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摔~!去你的瓜子,去你的围观群众。
李修贤气得脑袋都摔地上了。
这什么局面?这不是逼他上绝路吗?贼老天,你跟我开玩笑吗?
鸣少冲这个人,不得不说,很有特质,他不是老实巴交那种,让你放心打交道,却是那种了解之后,能托付性命,并容易成为知己的人,而且相处起来会很愉快,心怀着正气的义士。
因为杀父仇人的关系,加上李修贤真心改过的关系,鸣少冲忍受着各方的舆论压力,原谅了他,并希望他能不再兴风作浪,还武林一片安宁。
一般人哪懂得他的崇高?只会嘲讽他没骨气,是他傻子,噢,或许没人会嘲讽他没骨气,毕竟很多人的杀父仇人都是星辰殿主,他们想报仇也做不到。
但对于鸣少冲的行为,大部分人是不理解的。
同时,也不理解,为什么李修贤那么在乎他的性命了,例如北堂雪,很疑惑的说道:“殿主大人,那个鸣少冲被当做反贼,也是他自己的蠢吧?我们犯不着为了他劫法场吧?”
不!犯得着。
没人能理解李修贤的心情,就好像一个正常人被困精神病院里,人人就盼着他发疯,跟精神病院融为一体,唯独那个天天打扫卫生的大叔真心了解他,会跟他交流,慰籍他的内心。
可突然有一天,那个大叔要被解雇了,要走了,他能不急吗?
这种心情李修贤没办法诉说,他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解答:“北堂雪,这很有必要,那是我的承诺。”
“啊?!”北堂雪听到了李修贤生气的口吻,立刻想做错事的小女孩子,低着头,小手放背后,怯懦的咬着嘴唇:“对、对不起,殿主大人,妾身自以为是了……”
那坐堂官说了几句,刑场里面立刻安静下来,显然那个小白脸身份不简单,搞不好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
可是这凌薇雪几个意思?
李修贤记得,刚到江陵的那一天晚上,权坚就说过,凌薇雪到来过江陵。
他问道:“权坚,数日前你是怎么发现凌薇雪在江陵的?”
权坚抱拳道:“帮主大人,当时属下要进入一座宅院里观察,是否有江湖中人,就是被她发现,她没有自报家门,我是通过她的武艺辨认的。”
李修贤暗暗点头,难怪这些日子都不见凌薇雪的踪迹,也没去荆山,原来是保护朝廷重要大员。
嘛,也有江湖门派接下保护官府要员的活儿,毕竟谁都不讨厌钱,你再讨厌钱,那也得要钱过日子不是?
何况,跟官府搭门路,那是江湖势力的常态。
而对于官府来说,侠以武犯禁,那是犯别人的禁就可以了。
言归正传,李修贤双手抓紧了窗轨,身上爆发出罕见的不是装的威势,他要救人,他是认真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鸣少冲已经被当成反贼了,已经没有机会找现场最大的官喊停了,这可是来了圣旨的杀头,谁敢胡乱停下?
而且下面的监斩官已经扔了铁令,已经开始砍头了!
第一个不知名的反贼脑袋“咕噜噜”的滚在血泊中,不少老百姓看得心惊胆破。
古代行刑都是杀鸡儆猴啊。
李修贤闭上双眼,他深呼吸一口气,这下去劫法场,可是坏了武林人士的好事。
武林中人抓了反贼,想要获得朝廷的赏金,那必须得完成这行刑,否则就没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