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首席上的两位老人看着两人一起躬身叩拜,惨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周围就坐的数十人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仿佛并不存在一般。
“夫妻对拜!”
楚云寒内心的恐惧达到极限,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着身旁的新娘子拜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绣花鞋。
“礼成!”
随着这声高喊声,他发现自己似乎又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顿时发疯般的朝着门口跑去。
大厅之中,却没有任何人出声阻拦。
待到他跑到大门时,却发现大门严丝合缝,根本没有门锁,仿佛就像一堵墙壁一般。
之前进入的侧门也消失不见。
大院之中的围墙高达丈许,他尝试了无数次,都无法翻越。
良久之后,他无奈之下,只得强忍恐惧,回到大厅。
却发现此时的大厅之中,只剩下红烛在燃烧着。
原本大厅之中包括新娘在内的数十人都已经不见踪影。
充满着诡异般的寂静!
楚云寒心中咯噔一声,强忍着恐惧,翻遍了大厅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的存在。
于是便朝着后院寻找而去。
可是寻遍了后院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有一间貌似是女子闺房的空屋里燃着烛光。
走近后,发现在梳妆台上似乎摆放着一个精美的铁盒子。
打开之后,盒子中有着厚厚的一叠宣纸,每张宣纸上都写着字迹。
“戏班的青衣长得可真俊俏,唱的也好听...”
“只恨奴家少主张,不该私下订鸳鸯...”
“茶不思来饭不香,楚公子如今在何方?”
“楚公子到底何时来我张府提亲?”
“奴家是不是病了?近日总觉着身子骨有些乏力...”
“爹爹为我请了大夫,可是大夫为奴家把脉之后为什么一直摇头?”
“一失足成千古恨,爹爹说我怀了孽种,楚公子为何还不来提亲啊,奴家好怕...”
“爹爹逼我赴黄泉,说张家的贞洁名声不能被奴家败坏,楚公子,奴家好怕...”
“阿母也要将奴家沉井,可是奴家腹中的骨肉怎么办?”
正当楚云寒还想继续翻看时,闺房中的烛光开始摇曳起来...
门外也传来一阵寒风,吹得门窗“嘎吱”作响。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子凄凉的呼唤之声,让原本死寂的世界在此刻显得更加的诡异;
“官...人...你...在...哪?”
“官...人...”
楚云寒闻言心中一颤,慌忙将宣纸装进盒子中。
然后环顾四周,却发现并没有适合躲藏的地方。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云寒咬咬牙,顾不上许多,连忙钻进了床底下。
片刻之后,“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脚步声缓缓由远而近。
一双血红色的绣花鞋映入楚云寒眼中,他死死的捂住嘴,连呼吸声都轻了下来。
突然,屋内的烛光熄灭,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整个屋内陷入诡异般的寂静之中,仿佛连心跳声都显得异常的刺耳!
良久之后,“滴!”“滴!”的水滴声传入耳中。
他感觉似乎有水,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正当他小心翼翼的准备擦去脸上的水滴时,突然整个人身体一僵,极度的恐惧涌上心头。
一双冰冷刺骨的手,从床榻外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双脚。
“嘻嘻,官人,妾身终于找到你了...”
没等楚云寒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床底拖了出去。
然后身体被什么东西用力地甩在了床上。
紧跟着,一具湿漉漉的肿胀腐烂的身躯压在了他的身上。
黑暗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恶臭飘入楚云寒的鼻中。
“扑哧!”一声,楚云寒胸口顿时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一只白骨手爪插入了他的胸口之中。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然后猛地一抽!
他顿时浑身失去了力气,身体也不停的痉挛起来。
在剧烈的疼痛中,他的意识也开始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漆黑的屋内,传出了野兽撕咬猎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