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父亲给他养了一条狗,说,希望他将那条狗培育成他心目中最优秀的狗。”月伯平淡地说着,“于是,他就用最高级军犬的要求去要求一条资质普通的狗。”
“……”
“很显然,普通的狗怎么可能成为高级军犬,于是,狗死了。”月伯道,“因为没有完成他布置的任务,活活累死了。”
“……”
“我父亲没有骂他,也没有怪他,我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这方面问题很严重,希望他能够自我反省。”月伯道,“果然,他因为惭愧,不但亲手为狗制作了棺木,为狗下葬,为狗守墓,还一个人坐在狗的墓地前哭得脸都肿了,甚至为狗穿了一个月的孝衣。”
“呃……”
玄千两腹诽:倒也不至于给狗狗穿孝衣吧……
“他很蠢,经常做这样让人讨厌的蠢事,也很难参透父亲教诲的用意,直到父亲死去,他都是那副蠢样子。”月伯道,“但是,看到他趴在墓堆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又说不出来什么。”
“所以,你想表达的是?”玄千两问,“又或者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月伯看向玄千两有些拘谨的表情道,“我只是根据你看人的方式,帮你分析一下也许有机会利用上的人,别紧张。”
“我为什么会用得上他呢?”玄千两又问。
虽然嘴上说对天野只是讨厌,可是真要提起和这个人打交道,玄千两还有些后怕。
“虽然他和我关系一直比较疏远,但是念在外界一直以为你和我恩爱至极的份上,他可能会对你有一些恻隐之情。”月伯道,“如果未来到了不得已的程度,我被上面限制了行动,你要学会利用他的这份恻隐之情自我保护。”
听完这些话,玄千两呆呆地看向月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似乎是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和月伯两个人相依为命、共进共退的生活,月伯突然开始筹谋两人分开后的打算,让玄千两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她都差点忘了,她们两个只是暂时的队友而已。
迟早有一天,她要回到地球的那个家,而月伯,也有他自己的家……
“我被限制出境了。”兜兜转转聊了一圈,月伯终于提起了正事,“同样,你也是。”
玄千两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了解到了月伯提起天野的缘由,她问:“我们被上面盯上了吗?”
“恩,有可能。”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走了吗?”
“当然要走。”月伯道,“大选之后,一切尘埃落定,那些家伙抓我们就是瓮中捉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