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愣愣的看着断开的衣摆,似乎难以割舍,陈尧听到他喊的这一声,眉宇间一寒,一双森冷的眸子盯着他。
仿佛在说,你他娘的再在这里煽情,老子杀了你!
察觉到陈尧并不掩盖的杀意,赵睿眼中有些惊惧。
对于陈尧的恐惧,第一次是他下令杀薛翎,自己整个府邸的亲卫全被杀尽。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
瞧着陈尧杀人的眼神,赵睿不敢多说,苏瑾年见状有些失望,不过到底是未来孙女婿,总得帮着解围才是。
于是,这老家伙笑道:“陈侯,不若咱们驿馆内谈?”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
一行人走进了一间早就收拾好的屋子,陈尧也不多说,直接拉开椅子坐下。
“不知晋王和苏相此来,所为何事啊?”
陈尧装作糊涂,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
苏瑾年等人心里明白,却也懒得拆穿这种伎俩,反而一脸严肃的呵斥道:
“西陵侯,你为朝廷超品侯爵,西宁军之主将,何以无故兴那无名之兵,侵占并、冀二州?”
“你此举可对得起大夏对你陈家的百年恩养?可对得起你陈家忠烈为先的列祖列宗?”
呵……
先夺人声?
陈尧顿感无趣的笑了笑。
这苏瑾年玩啥不好,偏偏喜欢玩前世电视剧里玩烂了的那一套!
不过谈判嘛!
就是这样!
陈尧挑了挑眉:“朝中有奸佞,迫害忠诚良将,我陈家世受皇恩,举战旗,明大义,为朝廷铲除奸佞,清君侧尔,何来无名之说?”
苏瑾年倒是不意外,西宁军本就打着这个旗号的。
陈尧今天会这么说,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以他也懒得纠结这个问题,左右不是今天谈判的核心。故而继续问道:“那侵占并州和冀州领土呢?”
对此,陈尧自然不会没有应对之法,只见他笑道:“无他,二州阻我南下之路,扫清障碍罢了!我军一路严守军纪,与民秋毫无犯,也不曾误了春耕,如此义师,苏相可曾见过?”
“……”
他娘的,陈尧这鸡贼,一句话把他下面的话都给堵死了。
苏瑾年眼睛一眯,问道:“那敢问西陵侯口中的朝廷奸佞,所指何人啊!”
“呐!”
陈尧手一指:“眼前就有一位!”
众人随着目光看向赵睿,只见他此刻双脸涨红,神色异常尴尬!
万万没想到,自己跟着出个差,竟然被人指着鼻子,骂作朝廷奸佞,甚至起兵的缘故还是因为他!
“西陵侯,此为当朝陛下侄子,我大夏亲王,何来奸佞之说?”
“苏相!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么聊斋啊?”
“聊斋是为何物?”
“哦!没啥,就是说像苏相你这样狡诈如狐狸一样的人,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呢?”
“……”
谈判呢!
你咋还骂起人来了?
“陈侯,你我也不用在这打机锋,晋王和广陵王虽有错,可罪不至此,且当朝陛下无过错,你兴兵起事,当属无名!”
“你现在退兵,朝廷可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