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君上……”
魏铭惊恐的看着陈尧:“这是道门……”
“心宗天人玄妙的人头!”
陈尧淡淡的回了句,随即瞪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沙场往来的战将,一个人头至于给你惊到这般田地?”
“不,不是啊!君上……”
“这,这……可是天人!”
魏铭结结巴巴的说着。
陈尧嗤之以鼻的说道:“天人,天人又如何?失了天人气机,这头颅砍下来,难道和别人不同?”
“……”
好嘛!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陈尧合上书本,揉了揉眼睛,说道:“玄妙的人头,你派人交给王全!”
“诺!”
魏铭低声应诺了一声。
他和王全、周羽还有陈尧,算的上是少年时的玩伴,王全护卫王府那一战,差点就要没了,作为兄弟他听了都后怕。
陷阵营……
想当初,陷阵营三千人破北元三万人马,其战损也不过就二百多人。
结果这位道门心宗的天人,一战斩杀陷阵营弟兄超过半数。
作为西宁军战旗下的精锐营,陷阵营乃至其他三大王牌营,但凡出现伤势过重的,即便是救回来了,绝大多数都不能在这四大营服役。
故而,许许多多的将士重伤后,几乎都会选择战死沙场,以全四大营的荣耀。
这种战死,不如说是选择同归于尽!
直到陈尧下令,但凡伤势过重,若非必要绝不允许轻易牺牲,才得以保全一部分人。
王全的陷阵营……自从王府一战之后,只有阵亡超过一半。
为此,四大营所有将士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誓要领兵踏破道门,以报袍泽之仇。
魏铭捧着装着头颅的盒子,恨恨的说道:“君上,这沐家勾结佛道,不若我等干脆舍了灵州,直接调遣大军灭了沐家!”
“沐家若灭,谁来镇守西凉?”
陈尧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说道:“将军上阵无私仇!况且西凉镇守我神州西北门户,我等与沐家相争,不过是兄弟之争,若是没了沐家,这西凉之地若有外族入侵,当如何?”
“末将惭愧!只是这沐家既然生了那狼子野心,恐怕未必会真心臣服!”
“无碍!”
“凉州城内的事,不过是沐家大房的一点私心罢了!我原本也未曾将沐家大房放在心上,所要不过是沐家能够安心镇守西北门户罢了!”
坦白说,凉州还真不具备争夺天下的资本!
毕竟西凉之地,地广人稀,大多土地种不出粮食。
与之交界的,不是川蜀这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就是京畿要地。
若是没有陈家,沐家等到大夏腐朽,或许有走出西凉的机会。不过现在有了陈家,沐家这最后一丝机会也没了!
陈尧占据的州郡,已经完成了变法,论国力,足以媲美没有丢掉南方三州之地的大夏。
区区西凉,若非是边陲要塞,西凉军留不留都无关紧要。
魏铭问道:“那沐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