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麻利的脱掉鞋子,大步走进房间,拿起桌上的杯子里泡的茶水就是一通牛饮。
喝完了水这才抱怨道:“怎么搞的嘛,我才出去这么短时间,医院居然把无拘给放跑了??现在好了,这家伙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哎!头都大了,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想带他走的。”
“你这是在外面吃了老虎胆,还是挖出来的金疙瘩,怎么这才多久没见,腰杆子挺足的,当初你害得常无拘那么惨,现在就敢说有本事收服他,那你干脆发发慈悲把门外那个带走,天天神神叨叨的烦死了。”
说话的是一位老人,手上握着一把扇子,躺在摇椅上,手举着扇子在胸前轻摇着。
老人看上去年纪和宋老差不多,甚至比宋老还要大上一些,光溜溜的脑袋,一对雪白的长寿眉挂在眉梢上,精神头却非常好。
这可是他们医院里的老宝贝,算是德高望重了吧,就算是医院的老院长见了都要喊一声老哥哥。
老人来历成谜,自己曾经试图翻找过老人的资料,结果根本找不到。
甚至老人的名字也是没有,医院的老人都喊他一声老a(吆)
一些新上任的主任,乃至是前些年刚刚上任的副院长,都被老院长严厉警告过,没事别来打扰这位老爷子。
徐童自小就在这边玩,有事没事地就往这边跑。
小的时候老a还经常给他许多糖吃,甚至是常常能拿到外面的玩具给他,这些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时间久了,徐童从心里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爷爷了,平日里也就没那么多礼数,进门和进自家是一个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老爷子不高兴了,徐童马上乖巧地凑过来,给老爷子敲了敲腿,把一旁的茶水送上来,开口解释起来。
“嘿嘿,老爷子,我待无拘如兄弟,没化不开的仇,至于外面那位大神就算了吧,真把他放出去,指不定要背后捅我几刀子。”
说完他两眼溜溜打转,讨好道:“老爷子,我在外面找了个落脚的地了,您老就别担心我了,我以后经常来看您。”
说着,他还不忘从怀里领出来两条烟,两瓶酒,还有一些花生米给放在桌子上。
老a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能有个落脚的地是好的,但有一条,偷奸耍滑作奸犯科的事,可不许做。”
“你和无拘那个孩子不一样,外面的世界,曾经是我们的,后来是他们的,最后还是你们的,记住了,做人留一线,别把人往死路上赶。”
老a语重心长的说完,就挥挥手示意徐童早点走,别再等一会想走也走不了。
“好,老爷子,您的话我记住了。”
徐童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一出门,他摸了一下口袋,果然发现自己口袋里居然多出来了一个小信封,打开一瞧,里面居然是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看着这张支票,徐童神色一黯,回头看向坐在摇椅上的老a一眼,只见老爷子正晃着手上的扇子朝着他挥了几下,示意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