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也不是善茬,甚至是熟读兵法,深知先声夺人的优势,一开口就先骂起街来,只是一通大骂,见老汉还两眼发直地瞪着自己,心里一个咯噔,心想怕不是遇到流、氓了吧。
正想着最近收音机里老说有什么人心里变、态喜欢没事露出个鸟出来给大家观赏观赏时,一股凉风突然吹了过来。
正想着呢,也不知道打哪来地一股子凉风吹了过来。
凉风一吹,老汉倒是没把自家的麻雀露出来,只是那颗好大的脑袋,从脖子上滚在了地上,“噗嗤!”一声,在街边上演上一处鲜血喷泉。
只见那颗硕大的脑袋滚下来,正滚在了大婶的裙子下面,面朝上脸上依旧是瞪大了眼睛,张开嘴的模样。
大婶身子一僵,浑身血都凉了,双腿颤巍巍地岔开,只觉得头皮一麻,那大小便跟着也失控了。
顿时那画面……咦……起点都不让写。
“死人喽!”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吆喝,你听他这个声音,就觉得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一样。
这下街上一下炸锅了,一听死人了,那大伙老热情了,一下就涌上去看,心理素质差的,看一眼就吐了,好点的眯着眼看,再就是两手捂着脸,从指头缝里看。
再好点的那是瞪大了眼边看边说:“这是谁家的倒霉催,死都要看一眼人家裙底,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至于一旁拍手叫好的,那是隔壁街的二傻子。
这时候徐童已经抱着一面灵牌从街头另一端走回来,远远看了一眼正围观的人群,本想凑过去看看,但一听是死人了,顿时就没了兴趣。
天天都有人死,死人有什么好稀奇的。
等他回到上清宫后,一瞧,发现慈闵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那只大白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一旁椅子上,双手抱着一块牛肉干,也不知道这牛肉干的味道和那个和尚的味道比起来怎么样,但看它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徐童觉得,估计和尚的肉未必有这牛肉干的味道好吃。
徐童也不理会那只白老鼠,大步流星地走进正殿,只见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香坛。
见到徐童抱着令牌回来了,就把灵牌拿过来。
徐童走到师爷跟前一瞧,只见师爷握着一根毛笔,点了点一旁的朱砂,斜眼瞅他一眼:“小名。”
徐童一怔,却没多想张嘴就道:“童言无忌!”
师爷愣了一下,差点把手上的毛笔给捏断掉,满脸古怪地看着自己这位徒孙,没听说过谁家的孩子拿四个字当小名的。
徐童站在一旁咧嘴笑着,这可真的不怪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