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观推了推时亦寒:“……在操场上呢,离我远点,不怕被拍到吗?”
“为什么会被拍到?”时亦寒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里充满了疑惑,“我明明都伪装过了,怎么会有人认出我。”喻观无语地从上至下扫了一遍时亦寒。
他身上裹着黑色麻布披风,脸上戴着黑色墨镜,也不知道哪里翻出来一个粉色口罩,整个人都显得很奇怪。
所谓伪装。
这个破伪装只会更引人注意,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一样。
喻观沉默了两秒,问:“你这次又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对吧。”
“怎么是又。”时亦寒先是被喻观的形容逗笑,随后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喻观深吸了一口气,脑内反复告诉自己这是自己选的男朋友,再离谱也是自己选的。
心理建设完成,喻观吐出那口气:“……你这么穿,在你踏进校园的那一刻,保安应该已经按倒你了,根本不会让你平安站到我面前。”
“不会啊。”时亦寒眼尾微挑,“我听说大学的包容度很高的,或许保安以为我只是个学艺术的呢?”
喻观:……
好了,心理建设崩塌。
这是艺术生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好像被发现了。”时亦寒看了眼远处骤然出现的几个身影,并且越来越多,从一个变成了多个。
果不其然,周围响起阵阵脚步声。
“现在怎么办?”时亦寒一脸无辜。
“还能怎么办……”喻观实在无奈,一把拽起时亦寒的衣袖,“跑!”
*
弦月如钩。
偌大的别墅昏暗一片,只有一间房间亮着微弱的暖色灯光,窗帘紧闭。
灯光打在窗帘上,映照出两个交.叠的修长身影。
巨大的落地窗前,时亦寒的手搭在喻观纤细的楚腰上,他的眼帘微垂,视线落在jiao.合的某处,眼里带着晦.暗的情.愫。
那个落地窗是个单面镜,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却无法看见里面。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喻观的手臂被迫撑在窗上,视线只能看向外面。
不算偏僻的别墅只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紧.密.贴.合的二人。
即便没有人注意到,还是让喻观的紧张感达到了顶峰。
就跟没穿衣服在外面luo.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