向木生又要了几碗水喝下,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向木生发过高烧之后,似乎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向远逸也说不上来。似乎向木生能从向远逸身上看出别人的影子,可是向远逸问向木生他是谁的时候,向木生又能十分确定地告诉向远逸,他并没有失忆。
向远逸生怕向木生会突然想起什么,去问了顾大夫好几遍,顾大夫也只是猜测说:“木生脑袋中以前的记忆可能出现了,但是很模糊,于是他就跟现在记忆中的人联系起来。你也不用担心,他不会忘记你是一定的了。”
两人仍旧每天清晨打拳,只是向木生的拳比以前更有力量了。跟侯庆民打架也变得赢多输少。终于在侯庆民被打青了眼圈之后,财主就怒了,让向远逸管好向木生,不然就走人。向远逸口头上教训了好几次,可是两人还是大打出手。
向远逸无奈,只得找了根绳,把向远逸和向木生的手腕拴在一起。带着向木生去侯庆民家教书。侯庆民见到向木生的样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边笑边说:“向木生,你这是跟老师被月老牵了线,要双宿□□吗?”向木生呸了一下,一脚飞出去。侯庆民向后一跳,向木生的手腕被向远逸手里的绳扯住,脚尖离侯庆民鼻尖一寸。侯庆民哈哈大笑,表情至贱:“踢、不、到!”
向木生被向远逸拴在身边之后,可把侯庆民乐坏了,向木生像只困在笼子里的小狮子,有了安全距离。侯庆民只要跟向木生保持安全距离,向木生就只有生气和着急的份。侯庆民更是得寸进尺,找了一只柳条,偏偏要去逗向木生。
侯庆民用那软软的柳条去戳向木生的发髻、额头、耳朵、脖颈、**(此符号请自行脑补)……一切他想戳的地方。向木生只能趁向远逸走动的时候,找机会报仇,可是侯庆民却永远躲在安全距离之外,向木生根本没有得手的机会。
一天下来,向木生终于忍无可忍了,对向远逸说:“你什么时候才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