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
“妈妈这个腐竹怎么是甜的?”星星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闻言,沈榆下意识看向岑挽卿,岑挽卿一脸尴尬。
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估计是把糖错当成盐了。
沈榆吃的是木耳,还没吃过那个腐竹,木耳的味道倒是很好吃,就是稍微清淡了一点。
沈榆夹了一筷子到星星的碗里面,“甜的腐竹是新口味,不喜欢就不吃了,这个木耳好吃,吃这个。”
“噢。”星星乖乖吃着碗里面的木耳,心里想还有甜的腐竹,他从来没吃过,不太好吃。
旁边的南瓜默不作声吃着碗里面的腐竹。
他后悔用勺子挖了一大坨到碗里面了。
吃第一口他就知道中午这餐饭不是妈妈做的了。
岑挽卿见女儿没有直接说出是她把糖当成了盐,还给她解围,不由得开心起来,心里的尴尬瞬间就烟消云散。
把南瓜和星星哄睡着之后,沈榆关上房门,就被沈韫叫到了一旁。
“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和你妈妈后天就走了,看完你姥爷之后我会回港城,我生意太忙那边离不开人太久,”说到这,沈韫从兜里拿出一大沓大团结,“我知道你不缺钱,我这次来也没带那么多钱,这些你拿去,我没给你带什么礼物,这一万块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很抱歉,这算是我送给你和吕砚的新婚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如果他欺负了你,你尽管打电话给我,我沈韫这辈子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担得起我家业的继承人。”
沈榆愣愣地接过了那一万块钱大团结,看着沈韫手中的一对百达翡丽的手表,觉得自己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就这两块手表,别人都能吃个好几年了。
还有什么叫没带那么多钱,这一万块钱能买好几栋房子了。
她出版社的分成、服装厂的分成、快四年的翻译、写文章的稿费,加上之前倒卖粮食的钱,总共加起来都没有一万块。
她爹这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这让她很没面子的啊!
爸爸,带我回去继承家业吧,我不想努力了(t▽t)。
除此之外,沈榆还觉得很感动。
她竟然还能听到有人能跟她说这样的话,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怕,她是有靠山的人。
一瞬间眼睛觉得有点热热的,眸中含着泪水,抬眼看过去,沈韫的身影变得朦胧,却十分高大。www.
这就是父亲吗?
沈望从来没有给过她的来自父爱的安全感。
沈韫也没想到沈榆会哭,在他看来,这个女儿的心性十分坚强。
现在看来,是他忽略掉了人是感性的动物。
沈韫递给沈榆一方手帕,“这么大的人还哭呢。”
“我,我见到我自己的亲爸爸了不能哭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流下,也不是多难过,忽然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小时候她一直以为沈望是她的爸爸,很依赖他,直到沈林的出现,她觉得自己的爸爸被抢走了。
再之后才发现,原来她才是那个抢别人爸爸的人。
她有了爱的人,要守护的人,也有了爱她守护她的人,亲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却忽然蹦出来一个父亲。
他没有强迫她认亲,也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仅仅这么几句话使得她心中的那道防线松动了。
但是要让她接受岑挽卿,不是这么一时半会的。
沈韫自己拿起手帕给女儿擦了擦眼泪,“好了,等时局好些,你们全家来港城玩,爸爸带你感受下做公主的快乐。”
在港城,他就是皇帝,说他的女儿是个公主也不为过。
哭着哭着沈榆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一歪,倒在了沈韫的怀里。
沈韫看到女儿忽然晕倒,急得不行,“小榆小榆,你怎么了?”
屋子里面的岑挽卿听到声音也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
“小榆这是怎么了?”
沈韫掐了掐沈榆的人中,发现没有效果之后,打横抱起来沈榆,对岑挽卿说道:“卿卿,你在家带星星,我带小榆去医院。”
岑挽卿心里面担心,但又怕把星星带到医院去,孩子会害怕,只能干坐在家等着。
幸好沈韫在逛家属院的时候就已经把地方的布局给摸遍了,这是他的习惯。
“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惊奇地看向面前这个看着不过三十左右的男人,“你是病人父亲?”
他还以为这是病人的爱人呢。
“恩,我是她父亲,我只是长得年轻。”
医生:我也想长这么年轻。
可怜他学医多年,三十便秃了顶,不过也因此备受病患信任。
“同志你可长得太年轻了,”医生调笑了两句,“是这样,没什么事,你女儿怀孕一个月了,应该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晕厥,睡一觉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