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城这个小镇,以前因为有洪涝,后来老百姓就有祭拜河神,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习惯,正好这些年太平日子过得舒坦,村民对祭拜河神的习俗越发的热情。
故而就有了被万教妖孽利用的机会,一听到扔两个童男童女给河神,能延缓煞星害人,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样狂热。
小镇外面的大河边,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孩童,吓得哇哇直哭。
边上有两对父母被扔到边上,哭喊着叫村民把他们的儿女还回去,他们很不幸,因为没藏好自己的孩儿,就被愚昧的村民抓去当祭品。
尽管不知道是否有效,但在不断死人的恐惧下,还每次都死的年轻力壮的男人,每个小镇的村民的头顶都笼罩了一层阴影。
找不到源头的死亡阴影,无形的威胁,让他们癫狂。
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老神仙,算准了一切,他们把他的话就是真理。
因为谁都算不准,七天后是否轮到自己突然死亡,为了多活七日,献祭两个童男童女又算什么?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娃。
老神仙都说了,法不责众,官府总不能把几百人全治罪吧。
暴民们手持锄头、菜刀、扁担、棒子,与官差们对峙,争执不下,县太爷亲自到场,却是任凭他怎么劝说,都没人听他的话,后面已经有人开始祭天仪式了。
而县太爷也不敢喊人动刀子,因此那两名孩童的性命是眼看这么没救了。
场外两对父母是跪地哭喊,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子一命,也同样没人听他们哀求的话。
在人群外面,有个面容严峻,一袭褐色彩衫的男人,他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一个普通人打扮,眼神却有些毒辣,脚步奇快的男人跑来,对其说道:“左使,夏老大失败了,对方是个不知名和尚,来路不明,武艺十分高强。”
“什么?夏轻狂也会输?看来对方是个高手。”那万教的左使略震惊,没想到这小地方还能引出别的高手。
万教左使冷声道:“也罢,消息泄露了不要紧,村民已经被我们煽动了,眼下这两个无辜孩童要平白送死。我就不信那侠肝义胆的空雷剑步秋,他面对如此不平事,也要做个缩头乌龟,不站出来!”
这左使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身穿僧袍的男人,凌空跳起,然后踩着官兵的人头,然后又踩着那些暴民的脑袋,潇洒从容,一路快速前进,最后轻轻一飘,盈盈落下。
“什么人?”
“你是谁?”
“和尚?”
李修贤突然落下道祭台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令人群后面,隐藏在黑暗中的某个人停了下来。
无数双目光,停留在突然闯进来的李修贤身上。
人群中,李修贤仔细大量那个一副天师打扮的道长,年若六十,看上去老神在在,手持竹卦,上面书写‘半人半仙算生死’,十分悠然的在捋着胡须,完全漠视两名孩童的生死。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修道之人?李修贤十分痛恨这种冒充修行之人,做那骗钱之事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