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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给老男人)(1 / 1)

繁华的霓虹灯下,刺骨的冷风吹过繁荣街市上的每一个行人,在十二月浓厚的节日氛围,似乎这种喜悦能冲散这透骨的寒气。

然而这份热闹和喜悦并没有透过车窗感染到车后座的人。

言清予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犹如外面的刺骨寒风。车内开了暖气,可他的双手冒着寒气,漂亮的一双丹凤眼里黯淡、沉冷,不过没人会发现,也没有会看见。

车子很快驶过繁华的都市,他的目的地是郊区的豪华别墅,富人用来休闲娱乐的地方,而他是被人娱乐的。

司机称职的给他打开车门,凄厉的寒风瞬间包裹他的全身,他呼出一口暖气,也瞬间消散在冷空气中。

言清予今天穿了一身雅气的休闲西装,价值不菲,别人是用华贵的服装包装自己,可言清予更像是用一张精致的脸蛋和清雅的气质才因此显得贵气。

他缓步进入这栋奢华别墅,一副尊贵的豪门子女的架子,可大家心里的清楚他的角色,包括他自己。

“言言来啦?”

面前的中年男人亲昵的语气让言清予反胃,一个面容猥琐挺着油腻的身体下楼,言清予从沙发起身,被他搂在怀里又坐下。

“嘶——言言手好冰啊,让爸爸摸摸。”他把那双冰冷纤细的手捂住,还真有几分像一个慈父。

“谢谢爸爸。”言清予清俊的脸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语言乖巧地道谢。一开始他还会十分抗拒这种莫名其妙的称呼,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也可以自然地喊出各种让人反胃的称呼。

手被恶心的人渐渐捂热,他看着客厅的佣人慢慢散去,气氛开始暧昧起来。

言清予识相的跪在铺满地毯的地上,他连外套都还没脱就被陆坚行压着脑袋往档部上按。

原来他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是下贱但昂贵的婊子。

陆坚行没有着急拉下裤链把阴茎塞进他的嘴里,他把那张漂亮得动人心魄的脸蛋按压摩蹭在自己的裆部,精致的五官正隔着裤子给自己的阴茎做按摩,他饶有兴味欣赏着,欣赏言清予包含屈辱的眼神,但任然随他摆布,他的性欲立马提到最高,喘着粗气命令道:“拿出来吃吧。”

白净的皮肤被这灯光照得暖黄,言清予把脸埋进陆坚行浓密的毛发里,卷曲的阴毛扎得他脸有点痒,不过他还是没有抬起头,因为口交时吸鸡吧的时候脸会变得特别丑,他害怕让陆坚行看见,更害怕自己丑陋的表情暴露在空气中。

“含深一点……”陆坚行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耳边是潮湿的吸吮声,情欲在空气中浓郁地散发,手掌的力道随着沉重的喘息渐渐加重,言清予艰难的呼吸着,下一秒嘴里的阴茎喷出一股一股粘稠的精液,喷在他的喉咙里。

“咳咳咳”他强忍想要呕吐的欲望,把精液吞了下去。

“真乖。”陆坚行笑了笑,“把衣服脱了,脱光。”

言清予听到微微蹙起眉头,眼神闪过一丝厌恶,他以为陆坚行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开始脱衣,直到一丝不挂。

衣服被他随意扔在地上,他在开着暖气的屋内狠狠打了一个冷颤,纤瘦的双腿分开跨坐在臃肿的身体,没有任何润滑硬生生把阴茎塞进自己的后穴里。

“唔”一身闷哼不经意间从言清予的齿缝中流出,面前的老男人淫笑着伸手掐住他胸前桃色的乳尖,他浑身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潮红。

在陆坚行眼里他就是一个立贞洁牌坊的婊子,包养了两年早就摸透他的敏感点,他有的是方法让言清予这个假清高的婊子露出原型。

“言言的屁股真会夹鸡吧……喜欢爸爸操你吗?”陆坚行的笑脸上肥肉堆起,他一只手摸在言清予屁股上揉搓,另一只手继续玩弄他的乳头,可怜的乳尖被他掐得像樱桃般鲜红,言清予抿着唇,压制着充满情欲的呻吟。

有几个佣人躲在角落围观这一场淫逸的表演,堕落的男大学生骑在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身上。刺激、恶心、变态,是他们对这场表演的评价,但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忍不住继续偷窥,那年轻男生的后背紧致光滑,毫无廉耻地在陆坚行身上前后摇摆,但嘴巴几乎没怎么出声,还是到最后陆坚行把温热的精液射在他的肠道内,才听见一声小心翼翼的呻吟……

黏糊糊的精液慢慢从他腿间流下,陆坚行看着他软趴趴的阴茎皱着眉,指着沙发前的茶几让他跪趴上去。

“自己把屁股掰开晾干里面的精液。”

言清予愣了愣,没有说什么,木着脸照做,摆出难堪的姿势,他闭着眼把脑袋压低,这副听话模样更加取悦了陆坚行,他大笑着穿好裤子,让言清予一个人在这里保持姿势两个小时,到点了会有人来提醒他。

主人上楼,剩下的佣人都出来继续做事了,他们也已经习惯言清予的存在,若无其事从他身边走过,大家都默契的一言不发,诡异的安静。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言清予有点头晕,抵住桌面的额头隐隐作痛。如果是一年前他听见这些可笑的命令,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顺从地照作。现在变成这样,也算是陆坚行调教的成果。

也就四年而已,三年过后,再忍三年,他拿到的钱是他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言清予心里清楚,他就是爱钱。

“叮!叮——”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言清予抖了一下。

“少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开门的佣人有些惊讶,连忙喊人来帮忙。

“嗯。”男人的声音深沉,语气里透着些许疲惫。

那些佣人眼睛不断瞟向客厅,语气有点虚的问少爷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不用,帮我弄点吃的。”

佣人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一个人说出来,他们担忧的目光移向沙发那时才惊觉,那里看不见一个人,言清予不在啊!

他们继续默默做事,言清予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他抱着自己的衣服蜷缩在沙发旁的死角,他从没见过陆坚行的儿子,据他所知呆在国外好几年了,这一回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言清予极力地保持冷静,快速扣好衬衣上的扣子从沙发旁都死角出来,客厅里只有一个人坐在刚刚陆坚行坐过的地方。

原来这个人他认识,是陆归舟。

陆归舟似乎毫不意外他的出现,脸上看不见一点惊讶的表情,言清予下意识想跑,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僵住。

“言清予?”陆归舟的声音比以前更加低沉,像深海里的钟声,一字一句都叩击在言清予的心脏。

他头也没回,大步直径往门外走去,迎面而来是呼啸的寒风。

真吵。

原本寒假的时候言清予都是留校不回家的,但今年学校要趁假期翻新,他才不得已回家。

与此同时,比他小两岁正在上初三的妹妹言嘉柔也在放寒假。

不知道是不是趁她爸妈不在,带了个男朋友回家,言清予好像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言清予带上耳机,终于把恼人的声音隔断,房门却被人突然打开。

“去门口给我们拿一下外卖,快点!”

言嘉柔娇蛮地命令,其实家里有几个佣人在,但她看言清予不顺眼,总喜欢欺负他。

言清予点了点头,对于她这种态度早已习惯,摘下耳机站起身,走下楼去拿外卖。

“嗯?我哥没和你说过吗,他是我爸在外面偷偷生的,他妈妈死了所以才来我家住的。”

“你站在这干嘛?”言斯远站在言清予身后,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审视的目光紧盯着言清予。

“哥。”言清予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我给她拿外卖。”

“嗯,给我吧。”言斯远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房门,“没事别出来。”

言清予说了句知道了就回房间了。言斯远这才进门,看了眼不安分的妹妹,冷着脸训斥:“别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就算吃也叫自己人去拿。”

“知道啦。”言嘉柔瘪了瘪嘴不情愿地答道,怎么她两个哥哥都一个样。

“陆归舟,在我妹妹房间待够了吗?”

“”

两人关上言嘉柔的房门,言清予坐回书桌前,翻开的书页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但停留了十几分钟也没等到下一页

“他今天怎么睡那么久?”

“感冒吧。”

“你怎么知道的,没想到你那么关心他噢。”

“神经病,你不知道他昨天十一点多去浴房洗澡吗?我他妈还以为撞鬼了”

“十一点没热水了吧,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背书背到疯了吗”

“可能吧哈哈哈,他看着就不像正常人。”

几人的聊天夹杂着笑声,混杂在一起像无信号的杂音,言清予微睁开眼,剧烈的头痛加上噪音让他喘不上气。

过了许久,他的视线才恢复清晰,舍友的聊天声打断他想继续睡下去的想法。

他一声不吭起了身,倒是把那三个人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静了几秒,便又继续判若无人地说话。

今天是周六,言清予浑浑噩噩地拿起手机,难怪他们都在宿舍。他好像想起来什么,脑袋也更加清醒了,换好衣服就出门。

言清予去校外的早餐店买了份粥,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冷风逮着缝隙就往他衣服里钻,等他把粥喝完人才稍微暖和一点,把刚买的感冒药吃掉,结账。

“言先生,请跟我来。”

言清予又去了昨晚那个地方,他沉默着跟着佣人走到楼上,敲门,开门,又关上门。

陆坚行背对着门口,惬意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言清予自觉地走到他的身边。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陆坚行语气平常,不过言清予似乎听到了些许不悦。

“对不起。”言清予声音沙哑,感觉每说一个字就像是有刀子在割喉咙。他站在陆坚行面前,坐着以往做错事后的道歉程序脱掉上衣裤子,窗外的晨光毫不吝啬倾洒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清润又诱人。细长的双腿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这里没有毛毯垫着,他重重跪下,和木地板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陆坚行稍微满意了点,摸了摸他的脸才发觉有些不对,“你发烧了?好烫。”

“对”言清予不自觉别开脸,可能是发烧的缘故让他一时忘记隐藏对陆坚行排斥感。

还好,今天陆坚行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很在意,“冷吗?那今天去床上做吧。”

言清予躺在床上,瞬间被一股奇怪熟悉的味道包围,和陆坚行身上的味道一样,应该是老年人体表的分泌物和油脂氧化的味道,言清予猜他已经很久没换床单了,这味道让他头更痛了,他现在不知道感冒却没有鼻塞是幸运还是不幸。

一阵困意袭来,他渐渐听不清陆坚行和他说的话,也看不清那张油腻恶心的脸,好像世界突然关灯了,有人贴心地捂住他的耳朵让他入睡。

陆坚行无奈地看着怀里睡着的人,终于不再是冷着一张脸,现在的他看起来乖巧许多,陆坚行低下头,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舐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在他脸上各个地方留下黏腻的口水,舌尖撬开言清予紧闭的嘴唇,强行进入他湿热的口腔,还猥劣地把口水流在里面。

陆坚行满意地看着满脸都是自己口水的言清予,撸着勃起的阴茎邪笑,龟头对着言清予微张的嘴边,很快就喷出精液,一滴不剩全射在他的嘴里,这次也不用他的命令,言清予在睡梦中毫不知情把满嘴的精液都吞下。

“你怎么睡在这里。”

言清予感觉被人推了几下,不情愿的睁开眼,瞬间就醒了。

他笑了笑,“别紧张,你睡这里不冷吗?”

陆归舟好笑地看着刚睁眼就满眼防备看着他的言清予,“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刚出去了,我想问你借”

“没有,不好意思。”言清予听出来是那天在言嘉柔的男生,他原本还以为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现在看来应该是和言斯远差不多。

知道他是言斯远的朋友後,言清予更不想和他说话了。

陆归舟被拒绝後表情依旧自然,只是无奈笑笑,“好吧,那你别在书桌睡觉了,窗户开小点去床上睡吧。”

他长相温润斯文,笑起来眼神像是会蛊惑人,多看一秒都会沦陷。言清予皱着眉别开脸,语气冷漠,“我知道,还有别的事吗?”

陆归舟脾气似乎真的很好,言清予自认为自己把态度摆得很明显了,可对方只是替他把窗拉上。

“你可别太像你哥天天冷着脸,多笑笑,我走了。”说完还伸手捏了捏言清予的脸。

言清予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很久

他睁开了眼,睡眠好像没有减轻他的病情,他感觉嘴巴更干了,喉咙像是蓄了痰卡在咽喉处吞不下去咳不出来。

他一路咳一路走到房间里的卫生间,等他洗好脸又灌了好几口水之后才感觉好点。他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没感觉到陆坚行操他了。

他现在只记得刚刚梦里的那个人,声音、长相好像过了那么久他都忘不了。他有些懊恼地走出卫生间穿好衣服,以往每个礼拜他都有要在这里过夜,周日才回学校,想到那个人昨天突然回来,他只能憋屈地待在房间里。

他是真的不想又和那个人碰上。

“言先生啊,您醒了。陆先生让您去书房。”

“嗯。”

言清予有点后悔刚刚用冷水洗脸了,鼻子通不到气还一直流鼻水,真希望陆坚行看见后会失去欲望放过他……

“言言,过来。”陆坚行像叫狗一样叫他过来,言清予看着他的脸很难让自己不去扇他。

“刚刚你睡觉咳的好厉害,现在还有不舒服吗?”

“有。”

尤其是看着陆坚行又老又丑的样子,笑起来一口烟熏黄牙,肥得像头猪一样,言清予觉得自己眼睛都在痛。

“哎呀那我把暖气再开大点吧,你先把衣服脱了。”陆坚行掩盖不住自己猥琐的笑脸,急不可耐地抱住言清予,一遍一遍摸着他,“言言这样你会暖和点吗?你身上好烫啊……”

“啧。”

很轻一声,转瞬即逝。

陆坚行的表情也随着尾音变了,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言清予因为生病反应有些迟钝他还没发觉自己惹到他生气,下一秒就被陆坚行扇了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言清予耳朵嗡嗡的,一时没站稳往后摔倒。

即时这样他也只是微微皱眉,刚刚被扇力道不大,他现在只觉得累和烦。

陆坚行现在看着他这幅冷淡的样子更火,又重重踹了他一脚!

"唔——"

“你他妈给我摆什么脸色,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陆坚行随手拿了根高尔夫球棍,走到言清予身侧。

"咳咳咳"

“一个婊子就要有婊子的服务态度,以后别他妈给我摆架子!”陆坚行喘着粗气一下又一下用力击打,直到打累了他才扔掉球棍,肥硕的身躯艰难蹲下抓着言清予的头发,“你他妈听见了没?”

"咳咳咳"

言清予微眯着眼,陆坚行的口水都喷到他脸上,恶心死了。

他忍不住了,嫌弃地用手背抹掉,这显然是再次激怒被无视的陆坚行,他抓起言清予的头发又往地上用力一摔!

“爸。”

陆坚行猛地回过头,是陆归舟站在门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门。

“怎么了?”陆坚行笨重地直起身子,像做了一场运动大汗淋漓。

“就是听见书房动静有点大,他怎么了吗?”陆归舟目光随意地扫过躺在地上几乎皮开肉绽的人,语气中略带好奇地问。

“这贱货就是欠揍,上次也是这样,偶尔揍一顿之后就听话多了。”陆坚行已经坐回椅子上,颤颤巍巍地点上一根烟冷笑道。

“那爸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陆归舟眼神闪过一丝阴冷,不等他爸应声便关上门,好像真的只是来看一看。

“爬过来。”

屋内的空气很快被烟雾占据。像在地狱一样,有人会被灼烧、侮辱、谩骂,撒旦的替身狐假虎威轻蔑地看着他,然后高傲地命令。

自甘堕落的山羊会顺从地跟随声音,哪怕没人甩着鞭子驱赶也会投入巴弗灭“圣殿”。

“张嘴。”

刚才还燃着星星之火的烟头下一秒就被残忍熄灭,炙热的痛在舌尖蔓延

白皙皮肤上的伤痕,屈辱痛苦的表情,压抑虚弱的呻吟,在他身上偏偏就不是苦,是罪。

“对不起咳咳”含糊不清的语句,小羊肿着脸攀上一头肥猪身上,淫乱的舌头深入对方的嘴里,鼻黏膜的发炎让恶刑减半,舔过塞满牙垢的齿缝、发黑的舌苔,连腐臭的口水都被他大口吞下。

明明刚才还嫌恶点抹掉那点唾沫,现在却像是看作琼浆一般饥渴吞咽。

嫣红的唇瓣上不知道沾了谁的口水,无所谓了,反正他整张脸都被舔过了。

“哼,把内裤脱了给我。”

言清予在陆坚行面前脱了裤子,再把内裤脱了放在那只肿大的手上。

他把内裤塞进言清予嘴里,冷笑着说:“骚货,转过去,给我看看你的贱逼。”

嘴巴被自己的内裤塞满,脸都肿起来了,漆黑的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在注视下转过身跪下,额头艰难地撑在地上然后翘高屁股,双手扒开臀瓣,褐红色的后穴紧张地收缩,好像在勾引。

“啧啧。去年你的逼还是浅色的,现在都快被操黑了。”他从桌上拿了一只油性笔,在浑圆的屁股上写了四个字。

“唔唔唔”

陆坚行把那只笔塞入干涩的后穴,只是刚插入两厘米言清予双腿已经开始发抖,如果他现在把握着笔的手松开,说不定会多了条小尾巴和他一起抖呢。

陆坚行也不急,慢慢地跟着穴口收缩时推入,渐渐地看不见笔的踪迹了。

陆坚行的气也顺了,“起来吧。”

他让言清予坐在他怀里,混浊的气息打在言清予的后颈,“你今天回去吧。”

言清予一愣,心里没有很大反应,只是奇怪这老东西怎么今天会放过他。

“好的。”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身上的痕迹地藏起来,每走一步都时刻拉扯着破损的皮肤。

他走得很快,以至于刚关上门就差点撞到人。

“这就走了?”

言清予抬头望去,一张熟悉的脸再次映在他墨色的眼眸里,只是和印象中温润斯文的性格不同,他板着脸,凶狠的样子把言清予镇在原地。

审视的目光让言清予极度不适,他现在只想吐,把刚刚吃到的恶心东西通通吐出来。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和脚步,只是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抓住手臂。

言清予没叫出声来,只是很明显的抖了一下。

“你要干嘛。”他声音沙哑地问,忍着痛也要挣脱抓住他的手,他被陆归舟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有病是不是!”陆归舟抓得很紧,言清予无力低声地骂道。

陆归舟一言不发,抓着他的手大步走进一个房间里然后迅速锁上门。

“衣服脱了。”

他的表情认真,以至于言清予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说什么?”他猜不出对方意图,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怕”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看看打得严不严重。”

言清予皱紧眉头,显然是很不适应这种关心,甚至是十分抗拒,因为他几年前就被陆归舟这样骗过。

“关你什么事。”他翻了个白眼想去开门,耐心快被消耗光了,何况是面对他。

“你是不是怪我”

“我和你不熟。”

言清予打断他的话,他不想站在这和陆归舟浪费时间,况且还要忍受身体上的不适,他语气充满烦躁,“能不能让我走?”

以前他也是这样,假模假样关心,说让人误会的话,做让人误会的事,最后又疏离你,弄得好像是别人缠着他一样。

言清予攥紧拳头,过往相处的场景时时刻刻让他难堪,恶心,胃部一阵抽搐,喉咙一紧,完全控制不住的呕吐物瞬间往前喷洒出来,陆归舟的看起来不便宜的衬衫被沾上大片的淡黄色胃液,他脸色僵硬,凝重地看着自己身上。

“不好意思啊咳咳刚才叫你让开的。”言清予拿纸巾擦了擦嘴,语气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绕过不知措施的陆归舟走了出去。

还是吐出来舒服,他长长舒了口气,走了一段路才拦到出租车。

回学校前他去药店又买了些药和口罩备着,陆坚行下手真狠,刚刚脸上还看不出打痕,没想到现在脸上那么明显一个红印。

不过吃药前得先吃东西,言清予随便在食堂买了份粥灌下去,粥水很稀,喝起来很恶心,他控制不住联想到其他东西,差点又吐了出来

连续灌了好几口水才把恶心的感觉咽下去,想起月末的期末考他也没心思继续坐着了,幸好中午风不大,回宿舍的路上也没什么人,或许都在宿舍里叫外卖吧。

他宿舍的人现在也是几乎天天叫外卖了,每天回寝室都一股味道,他已经忍好久了。好在他平时也很少待在宿舍,尤其是临近考试,待在图书馆的时间更久了,一整天也就吃午饭的时候会离开。

“咔”的一声,门被言清予推开了。刚回到宿舍其他三个舍友就面色不爽,似乎是被吓到了,也可能是因为言清予开门的时候还带了一股冷风。

其中一个人“啧”了一声,很轻,但在本就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言清予习惯地无视,拿了点东西又出去了。

“咔”门被关上了。

“他真是洁癖啊,那么冷都天天洗澡,有病。”许杰坐在上铺探出头来和其他人吐槽。

“洗得再干净有屁用,一身臭毛病!”何萧晨也跟着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文峰!别他妈笑得跟疯子一样。”本就处于暴躁复习的状态让许杰随机对无辜的他发火了。

这会复习的氛围已经被打破了,三个人纷纷合上令人窒息又厚重的书,坐在椅子上的两人也爬回床上。

“咱休息二十分钟吧。”一个人说。

“唉,看见他都没心思复习了,话说他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个“他”没有指名道姓,但三个人都默认是言清予。

言清予从大一就和他们同寝,一年多以来每天都冷着脸,刚开始他们还挺热情,还好打招呼或者帮点忙,但时间长了都会觉得是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对方永远都是冷冰冰的,说话也是惜字如金,整天爱理不理人的态度,他们三个可真是受够了。

可偏偏他长得还不错,成绩也好,现在很多小女孩都吃这种高冷的个性,寝室外的人和他相处时间又短,没有人能理解他们三个的心情

“不知道啊他怎么还有心情洗澡,我复习都快要死了,他怎么还有心思洗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何萧晨抓狂道。

“他早上不是感冒了,看医生了吧。”苏文峰说着,突然歪着嘴笑,“期末前感冒,你们说他这次会不会挂科!”

“我觉得”何萧晨话说到一半,突然又有人开门,吓得四人全安静了。

言清予换了套衣服,看表情应该没听见刚刚的话,其实就算他听见了也是这幅表情。他判若无人地拿起自己的书然后坐在书桌前。

其余三人都在偷偷观察他,发现他今天居然要留在寝室复习不去图书馆都惊讶地瞪大眼睛,几乎是同时间拿起手机。

[苏文峰:不是吧,他今天不去图书馆啊?]

[何萧晨:可能吧……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许杰没有打字加入他们,沉默看着,过了半会才打下一行字,然后拉上床帘,另外两人也默契地跟着拉上床帘。

言清予无暇理会他们的动作,吃了药后已经没有像早上那样那么难受了,不过鼻塞变得挺严重的,还一直无法控制地流鼻水……他只能拉下口罩才能用纸巾擦掉。

他不知道是自己吹了风还是洗冷水澡才落得这场病,每年冬天好像都会小病一场,怎么这次偏偏在期末考前病上……不过以往都是病一两天就好了。

唯一一次最严重的还是初中……

“苏文峰你抄完笔记了吗?快点还我。”何萧晨打破了沉默,言清予也被突然的声响惊醒,他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啧,催屁啊,等我二十分钟再还你吧!”

“我靠?你昨天借到现在还没抄完,你是吃屎了抄那么慢?”

“何萧晨你说话有必要那么难听吗?被女朋友甩了也没必要拿我泄愤吧!”

“”言清予皱着眉往身后看,他们两在床上拉开窗帘激动地互骂着,他垂下眼往他们的书桌一扫——

他们依旧激烈地争吵,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露馅了。

现在唯一让他们闭嘴的方法只有一个,言清予默默合上书,收拾了点东西放进背包出去了,他本来就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只不过他很累不想走那么远去图书馆。

虽然他平时一直坚持复习,考试范围他已经背熟了,但他还是宁愿有时间就看看书。这会已经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了,他今天没有预约自修室,也不知道人会不会很多,要是图书馆也没位置……

他头疼的想着这些问题,这会时间点已经有不少同学准备上课,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稍微没那么冷的室内,与他们三脚两步的速度相比,言清予缓慢的步伐让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扭头看他,好在他戴了口罩没人认得出是谁。

到了图书馆,果然自修室都被约完了,不过自修室外的空座不少,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放下预约表打算离开,身后排队的男生突然叫住他。

“你是不是约不到自修室呀,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我朋友今天来不了。”那男孩长相白白净净,目光锃亮地望着言清予。

“谢谢你。”言清予鬼使神差答应了,但随即又有些后悔,“呃,我可能有点吵,还是算了吧,不好意”

“哎呀无所谓啦,我复习习惯带耳机没事的。”那男孩打断他,拉着他衣袖就走去预约好的自修室。

言清予也不好再说什么,僵硬地任男孩扯他衣袖。

“呼——好冷呀外面。”男孩关上门後踩注意到言清予居然只穿了件卫衣,这里都接近零度了,几乎人人都穿了件羽绒服或者棉绒大衣。

“你穿那么少不怕冷吗?”男孩搓了搓手心,一边坐下一边好奇地问。

“还好。”

这个男孩约的自修室只能容纳三到四人,言清予坐在他斜对面,见男孩已经拿出电脑,言清予也把书包里的平板拿出来。

言清予没带耳机,时不时听见对面男孩敲键盘的声音,好在他不是对声音极度敏感,不至于听见一点声音就分神。

对面男孩时不时扫了他几眼,每次都见到他盯着屏幕,后面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偷看了,虽然对方只露了半张脸,但他总觉得眼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那么突兀地邀请人家,他才大一平常根本不敢和不熟的同学说话,但刚刚他一副大方热情的样子和对方说话,现在他紧张地一直扣手。

“咳咳”

男孩被这咳嗽声吓得踉跄,还以为是对方察觉到,还没移开视线对方的目光就已经对上他了。

“不好意思。”

言清予以为男孩戴着耳机不会听见外面的声音,咳嗽之后下意识看向他才发现对方看着自己。

那男孩也不敢再看他了,这才开始认真地继续写作业,直到傍晚六点预约时间到了他才敢和言清予说话。

他收拾东西很慢,像是故意等言清予先走。

“啊对了。”他突然说,“我看明天自修室好像都被预约了,你要是还有需要或者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

“谢谢您。”言清予没有直接答应,他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或者说很少接受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回馈对方的好意。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这样方便联系。”

[萧霁:学长你考完试了吗?]

这是下午两点发的信息,不过等言清予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言清予:考完了。]

他没记错的话萧霁是周三已经考完试了,自从上次在自修室加了联系方式後萧霁时不时会和他发讯息聊天,只是言清予经常很晚才看见。

[萧霁:那学长明天有空吗!银赫商场有个餐厅搞活动,两个人一起好像打六折!]

[言清予:好。]

他刚把手机息屏,抬头就发现坐在斜对面的陆归舟直勾勾盯着他。

饭厅内烟雾缭绕,陆坚行坐在他身旁抽着烟和几个老总应酬着,言清予看着一桌菜肴毫无食欲,抬眼发现陆归舟依旧肆无忌惮看着他,心里莫名烦躁。

坐在对面的几个女孩有些怯生地给那些猥琐的中年男人倒酒,言清予冷淡地观看她们被揩油后不知所措的表情,那些不安分地手总爱往衣服里钻,她们只敢小幅度地挣扎,识趣地笑脸相迎,最后坐在那些男人腿上任由他们抚摸。

在她们眼里言清予好像是比较幸运的,不用陪笑,不用陪酒,只需要安静坐那里发呆或者刷手机。

不过马上她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餐桌上的菜所剩无几,汤汁菜汁撒得到处都是,言清予从饭局开始到现在一口没吃,两个女孩看向言清予旁的陆坚行又不禁同情,坐在这种老板的旁边换作是她们都会没胃口,一时间觉得虽然自己陪的男人虽然胖且猥琐,但也不至于是陆坚行又老又肥又猥琐。

她们都开始怀疑陆归舟是不是陆坚行亲身儿子了,差距实在太大,根本无法把陆归舟温润理性的样子和油腻的陆坚行扯上关系。

“言言怎么吃那么少?”陆坚行突然把脸转向言清予关心道。

言清予面无表情看着五官挤在一起油光满面的脸,淡声回道:“我不饿。”

“没事。”陆坚行怜惜地摸了摸言清予消瘦的脸颊,“等会你吃鸡巴就能吃饱!”

说完瞬间笑声一片,言清予也勉强地勾唇笑了笑。

“哎呦老陆,我还没玩过男人呢,你这个美人给我们玩不怕玩坏吗?”

“你这话说的!男人女人不都差不多嘛!况且男人可比女人更耐玩呢,这货我都玩了一年多还没坏。”

这两个人以前没少和陆坚行一起玩,一般他身边几个月就换一次人,不过这人能呆在陆坚行身边一年多他们是一点也不奇怪。

这种货色的男人可不多见,看起来又冷又硬,也不知道操爽了是什么模样。

别墅後有一个小型温泉,大概能容纳十个人左右,女孩们纷纷换上了清凉的泳装,早早就进了温泉里。

夜晚的温度更寒冷,现在已经接近零度,言清予被按在石地上扒了衣服,腹部和大腿处还有些许淤青没消下去,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

“啧啧老陆你打得真狠。”

“就是,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他们笑着“谴责”陆坚行的暴力,一只只手却毫不怜惜地揉按那些淤青,看着言清予痛苦地皱眉更加兴奋了,陆坚行旁观他们只是笑笑没有为自己辩解。

“狗不听话本来就该打。”陆坚行看着地上的言清予,脸上笑意中带着残忍,“这只狗怕水,把他扔水里去。”

“言清予,你作业写完了没?”

天未亮,凌晨五点的微风是疲困燥热的学生们的唯一慰藉。少年声音极低,但他知道言清予听得见,即便是在喘气声和脚步声糅合的晨跑队伍里。

“我不会再帮你的。”言清予目视前方,少年青涩的脸上略显不耐。

“别啊!最后一次了算我求你!”

“说话那两个出列!”教官震耳欲聋的吼声把这一片的学生都吼精神了,萧曙明低声咒骂了一句,垂着头出列。

“你加跑十圈!”

“是,教官。”萧曙明声音都在发抖,幸运的是教官没有抽出皮带。

“言清予。”教官眯着眼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加跑十五圈!”

“是,教官。”言清予松了一口气,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回到队伍里。

过了许久操场上只剩下萧曙明和言清予两人继续跑着,幸好天只是蒙蒙亮,萧曙明又渴又累,视线内已经看不见言清予,心里又愧疚又气,他要是答应自己说不定不会被教官发现的。

他偷偷扭头看向身后,言清予的速度慢了好多,脚步又沉又飘,看起来快撑不住了。

“看什么呢!”

萧曙明被吓得一激灵,教官凶狠的脸正盯着他,“过来!”

他瞬时头皮发麻,青涩的脸上是掩饰不了的恐惧,手脚僵硬地走去教官面前。

“好看吗?”

萧曙明猛地摇头,低着头不敢看着教官的脸,胸口不断起伏喘气,腹部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

言清予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跑过,压抑的空气中将皮带划破皮肤的声音和男孩痛苦哀嚎的哭声传近他的耳朵里。

“带我来这里干嘛。”言清予看着面前澄莹的人工湖,尽头是学校的围墙。

“我要回去上课了。”他看了眼鼻青脸肿的萧曙明,“你还想挨打吗?”

明明刚挨了一顿打的萧曙明却比言清予看起来更精神,他兴奋地指着湖的对面:“我听说游到湖的对面就能跑出去了!”

“你听谁说的,这也信。”

他似乎没听出言清予的泼冷水,透亮的眼眸充满希冀。

“是真的,等我伤好了我就游过去。”

突然一只手重重搭在言清予肩膀,他涣散的瞳孔瞬刻收拢,双脚猛然被人一拽,极度的恐惧和声音一并被水花淹没

别去,他是骗你的

你会死的。

会死的

“咳咳咳!”

水池不深,但被突然拽下水他还是不小心呛了几口水,那些人可不会给他时间缓过来,将他翻过身在水下就把性器插入他的身体,他皱着眉哼了声,忍着身后大腹便便的肚子顶住他后背,对方的体温加上水池的高温让他难以呼吸。

四周氤氲缭绕,一双手环过言清予的腰间,顺着紧实的腹部缓缓往上移,手上沾着从他身上掉落的水珠,猥琐的中年男人故意把下巴的胡须扎在他的后肩,弄得他不得以扭了扭肩头。

“呃唔!”后面被人用力一顶,言清予措不及防叫了一声。

“骚货,你的逼好紧”男人一脸猥獕笑着捏了捏他的乳尖命令道,“转过来。”

言清予也被热气熏红了脸,他转过身,看着面前不认识的男人,脸看着有点恶心,如果他不笑更好了,对方没感觉到言清予的嫌弃,抱着他的腿把短粗的性器插进去。他不情愿地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不然他站不稳。

“啊”言清予的后穴刚才以已经被扩张好了,再次被插入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温泉水也趁机被带进洞里让他不太舒服。

“小骚逼,脸动过吗?”中年男人捏住言清予的下巴端详,发黑的嘴唇张了张,“嗯?”

“没有。”言清予垂下眼帘回答他,头发湿哒哒黏在额前显得他有些乖顺。

“哈哈哈!原来是天生就长着一张欠操脸!”男人大笑着更满意了,滑腻的手指揉捏着他的脸颊,下身用力顶了几下后很快就释放了,水底弥漫着些许灰白色,很快又散掉了。

他不记得这晚被多少人操了,那些人他也不认识,都差不多,看得出来另外两个女孩也装得很累,表情都要僵了。刚刚的那群人已经离开了,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她们还要继续装,他也要。

言清予在客房的浴室漱口,嘴里刚吐完的酸味淡了很多,洗了把脸去了陆坚行的房间。

“来了啊……”陆坚行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了些,年纪大了还要逞强折腾到一点多,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

“嗯。”

“去给我拿盆热水来吧,给我按按脚。”

“……好。”

这种事为什么要他来做,言清予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不过还是照做了,跪在地上把陆坚行的脚扶到装着热水的盆里,细嫩的手指在热水里被泡得泛红,可陆坚行好像并不觉得,闭着眼模样看着挺享受,可能是老茧太多脚皮太厚了吧。

“明天晚上,和我去一趟刘董的私人宴会吧。”

听见陆坚行的话言清予瞬间心里一紧,他记得今天的聚会有说到明天的宴会,不过那时陆坚行没提到他,他以为

言清予斟酌了一阵,轻声说:“明天明天晚上有小组作业要讨论,可能很晚才结束”

“哦?”陆坚行睁开眼看着言清予,“考完试还有报告?”

言清予点了点头,也没有回避陆坚行怀疑的眼神,毕竟这个借口他只用了一次,等陆坚行点头表示允许後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明天回学校之前先和我说一声。把水倒了吧,凉了。”

言清予“嗯”了声,弯腰时正睡袍不小心露出胸口,白皙的皮肤上被别的男人印上了吻痕,陆坚行眼睛微咪,突然抓住言清予的手,“算了,等会叫人弄,你先上床。”

“”

唔……呃啊……”言清予难受得咬住下唇,零星的呻吟不小心从唇间泄出,他拧着眉,脸上淡淡的潮红将他的此刻暴露出来。

冷汗从额角流到脸颊上,在陆坚行压迫的注视下艰难地扣上锁,再把钥匙放在陆坚行的手心。被锁住的阴茎可怜地困在狭小的笼子里,挤压的感觉时时刻刻提醒他很恶心,因为没有正常男人会锁住自己的性器官,也没有正常会把钥匙交给别人,就连排泄他也只能躲在厕所隔间里让阴茎一点点艰难地把尿滴出……光是想想就让人想发疯,即便不是第一次戴上,他还是十分抗拒。

“去吧,晚上回来再给你开锁。”陆坚行随手把钥匙扔到一旁,语气平缓,“你可以站起来了。”

这诡异的和善语气让言清予内心作呕,但表面上还是低着头应了声。膝盖跪得通红,陆坚行看见后没有像以前那样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再故作一副怜爱的模样给言清予揉摸双膝。只是冷淡地让他记得按时回来。

言清予刚走出门,还撞见刚好回家正在停车的陆归舟。

他的视线下意识回避陆归舟的方向,不过这里很空旷,所以没什么用,陆归舟还是一眼就看见他。

“去哪,我送你。”他扶着车门,目光炽灼地等待回复,可是言清予只觉得难堪,感觉他的目光要看穿自己。他加快了脚步,毫不掩饰他的不想理会不想看。

陆归舟平静地收回目光,但严峻的脸又渡上一层冷霜。

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言清予下车后忍不住裹紧了外套,在人群中寻找萧霁身影。

他心里突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心脏闷沉的跳动着,熟悉的不安感让人烦躁。

果然,当他照着萧霁发出的信息找到那家餐厅时,已经看见萧霁身边坐了几个熟悉的人。

"学长!这里!"萧霁向言清予挥手,另外三个人的表情在看见言清予後的表情也变得玩味起来。

言清予在萧霁旁边落座,对面是他的三个室友,他不由得觉得烦躁,他实在不想在寝室以外的地方碰见他们,看来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好。他今天来是想要问萧霁一些事,现在看来也只能改天再问。

“抱歉。”他对着萧霁点头,萧霁笑着摆手说他也刚坐下,正想解释为什么多了三个人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插话。

“不介意一起吃吧?”许杰面带微笑,语气却还是像平时一样傲慢。

言清予刚坐下,下体的拉扯感也一并拉走注意力,可在另外四个人眼里他皱眉似乎是因为他们。

萧霁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那三个人,又看了看言清予,他正在看桌上萧霁特意给他留的菜单。

剩下的三个人难得地沉默了一会,直到言清予点了餐,他们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听许杰说话,毕竟在寝室他也是这样。

“学长要不要再点饮料?”萧霁想到了一个缓解气氛的问题,便赶紧问了出来。

言清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喝水。”

“啊对了学长,他们是”萧霁刚刚忘了介绍他们,不过被苏文峰打断了。

“不用介绍了,我们一个寝室的。”

"噢"

你不说我还真的看不出来。

萧霁不想说话了,打算就这样尴尬下去,早知道就不让他们拼桌了,他觉得学长明显是不高兴了!!萧霁小心翼翼瞥了眼言清予,他没什么表情,像平时一样神色冷淡地看着手机,打着字看起来是回复别人信息。

萧霁立马转过头去,怕他以为自己偷窥他手机。

“有些人真的是忙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朋友很多呢。”

"别说了,小心惹到什么变态晚上上你床捅死你,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尤其是那些性格孤僻的,疯起来吓死你啊!”

言清予本来就有点烦躁,听见他们的噪音感觉更烦了,他不应该一开始就默认他们是同寝的关系,他不希望别人知道後觉得自己也是和他们一样智商有问题。

不过现在也晚了。

服务员陆陆续续给他们上了菜,不过可能是因为言清予是后来点餐的,服务员说还需要等一会才做好,萧霁给他夹了块脱了壳的蛤蜊肉,热切地对着他说,“学长你试试,我听我同学说这里的白酒蛤蜊超级好吃!你快试试!”

说着就收回筷子,也往自己的嘴里夹了一块。

“谢谢。”

“学长不用客气,多吃点!”萧霁此时觉得气氛终于缓和些了,感动得又给言清予夹了几样菜。

言清予习惯了不吃晚饭,原本只是打算随便吃一点就离开,现在可能还要待久一会了。

他不紧不慢夹着碗里的食物,萧霁被他三个学长拉着讨论社团的事,偶尔也会和他搭几句话。

过了大约半小时言清予感觉这里有点闷,弄得他头有些晕,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和萧霁说了几句想起身离开,那几个人又挂上怪异的笑容开始阴阳怪气地叫嚷。

“啧,刚刚还觉得挺闷,现在感觉空气清新多了!”

言清予看了萧霁一眼,离开後给他转账两百块,没等对方回复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离陆坚行要求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现在坐车回去时间是足够的,他慢慢地走出去,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金属环的牵制,大衣的掩盖让他没那么害怕被发现,但不知道是不是穿得太厚还是在室内,他还是觉得有点闷,有些喘不过气,心跳也随之不规律地加速

“你怎么了?”身后的声音急切,伴随几声响亮的脚步声向他靠近。

言清予瞬间骨寒毛竖,因为节日的关系商场里的人流不少,那道声音不少,但他感觉至少四五个人目光在他身上驻足。

陆归舟从他身旁抓住他的手腕,手心的温度强劲到仿佛可以隔着衣物传到他的皮肤。

“怎么不说话?”

陆归舟的声音让僵硬的言清予终于有点反应。

“你松手。”言清予看着他的手皱起眉,他刚刚只是重心有点不稳,又不是要晕了

见他已经站稳了,陆归舟识趣地松开手,不过看起来并不打算放他走。

言清予感觉现在自己头昏脑胀的,不适感因为这人的靠近而加重,现在只想要快点出去透气,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单是缺氧怎麽可能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何况即便人很多也不至於闷成这样。他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了,只想快点离陆归舟远点。但双腿开始不受控制,下肢的无力感让言清予开始恐惧,胃部突然一阵一阵抽搐,他捂着嘴不停吞咽强压下濒临而至的呕吐慾,肩膀一颤一颤的。

“我送你回去。”陆归舟不等言清予反应,拉着他手臂往电梯走去。言清予现在倒是不怎麽拒绝了,僵硬地被他带走。

陆归舟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说话,直到上车前他也一直沉默着。

“你现在似乎很抵抗我,为什麽?”

“……”言清予开了半扇窗户,感觉是因为喉咙处肿胀得让他难以呼吸。

“开车。”他喘着气催促,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我要回去……陆坚行在等我。”言清予的语气逐渐变成少见的不耐烦,他很少这样和任何人这样表达情绪,等反应过来时陆归舟脸色已经温度急剧下降,一言不发开始发动,但身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沉默加快了速度。

“等一下,停车……”言清予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无力虚弱,见陆归舟没有理会,他也懒得和陆归舟说了,直接想拉开车门。

但是车门在他上车後就锁住了。

“坐好。”

“停车,我想吐。”

想起上次的事,陆归舟神色一凝,靠在路边缓缓停车,言清予立马就打开车门,手指熟练地插进喉咙处按压,干呕了几下,熟悉的反胃感和呕吐反射让他顺利地把刚刚吃下的食物全都吐在马路上。

“你吃什么了?”陆归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走到他身旁。

零碎的发丝盖住言清予的额头,他垂着脑袋,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陆归舟没听见,整个人凑近言清予的脸,耳边呼啸的狂风也瞬时温柔起来,只听见他沉重而清晰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打在陆归舟耳边,言清予迅速把脸转回车里,拉起衣服下摆擦了擦嘴才把脸转回陆归舟那。

“你踩到了”

“”

陆归舟表情明显凝固了,沉着声让他呆在车内便把车门关上。

把东西都吐出来後言清予感觉过敏症状缓和了些,他脑子现在很乱,尤其是看见陆归舟蹲下身给他清理地面时。他别过头,在自己手臂内侧狠狠掐了一下,脸上渐渐恢复成平日里冷漠。

他再次望向窗外,陆归舟已经清理好地面,背影停只留在便利店的门前,见他走进去,言清予疲惫地叹出一团白雾。

安静的车里只剩机械运转的声响。

言清予又昏昏沉沉睡着了,被司机叫醒后才疲乏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街道环境,意识到他该下车了。

付过钱后,刚踏出一步便能感受身体上的酸痛刺激,迎着汹涌的寒风,踏出的每一步都能让他更清醒。门很快打开,迎面的是一个陌生脸庞的佣人。

“言先生,陆先生让您上二楼卧室。”

言清予“嗯”了声,在佣人的注视下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伸出在口袋里捂暖的手,敲了敲。得到允许后才缓缓打开门,屋内烟雾弥漫,浓烈的烟味迅速朝唯一的出口散去。

陆坚行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袍坐在窗户旁的沙发,对着言清予招了招手。他走近时才发现床上躺了个人,不过被子盖住他看得不清楚,陆坚行让他把衣服脱了,屋内开着暖气倒不会很冷,身上的淤青好像更严重了,变得很深的青紫色。

“怎么不买点药擦擦。”陆坚行粗糙的手掌已经碰上他腰部最大片的淤青,好似心疼的语气,手掌已经从腰部渐渐滑落。言清予看着清瘦,四肢都纤长匀称,不知道是怎么养的屁股,圆润软乎,陆坚行除了操他的时候也会偶尔捏捏来玩。即便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言清予的脸色很臭。

“忘了,明天去买。”言清予想着可能是身上的淤青影响对方胃口了,隐忍着敬业又礼貌地给予回复。

“不用,言言先去洗澡,出来爸爸给你擦。”陆坚行搂着言清予,充斥着烟臭味的嘴贴紧言清予的嘴唇,舌头迳直伸进他的口腔里,言清予皱了皱眉,没有躲开,陆坚行似乎没有发现异样,迷醉地与他的舌尖一翻交缠才肯松开手。

言清予习惯地抹去唇角陆坚行留下的涎水,陆坚行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出门时那股阴郁的气压。

“可以帮我松开这个锁吗。”他已经忍耐很久了,腹部和下身轻微的痛感时刻提醒着这件金属物的存在。

“怎么了,想上厕所?”陆坚行看着言清予点头後微笑着说:“言言忘记了吗?这样也可以尿啊。”他随意拿起茶几上的茶杯,问脸上泛起潮红的言清予:“这够吗?来吧。”

“”

陆坚行拿起茶杯放在地上,充满皱纹的手轻捏起被锁住的阴茎,悄声地落在小小的茶杯里,清脆的水滴声缓慢地从小孔渗出。

言清予微闭上眼,不过水声无法让他逃避,今晚他的水分摄入并不多,在饭局上也没有喝水,可他跪在黑胡桃木地板上过了许久才终于把尿液排出。他睁开眼时看见地上的茶杯旁星星点点的是他溅出的尿液,好在陆坚行可能是老花没看见,挥手让言清予去浴室。

言清予直起快要僵硬的膝盖和腿,关上浴室门开了花洒,接近四十度的水温冲进他的嘴里和脸上,这个房间没有他的牙刷,漱了漱口後吐掉嘴里的水後他开始挤沐浴露。他回来时已经去药店买了药,现在心跳还是有点快,不知道是因为水温还是药效还没完全起效。在冲身上的泡沫时他莫名地想起了陆归舟,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家了。

其实言清予应该多靠近陆归舟的,上他的床比上他老子的床好,眼睛舒服了点,也没那么反胃,可惜言清予讨厌他更多。

凌乱的床上原来也躺着一个男孩,言清予走出浴室看见他正跪趴在地上像只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将茶杯里的液体卷进嘴里,听见别的声音也没有回头看,非常敬业。

“南南,喝完了吗?”

苏南抬起头舔了舔唇角,对着陆坚行眯着眼睛笑,“已经喝完啦。”

他肤色很白,长相清秀,说话的声音又软又嗲,是陆坚行今天在饭局上别人送的礼物。比言清予更乖,更听话,更骚。

“谢谢~”他转过头也对着言清予笑,他知道刚才喝的东西来自哪位,可眼神里的看不见任何异样的情绪,和他的笑容一样,非常友善。

“不客气。”言清予冷淡地回应他。苏南已经把脸转回去,向陆坚行撒娇道:“我还想喝”

“好好好。”陆坚行大笑着拍了拍苏南的脸,只见他慢吞吞地把头埋进陆坚行的裆部,小心地含住龟头,然后又吞得更深,吞咽的水声像放了七天的洗脚水一样让人作呕。

下面的苏南享受地吸吮他的尿液,陆坚行一脸舒坦地抚摸苏南饱满的后脑。这里似乎没有言清予的事了,他很冷,没穿衣服,想去休息,不想继续看这些让人反胃的画面。

“言言。”陆坚行突然喊他,言清予的注意力又被迫转向他们。

“言言去把保温箱的点心拿出来。”

“好的。”

他从保温箱里拿了一碗芝麻糊放在陆坚行面前,又听见苏南用娇滴滴的语气和陆坚行说话。

“爸爸我屁股好痒,你再操操我好不好”苏南?把陆坚行的最后一口尿液吞进嘴里,声音有粘糊。?????

听着这声音言清予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又听见陆坚行说。

“小骚货,刚刚都操你几次了还不满足,先吃点东西,让你言言哥哥抠抠你的骚逼好不好?”

“”

言清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他看着陆坚行将那晚点心又放在地上??,苏南四肢着地,低下头小口地舔着碗里的东西。

“愣着干嘛?”?陆坚行?看着一动不动的言清予,面色明显的暗沉下来,??他看得出来言清予的不情愿,但是这和他没关系。言清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听话地在?苏南身后跪下,?纤细白皙的手指缓慢的插入,冰凉的手指刚碰到肛口的时候苏南还抖了一下,指甲被修剪得整齐干净,基本不会让他的肠道受伤。

他的食指完全插了进去,摸到他肠道里残存的液体,或许是陆坚行的精液。他象征性地动了动手指,苏南摇晃着屁股看起来很享受,手指的抽插带出残留在里面的精液,顺着他的手指滑到指根,就是不滴下。

“哎呀,是什么东西流出来了?”苏南又惊又羞地回头,屁股也缩了一下。

言清予的?手指顺势抽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粘在他的手指上?,还好没看见其他颜色的东西。

“舔干净。”陆坚行脸上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了十分不适,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种阴森的??感觉。

他很喜欢看着言清予神情淡漠被迫做出色情的举动,就像现在这样逼他像个婊子一样舔自己射在别人屁眼里的精液,太下贱了!

陆坚行让他们两个到床上去,他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玩法。

冰凉的精油像是打翻了全洒在言清予精瘦的後背上,淡淡的清香味瞬间在空气中四处流窜,言清予闭着眼,眉间微皱,腰部被一双细嫩的手轻轻按住,一阵酥麻感从腰部渐渐流窜到全身,身体肌肉都僵硬地紧绷,每一寸皮肤都在无声地排斥苏南的触碰。

他被人翻了身,那股香味更加浓烈了,苏南炽热的身体压着他,埋下头含住他的乳尖,两只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流窜。

“哥哥你身上好热呀,你也发情了吗”

苏南抱起浑身无力的言清予,陆坚行解开浴袍坐在言清予身后,双手从他身后环住他?????,手指色情揉搓已经勃起的殷红的乳尖。

“嗯哼”?突然的刺激让言清予哼叫了一声,声音又轻又软,陆坚行也在这个时候顶了进去,“额啊啊”

??阴茎?被言清予油润温暖的肠道挤压着,陆坚行上半身的肥肉紧贴着他的背後,“自己把腿分开。”

声音的气流呼在言清予的耳後,他下意识地躲开,似乎开始停止运作的大脑短暂的断开第八条脑神经,墨色的眼睛迟滞地转动,突然胸口一阵尖锐刺痛,听觉也随着视线的短暂清晰起来。

他的双腿被苏南扶起,被分开踩在床垫上,冰凉的手扶在他的小腿,他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很烫、很累,像在发高烧一样,很难受。

突然小腿被人抓住往後推,言清予被顺势整个人靠在身后陆坚行鼓涨的肚子上,两根带着炽热温度犹如灼烧中的棍子一样一前一后粗鲁地捅进仅仅获得一些润滑的後穴,言清予咬着下唇极力忍着席卷而来的撕裂痛感,身体不自主地发抖。

陆坚行肥肉堆积的脸上扬起恶心的笑,痴迷地用黏糊糊的舌头滑弄怀里男人的耳朵、后颈处

“妈的,屁眼都被操松了,还得是两根一起才爽贱婊子闭着狗嘴做什么,拿着我的钱叫两声都不愿意?”陆坚行喘着粗气更用力顶了一下,手指粗鲁地强硬撑开言清予的嘴,那些湿哒哒的喘息才零碎地挤出来。

陆坚行说的话不知道有几个字进了言清予的耳朵里,他的整个脑子已经被可怕的痛觉完全占领,药物作用下也起不了一丝快感。

眼前的画面从灰变黑,尖锐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耳边的羞辱字语逐渐清晰,不过碎成一段段的。

“哥哥怎么抖成这样,是因为爽还是在扮演刚被破处的学生呀?”

“把你锁起来是对的,反正是个起不来的废物,你靠屁眼爽就行了哈哈哈哈!”

“今天和别人玩得开心吗,他们有没有发现被人锁着鸡巴?”

“哥哥,说不定真的被发现了哦!怎么办呀,大家都会知道你是婊子的!”

他也会知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男人手指敲了敲桌,眼神凶狠,仿佛眼前的人多罪业深重似的,仅仅十四岁的男生被他盯得双腿打颤,青涩干瘦的脸上全是泪痕,身上的校服又脏又破又湿,衣摆裤脚还往下滴着他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犹豫地说出一个名字。

男人听见名字後收起凶狠的目光挑眉一笑,“你回去,然后让他过来。”

天空的霞云透出层层昏黄日光,让冷峭的季节添上微薄的暖意,灰白的教学楼总是渗透着忧惧的气息,压抑沉重。

刚才的男人站在门前,逼近一米九的身高挡住即将消失的霞光,他盯着面前低着头的男生,冷笑着关上门。

他的声音很模糊,好像问了个问题,那个比他矮了半截身子的男生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透着冷意,轻声问:“他说什么教官就信,你和他一样蠢吗?”

原来禁闭室关上门後是一点光都看不见,男生声嘶力竭的尖叫也被关在黑暗里,也丝毫渗不出去。贯穿身体的剧痛持续了好久,原本挣扎的身躯渐渐不动了,打颤的腿间被血弄得湿润,他觉得自己流了好多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睡得可真久。”

“”

“喂!”

言清予是被人拍醒的,冷汗几乎浸透了他全身,睁开眼看见一张和自己凑得很近的一张脸,两秒后他才想起是昨天的苏南。一看见他胃肌肉顿时一阵抽搐,身上酸痛还有后穴熟悉的撕裂般的疼痛更加清晰,苏南又莫名其妙地说起话。

“你昨天晕了真可惜,我在你嘴里尿了那么多你都没能吞下去。”

苏南看似单纯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坐在床上晃着腿看趴在洗手盆里干呕的言清予。

“我逗你的。”苏南更开心地大声笑起来,蹦到床上,随即又想起来什么,好奇地问:“你昨天是故意的吗,他发了好大的火,吓死我了!”

“咳,咳咳咳……”言清予没听清他说的话,脸上还沾着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惹他生气——”苏南拉出了尾音,不耐烦地抱怨,“你倒是爽了!惹完他没多久就晕了,我呢!”

他气得说不出话,还不如在夜场跳舞给人摸好,钱少事也少他也乐意,但是现在后悔不了了。

言清予还未完全清醒,不懂就骗了他一次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也不清楚苏南对“发了好大火”的定义是什么,“嗯”了声把浴室门关了。

“喂!”苏南发觉自己被无视後喊了一声,依旧是无人回应,只好继续摊在床上继续休养,打算等言清予出来喊醒他之后顺便说今天晚上的安排。

言清予淋着冷水,晕沉沉的的思绪缓慢地恢复,但最晚的记忆只有零星片段,陆坚行估计是发现他骗了他然后和同学吃饭而已,不会多想的。

血水顺着肌肉匀称笔直是双腿往下流,下身阴茎还继续被锁着,言清予看了眼觉得恶心,心里更烦,只想快点洗干净让苏南闭嘴滚出去。

约莫过了十分钟後言清予带着一身水汽走到趴在床上玩手机的苏南面前。

苏南听见声音,头也没转继续看着视频,“你洗得好慢啊我都快睡着了,不过洗干净点也不错,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今晚我靠哥哥好帅啊啊啊!!”

苏南好像有重要的话要和言清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着手机尖叫。

“闭嘴行不行,吵死了。”

“哪吵了!你不懂,你真无聊!我就是激动吼两句怎么了嘛!”

言清予心说你从刚才就一直大吼大叫的,好像不止两句。

不过他现在只想快点休息,懒得和他说其他废话,隐忍着问:“今晚要干嘛?”

“他说你学校已经通知放假了,让你去收拾一下下午六点前回来,然后有个司机来接你不知道去哪……后面不记得了。”苏南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机上,努力地分心和言清予说话:“你要睡觉吗?上来吧……我不介意的……也不会嫌你吵……晚上……我们还要……去……”

“……到底去哪?”

“嘶……那个叫什麽来着……”

“不用说了,出去。”言清予声音无力,站着和他说几句话就已经把仅剩的体力用完了,还是强撑着站在床边。

“啊~不嘛,人家也想和哥哥你一起睡觉!”

“……”

言清予带着疲弱的身躯逃了出去,刚开门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唔!”他狼狈地捂住鼻子,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就被人拽着手腕强硬地推进房间里,又把他抵在墙上。

“解释一下。”陆归舟脸上阴沉盯着言清予,快要烧出一个洞来。

“出去在说……”言清予声音沙哑,实在不想理会这个人,可想到房间里还有那个人,只好应下来。

关上门後,陆归舟又拽着他的手进了他房间,冷着脸把门关上,“这里没人,说吧。”

“对不起。”他毫无真心地敷衍,对于昨天的事也毫无歉意和谢意,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明显,对方眼底生出一股恼意,攥住言清予的手更加用力了。

“你”言清予话未说完骤然瞪大眼睛,身体微僵,任由陆归舟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抱着一个人,第一次那么小心翼翼却又充满渴望地抱着一个人……

可惜被推开了……

“你别这样和我说话。”陆归舟语气又冷又硬,似是命令,可用力抱着人的样子又似恳求。

“……松开。”言清予说着,身体却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抱着,又问:“我的语气有什么问题?”

“不是这个。”陆归舟顿了顿,轻声叹了口气,“算了……你别躲着我。”

别躲着他,是希望自己像以前那样期待他看见自己、和自己讲上一两句话、关心自己一两句就能暗自高兴几天的白痴吗?

“陆归舟。”言清予推开他,冷淡的眼眸里厌恶渐渐褪去,上挑的眼尾天生勾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我和你不熟,所以跟我提要求之前,最好带着价格,这样我可以考虑一下。”

……

“这就是今天找你那个男的吗?”苏南把头凑近言清予的手机,灯光昏暗加上他近视,都快把脸贴到他手机屏幕了,眼睛瞄了一眼备注。

“不是。”言清予一边回复讯息,另一只手推开苏南的脑袋。

“啧啧,最讨厌这种人了,你学校不是放假了吗还来问问题。真烦人。”苏南喝了桌上的酒,被辣得干呕,趴在言清予耳边小声说:“那些有钱人为什么都那么喜欢点这么难喝的酒?你也喝喝看,真的好难喝啊!”

“不喝。”言清予继续打字,等会儿自己不喝都有人来灌,而且他现在不渴。

“你怎么还在打字!好无聊啊啊啊陪我聊天嘛。”苏南又把头凑过去,“这三个b是什么啊?为什么h+不能通过,能不能别打英文,我没文化看不懂。不知道用拼音输入法打英文是对中文拼音的侮辱吗!”

“没让你看。”

“切,不看就不看。”

夜场的音乐开的震耳欲聋,在第二层的半开包厢稍微好点,陆坚行搂着苏南和别人拼酒,突然就瞥了一眼低头刷手机的言清予。

“言言,没看见那边有几位的杯子空着吗?”陆坚行微眯着眼睛,一副醉意地嚷嚷着,惹得其他人也朝着他们方向看去。

言清予收起手机,应了声后就走过去给人倒酒,混乱斑斓的灯光下,那几个人看清了他的长相,在一身深色衬衫和合身的西裤下显得更加诱人,还顶着这样一张禁欲的脸给他们倒酒,酒还没下肚就已经起了一身燥火。

“陆董,哪里找的小朋友啊?倒酒就倒酒,怎么还勾引人呢!”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直接拉着言清予往他腿上坐,眼睛就没离开过言清予身上。

“就是一个欠操的婊子,大家都是朋友,想玩就玩嗷!”陆坚行大笑着,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抖,一杯红酒直直地倒在怀里新的男孩身上,弄得人家的白衬衫都脏了。男孩只是笑着叫唤一声,然后解开扣子露出白皙的胸部。

原本贴着陆坚行的苏南都快把自己脱光了,贴着另一个老总身上蹭,心里美滋滋地幻想今天能捞多少。

言清予拘谨地坐在陌生人的腿上,右边的男人也伸手搭在他腿上,一道略耳熟的声音从右边传来,“倒酒。”

“喝了。”

“再倒一杯。”

“喝。”

言清予被酒辣得眼睛发红,上衣已经被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一只手从肩膀伸进里面,指尖挑逗着乳尖,另一只手突然就接过了言清予手中的酒杯,语气略带怪责,“许少爷你可放过这个小美人吧,小心把人灌醉了!”说着手一抖,冰凉的酒液全倒在他的胸前,一边假装慌张地道歉,一边伺机在光滑的胸上狠狠摸了一把。

“喝。”许少爷这次亲自给他倒了杯白酒,递到他跟前逼迫他喝下去。

“唔……咳咳……”言清予上半身衣服已经紧贴着皮肤很不舒服,空腹喝了几杯酒胃部像被火烧般闷疼难忍,软在男人腿上,那被倒空的酒瓶正被人操控在他腿间色情地滑动……

“言清予。”右边的人贴在他耳旁,一字一顿清楚地喊出了他的全名。

“……”

“还装不认识我?”

“那个老东西就是你的金主吗?”

被酒意沾染得通红的眼睛仰头望着说话的人,十分钟前他还坐在别人的腿上,这个人一句话就把他带到了楼上的房间,清晰的光线下,言清予终于看清他的脸。

他的大学同学兼室友,许杰。

“说话啊,不会还想装不认识我吧?”许杰捏着他的下颚,“不过你演技是真的不错,平时在学校谁也看不出来那麽冷冰冰的人出了校门会给老男人操屁股呀。”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大床,许杰松开手去柜子里拿了瓶红酒,冷眼看着跪坐在床边的言清予。

其实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许杰对言清予还算照顾,见他一个人拖着行李,没有家人或者佣人陪伴收拾,连床单被罩都不知道带,硬生生躺了一晚硬床板,看着实在可怜。

自己明里暗里一直表达关心,看他总是独来独往还想着带他进入圈子。在一次两次的拒绝後许杰也明白了,人家根本看不上,那副漠然的样子像在嘲笑他的好心。

“这种贴标的劣质酒,看着就让人倒胃口。”许杰自顾自地说话,看了一眼酒标後就熟练地开酒。

然後走到言清予跟前,他低着头,微敞开的黑色衬衫露出白皙的是胸口,许杰眸色微暗,语气轻蔑。

“可是配你正好,对吧?”

瓶身倾斜,鲜红的酒液从瓶口迸涌,从发丝到脸颊,衬衫湿答答粘着皮肤。

许杰又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脸,看着他睁不开的眼睛和被酒液弄脏的脸,心里仅剩的理智彻底消失,他把倒空了的酒瓶扔在地毯上然後扯开言清予的衬衫,白皙的皮肤上出来斑驳的红酒印之外,几乎都是青紫的掐痕!言清予睁开眼,眼睛像哭过般泛红,睫毛轻颤着把鲜红的液体抖落。

“你……废话好多……”言清予抹了抹脸,伸手想要解开许杰的腰带,好像没感受到刚才对方的羞辱,他知道今晚是陆坚行的意思,只想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别让他发现自己……那里更好。

许杰意外的看着他的举动,很快反应过来冷笑着抓住他的手,“别急啊,难得在这种地方看见我的同学在卖淫,你说是不是应该拍照留念一下呢?”

寒意从指甲开始蔓延,似乎快要将他的身体冻结,视线不断变得模糊又逐渐清晰,他看着对着他的脸的手机後置镜头,再往上看是许杰狞笑的脸……

“唔!”许杰痛苦地捂住额头,鲜血从他额角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言清予脚步不稳,摇晃着站起身,手里紧紧拿着刚刚许杰扔地上的酒瓶,他刚才没用尽全力,坚固的酒瓶依旧完整。脸上没擦干净的酒渍让人悚惧,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人,再次挥手一砸!

这次许杰很快反应过来,右手迅速抓住言清予的手往后甩,那只沾了血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于此同时脸上也重重挨了一拳,他平时见言清予只会看书复习写写东西,没想到力气那么大,指甲尖锐地掐进许杰手臂,一股狠劲地拽开他的手,许杰一时脚步不稳后退了几步,手臂上瞬间多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操……你发什麽疯!”

许杰半张脸上都是鲜血,凶狠的目光渗透着压迫感,被推开的瞬间一阵眩晕感杂沓而至,言清予也没好到哪里去,濒临窒息的他整张脸泛着红,坐在床边干呕,双腿双手在打颤。

“咳……咳咳!”

“站起来继续啊!废物,这就不行了?”许杰喘着粗气,长得让人讨厌的五官笑得狰狞,加上鲜血的陪衬更显恐怖,见言清予还低着头干呕,趁机抬起脚又往他的小腹狠狠一踹!

“唔!”言清予胃里像扭曲般尖锐得发疼,抽搐着,突然他瞪大双眼捂着腹部,一动不动。

许杰又踹了几脚,言清予还是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许杰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但自己现在必须先处理伤口了,见言清手没有继续动作,一边防备地盯着他一边打电话让前台送医疗箱。

“这会儿装什么柔弱,刚刚力气不是很大吗?踹你一脚又不会死。”

许杰挂了电话后见言清予还是那副样子忍不住嘲讽,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轻声问:“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这样被人对待啊?”

言清予抿着唇,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想刚才一样,伸出手要解开许杰的腰带。

“别拍我……”这次的声音很轻。

许杰冷笑一声,心想这贱货果然还是毫无骨气地哀求他,许杰才不理会,粗暴地拽起言清予的头发往床上扔,听见对方痛苦又克制的叫声他一只手控制住言清予的双手,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裆部,突然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啧,不是吧言清予。”

说着手使力揉了揉,黑色的裤子湿了也不明显,上手摸了才能感觉到,许杰还发现了别的东西。

“别动了,这是什么味道?”许杰伸手放在言清予鼻间,“说啊!”

言清予别过头,身体的剧痛和疲惫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动力,本来就会被他发现的,他觉得自己刚才想掩盖的行为挺可笑的,喝了几杯酒脑子都便蠢了。

“你自己闻不到吗”声音和刚才一样轻,但现在好像说几句话都会让他更疲惫。

“只是不敢相信那么大个人还会被我踹到失禁而已,所以,这是尿吗?”许杰得意地大笑起来,脸上的血甚至被他抖了下来,滴在洁白的被子上。

得到了还算满意的表现後,许杰没有犹豫快速扒下言清予的裤子,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乱跑。门外有人在敲门,许杰拿起被子另一角盖住他,才放心地去开门。

许杰独自处理好伤口後,身旁的呼吸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越发沉重和不规律,他还是第一次见言清予会害怕或紧张,没多久他还能第一次见到言清予被自己操开的模样。

他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机自动亮屏,显示几通陌生来电未接通的消息。许杰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分开那双匀称笔直的腿,手指一点一点地勾下言清予的内裤。

“你身上怎么还戴这种东西啊?”许杰轻笑一声,指尖好奇地敲了敲锁面,身下的人只是动了动,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体力,许杰尝试松开他的手,果然失去束缚的双手无力地跌在床榻上。

习惯了言清予的已读不回,许杰从抽屉拿出安全套戴上,他在床事上一向温柔,但是对着总是淡漠冷眼看他的言清予,莫名一股怒气,扩张润滑都没有,借着安全套上一点的润滑油硬生生地插入,许杰皱着眉,下身一次一次用力撞进去,看着言清予痛苦的表情和艰难的喘气心情才好了些。

干涩的后穴已然变得润滑,言清予清晰地感知到下身被人强行扩开,腿间熟悉的湿润,撕裂般的剧痛渐渐让下半身变得麻木,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所有撕心裂肺的嘶喊都自动往下吞咽,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晦暗的空气笼罩着他,凭空出现无数只诡异又恶心的手将他牢牢捆住,一只粗壮的手压在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惨白又苍老的手捂着他的嘴,他只能艰难地从缝隙中获得一点氧气。

他是可以挣脱出来的,他想。

但是他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清予难得没被疼晕,甚至还能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空调暖风吹着他赤裸的身体,他静静地听着声响,闭上了眼。

……

“嘟──”

房门被人打开,言清予已经睡着了。

一个人浑身带着寒气闯入充斥酒精味的房间里,他喘着气靠近床边,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间,他打开床头灯,呼吸在那一瞬停滞,他看见了横着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的言清予。

陆归舟沉着脸轻声叫了两遍言清予的名字,言清予闭着眼睛毫无反应,陆归舟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用过的安全套,又看向言清予身上的痕迹,还有……床上的血。

他还有呼吸,陆归舟听见了。

被温水浸湿的毛巾,十分轻柔地将言清予慢慢擦拭乾净,过程中他一直没有醒来,就是一直皱着眉,漂亮的脸庞上不再掩饰地将他睡梦中的不安和恐慌淋漓尽致表现出来,陆归舟将他的脸颊上的冷汗一并抹掉。

好可怜,睡觉都会那麽难过。

陆归舟清洁好後抱着言清予让他好好睡在床里,再把被子盖住他的身子。从床底拿出他的手机,然後关机放在床头,也把自己的手机静音。

看着言清予安静的睡颜,陆归舟不想离开,不想把言清予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不想又把他丢下,想这样守着他睡觉。

他在发抖,他还在害怕……

可是他讨厌自己,陆归舟心想。

“啪。”关上了灯,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七年前。

言清予母亲去世后两周,他第一次见到了除母亲以外的亲人。一周後,他便被人送来这所寄宿学校。

学校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是恐惧大于期待的,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他从没有一分一秒在想关于学校的任何期待,他为自己刚被十三年未见的亲身父亲的抛弃伤感了十分钟,他也发现好像妈妈死了,他的生活也不会变好。

牌匾上静春学院四个大字被蒙了一层灰,在夕阳残光下更显阴淡。停车场在校内,司机在门口停下,言清予下车後他也要走了。

随着天色渐渐暗沉,言清予也摸索着走到教师办公室。

教室办公室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厚的烟味,言清予皱眉捂住口鼻,那些老师见到他都是满脸疑惑,得知他是新入学後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然後让他出去等着。

他抓住双肩包的肩带,小心地观察周围,底下两层每个班级都在大声朗读课文,操场的灯忽明忽暗,仔细看好像也有几个学生。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言清予顺着声音来源扭头看去,一个身形强壮且高大的男人,上身穿着黑色短袖,下身是迷彩裤,脚踏着一双皮靴向他走来。

“跟我来。”他简洁扔下一句话边往另一个方向大步流星走去,瘦小的言清予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

一间简陋的房子,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进去後才可见里面有一扇关着的房门,那个男人让他自己搬一张椅子坐下。

门被彻底关上的瞬间,外界的所有声音也一并被隔绝。莫名的,心脏像是被人高高吊起,每一次跳动都格外清晰。

“别紧张,我姓蒋,是负责你们班的教官,主要管理你们的纪律问题。”蒋风翻开一份文件夹,“了解我们学校吗?”

言清予摇了摇头。

“……”

蒋风抬起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言清予,“哑巴了?”

“不,不了解……”言清予被盯得很不安,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叫什么名字。”

“言”

“行了。”蒋风恰好翻到那一页,抬头看了眼确定他与照片上的人一致便打断了他,拿了本手册递给他。

“自己回宿舍看,看仔细点。”

然后他起身打开那扇关着的门,从里面找出一叠课本和一套校服放到桌上。

“你的宿舍在三层,等下我带你去。”随后又想起什么指了指言清予的背包,“这个要检查一下。”

蒋风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拿起每一件衣物,甚至是贴身的内裤也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确认没有危险物品和电子设备後才随便把东西塞回书包。

还好言清予已经学会隐藏情绪,脸上的神情和平日一样冷淡,行为举止都有着同龄人少见的谨慎和理智。

现在还没到下课时间,所以宿舍一个人也没有,这里都是十人一寝,言清予的宿舍加上他现在有六个人,他的床在上舖,因为来的太晚床垫被褥之类的还没有,他把那些课本放在床上,打算把刚刚教官碰过的衣服全拿去水房清洗。

清水哗哗地流向发霉的缝隙和暗沉发黄的瓷砖,言清予用指尖搓了搓才发现洗不掉,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之后强行让自己忽视,认真地搓洗衣服起来。

他忍不住回想起那个住了五天的家,虽然大家都不欢迎他的出现,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他从出生为止过得最舒适的一段日子了。

他第一次有独立的房间,可以不用做任何事,大部分时间都能由自己支配。

在把衣服拧干的时候,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是私生子,是不是也能像那对兄妹一样在父母的疼爱中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他不敢细想,害怕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嫉妒会重新将他吞噬。在无法逆转的角色里,他必须忍耐和无视那些负面情绪,才能让自己轻松一点。

“呼渴死我了,操,你谁啊?”

言清予刚把洗好的衣服晾在宿舍阳台上的细绳上,他扭头看去,是几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男生。

“应该是早上教官说新来的同学吧。”

“诶诶能不能快点进去,我真的也要渴死了。”

“快点快点等下还要跑操呢!”

几个人推搡着挤了进来,奇怪的是,他们这种年龄一般说话都是随心所欲,可他们全部都压低了声线。

其中一个看上去阳光、俊朗的男生向言清予走去,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最终停留在言清予的脸上。

“……”

“你长得真漂亮。”

很少有人用“漂亮”这个词形容男生,但在一众灰头土脸的男生面前,加上这个年纪许多人都还没长开,大多都看不出美丑,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会让人夸张。

“我们先去跑操了。”他温和地笑了笑,眼神却毫无笑意,“等我们回来再来找你玩。”

言清予没有理会他们,尤其是刚刚那个男生的眼神看得他很不舒服。

被无视的几个人也不怎么在意他的反应,匆匆忙忙喝了点水就走了。

手册上面写的规矩很详细,坐了一天车的言清予本来又饿又困,这会儿看了十多页就趴在书桌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窗户外的阳光刺眼,宿舍一个人都没有,他睡得手臂发麻,在屋内寻找着能看时间的物件。

十点了。

伸手一摸晾晒在阳台上的校服还没干,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布料粘着皮肤,阳光下好像会透出一点皮肤的颜色。他快速把课表上的书塞进书包後便循着记忆找教室,昨晚那个人带他走过一次,不过现在是白天,他大概找了十几分钟他才找到教室。

现在已经开学了几个月,言清予在妈妈参加他的小学毕业後还是没熬过去病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社区收容中心待了几个月才被人接走,再被送到这上学,他落了几个月的课程,估计还会在这待多一年。

老师黑着脸让他站去门外,直到中午,他看见了昨晚那些同学,正嘻嘻哈哈从教室门走出来,其中一个人正好和言清予四目相对。

“哈喽,衣服干了吗?”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是昨晚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

“”言清予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更加冷了。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别生气嘛。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萧曙明。”

言清予不想理他,校服上扣着名牌,对方想知道可以自己用眼睛看。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午饭加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大家都想快点吃完饭去休息。他还没问班主任拿饭卡,也饿到没有胃口,罚站了几个小时他已经累得只想快点坐下休息。

“昨晚回来可见你已经睡了,不是说好了等我们回来找你玩吗?”萧曙明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没关系,晚上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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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两天?不可能啊不是昨晚就退烧了吗?”

“李医生,麻烦帮我按住他的头。”

“他他睁眼了!”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言清予睁开眼时被一道强烈的光线直对着,许久才缓过来。同时也发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左右两侧站着穿着白大褂的人,但这里的环境和布置并不是医院!

“哎!别——”

那女生被他的举动吓得差点尖叫,可惜还是没能阻止他的举动。

言清予几乎没有犹豫将左手手背上的静脉留置导管拔掉,鲜血瞬时从针孔流出,在青白的手背上触目惊心。

“……”

“这是哪里?”言清予目光一转盯着那位看起来稍年长的男人,相比那位年轻女孩他的神情镇定许多。

“这是陆先生的家呀,您需要找他吗?”说着给了年轻女孩一个眼神让她出去叫人,自己则留在这里看着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的男人。

“先生您别激动,我先给处理一下您的手吧。”李医生出声安抚,夹了块棉花正欲下手,那人却躲开了。

“……你也出去。”

沉冷的目光看得李医生心里发毛,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正好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他才匆忙拉着年轻女孩往外走。

言清予的记忆慢慢一点一点地回忆过来,突然发觉自己身上的锁已不见,那种被束缚的感觉消失了……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陆归舟已经坐到床边,手掌抚上他的额头。

两秒後,言清予迅速推开他的手。

“你干什麽。”极冷的语气稍微颤抖着,一时间脑子里涌现了很多有答案的疑问,可一个他都问不出口。

“抱歉。那天是我擅自把你带过来……”陆归舟轻声安抚着,“你发烧了,只是让他们给你打针而已。”

他没说除了让医生打针之外,所有外伤的处理都是经由他手。不过清醒过来的言清予也大概能猜到和感受到。

一想到这个人的手碰过自己身体,言清予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陆归舟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像是忘了刚才言清予反感的眼神和举动,抓起他仍在流血的手,钳子夹起一颗棉球抹掉血,再找来创可贴粘上。

被抓住手那一刻,全身肌肉都紧绷着,手上被传导的温度温暖,他抿着唇忍住抽回手的冲动。

“谢谢。”

深墨色的天空包裹着绚烂的烟火,彩色绽开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在深夜里撞击心脏。

今日气温依旧持续降低,冷空气没有因为这个日子放过轻视它的人,尤其是某个只穿着单薄病服就敢趁护士不在开窗户的人。

可能是没开窗户前实在太安静、太黑、太闷了,像反省室、书房、关灯的酒店房间被压抑住的东西,会出来把人的身体冻住,像个死人连话都说不出口,睁着眼睛让人当成笑话。

而此刻没有人盯着他,没有时间限制,那些让人讨厌恶心的人都不在,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他都有点不想离开这里了。

言清予站得有些累,回床休息前他给窗户留了一个缝,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也能听点声音,因为是新年,总会有很多人偷偷放烟花之类的东西。在陌生的环境还听不见声音的感觉,不太好。

他扶着东西一步一步慢慢挪回床上,床头柜上放着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和护士几个小时前给的两颗糖。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也不算太惨,被车撞了应该不用和陆坚行解释为什么几天没有回去,他只说让他好好休息,也没有说别的话,这样很好,因为他也不想和陆坚行说话。

这整晚言清予断断续续地醒来,到了后半夜才停止这种情况,所以已经早上九点了他也没醒,总是皱着眉看起来很难受。

护士替护工端着先前没送成的早饭,敲了几遍没人应答就直接开门了,走到他身边轻柔地喊他的名字,把他拍醒了。

“先起床吃早饭吧,吃完再吃药,我放在盘子里。”柔和的声线让人烦恼不起来,言清予听见了,闭着眼点了点头小声说知道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言清予才终于睁眼成功,坐了一会儿才扶着助行器去卫生间洗漱。

实在是太困了,洗了几次脸也困,洗漱好出来的时候发现粥的温度刚好,吃完後想起来手机没充电,想了想还是决定拿去充电。

毕竟他现在只有部手机,除了睡觉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他躺回床上再睡一会,然后电话就响了

他已经睡了,所以接不了电话是正常的。

“”

“言清予你凭什么不接我电话?”

“哪位。”

对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说了很多脏话,所以这种奇怪的电话直接挂掉也是正常的。

言清予没来得及熄屏,画面紧接着弹出一条微信交友申请。

【你凭什么挂我电话?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

看起来是同学,言清予觉得刚才那个电话应该就是许杰打的,最近也只有和他有交集。

太烦了。言清予想等会肯定不能好好睡觉了,可把电话重新关机後他已经睡不着了。他有预感,许杰会和他纠缠很久,不会轻易放过他。

……

如他所料,许杰比他想象中更加难缠和刻薄,逼他出院连轮椅都不肯租,非要看着他扶着腋杖一瘸一簸跟着。言清予疼得脸色发青,咬着牙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停车场。

“啧,走那么慢,爬都比你快。”

言清予停下转头望向和他距离一步左右的许杰,许杰原本嬉笑的脸顿时愣住了。

“那你爬一个给我看看。”言清予喘着气,眼神直直地盯着呆住的许杰。

原本看见他脸色白得那么吓人还担心会不会晕倒的许杰瞬间收起多余的同情心。

“我劝你对金主的态度好点,把我惹毛了你也不会好过的。”许杰冷笑着打开车门,“还不快滚上车,等着我请你上吗?”

金主用力关上车门,原本的好心情看起来已经不存在了,和言清予意料中的一样脾气烂,是一个随便一句话就能激怒的人。

可惜现在许杰已经不是可以随便讥讽的普通同学了,更何况他手里还存着自己的照片。

头又开始痛了言清予刚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因为走路的原因脚也隐隐痛了起来。

“操!你他妈把我当成司机了?闲得无聊就给我舔,腿断了嘴又没烂!”

刺耳的声音听得言清予直皱眉,他无奈地睁开眼,许杰已经开到大街上,过年期间特别堵车,一路上旁边基本车都挤着,看来许杰还有某种癖好。

“磨磨蹭蹭的,这不是你的专长吗?”许杰单手解开裤子,另一只手抓过言清予的头发就往下按,强硬地把性器塞进他嘴里,“好好含着,怎麽舔不用我教你吧?”

许杰的声音被车外的鸣笛声遮盖住一半,他抬头踩下油门,言清予含着半根阴茎,舌头熟练地舔舐龟头,口水顺着舌头往下滴,弄得根茎都黏黏糊糊的,言清予闭着眼忍着恶心,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看见阴茎就觉得恶心,那种味道和周围的毛发看着就让他反胃,他开始不停地吞咽,牙齿轻轻压在茎身,想把呕吐的慾望压下,可反复吞咽反而加重了这种慾望,许杰不知情爽得呼吸都加重了。

又碰上了红灯,许杰也控制不住抓起言清予後脑的头发上下晃动,就像一根棍子在言清予嘴里搅动,龟头分泌越来越多的粘液,粘在舌头上的味蕾,又酸又咸。黄灯前许杰抓着头发狠狠往下一按,龟头用力地撞到喉咙,随後又松开手继续开车。

言清予舔得舌头都酸了,幸好许杰下一个路口停下,那只手又按着他的头。

“正好放一下水,给我含紧了,一滴都不准漏!”

“别唔……”

许杰很用力地压着他的头还扯着他的头发,一大股温热的水流快速冲击他整个口腔,来不及反应就吞了好几口,许杰就这样在他嘴里放尿,到了後面快结束的时候速度变慢了,言清予几乎是不停地在吞咽生怕尿液的酸涩味在嘴里停留,却被许杰理解成别的东西。

“那麽喜欢吗?看你吞得那麽急,那就别摆出一副被人强迫的可怜样,这里没有人会同情你这种贱货。”许杰大笑着拍了拍言清予的脸,那双凶狠瞪着自己,发红的眼睛也变得诱人起来。

刚才在言清予嘴里尿之前顺便射了一发,这会儿又硬了,许杰憋着一口气继续开车,这里停车场的距离很短,他停好车後急促地让言清予转去车门的方向,拿着车里常备的润滑剂稍作润滑就抬起他没断那条腿就操了进去。

“滚!滚开!”巨大的痛楚袭来,视线变得模糊前,他认出了这里,虽然是停车场,可还是有可能会碰见他

“啧,我不吃这套。”许杰一字一顿地说着,下身又是一次狠撞,眼睛死盯着言清予苍白可怜的脸,要是哭出来,哭出来就更美了,长着这张脸就该被男人操。

许杰另一只手直接抓住言清予乱动的双手,他的力气不像那晚有劲,现在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他的双手固定住,感觉还是差了点东西

“再他妈乱动,信不信折断你另一条腿?”

“去你家我不乱动,流血了”他极力控制着表情和语气,额头一滴接着一滴汗水滑落,交合处紧紧贴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双腿间滑滑的,好像又出血了,难怪那么痛。

“少他妈放屁装可怜,你下面松着呢哪那么容易裂开!”许杰也不怕他的手乱动了,伸手往他下面摸了一把,然后把湿漉漉的手指伸到他面前,“这是血吗?少他妈幻想了,你自己闻闻,就一股骚味,闻啊!”

言清予睁着眼睛别过头,许杰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狰狞,他抓住言清予的下颚,“上次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周围阴凉的空气让言清予止不住地发抖,他感觉许杰要疯了,下颚被他捏得快碎了,喉咙突然一阵强烈收缩,被掐住的下颚往下一沉——

在喉咙发出一些不雅声音的同一刻,许杰也发出了近日最激烈的谩骂声。

“你他妈再这么干一次,我真的会把你掐死!”

浴室里许杰对着外面大吼,已经被洗干净的言清予已经缩在被子里了。吐完之后也没有舒服很多,不过他被许杰拖上来的时候稍微观察了一下这里,不仅比陆坚行的房子小了十分之九,他甚至感觉这里的家私都积着一层灰,好像很久没人住,是最近才搬来随便清洁了一下……

难怪陆坚行没有因为他的失联生气,是因为早就把他“转让”了。连自己的私人物品都让人打包好了,安静地放在房间角落。

浴室的水声还在持续,直到现在他的心跳还是无法恢复正常,悬吊着不能平静。

可是过了很久,水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言清予已经累到睡着,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被人关上。暖气也被关上了,他慢慢地摸着黑走下床,好不容易摸到门,才发现原来门也被锁上了,这就是他说要算的帐吗

凭着记忆言清予一瘸一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才稍微看清房间的布局,还有角落坐着一个人。

窗外的风突然发狂地吹打玻璃,眼前的黑影似乎又靠近了,窸窸窣窣地发出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嗬……”

黑影沙哑的音丝诡异地在空气里交织蔓延,声音更清楚了。

“我……”

冰冷湿黏的手掌突然按在言清予脸颊上,伴随着尖锐颤抖的笑声,“我、我不是说了来找你玩吗?哈哈哈哈哈哈……”

言清予往黑影的头部捶了一拳,刺耳的嬉笑声在一声尖叫中终於停止了。

灯开了。

“我操!你他妈敢打我?”

言清予逼迫自己睁开眼强行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短暂的黑暗过後他看见他的床边围了几个人,都是他宿舍里的人,不过现在他们都围着萧曙明。

萧曙明整张脸都涨红着,气得嘴唇都跟着发抖,捂着额头嚎哭,“你们快帮我打回去!”

言清予青涩的脸上不见任何惊慌的意思,似乎这种场面经常经历一样。但他现在觉得奇怪,萧曙明这种又蠢又弱又幼稚的人,怎麽他们都愿意听他的话。

其中一个同学用力推了言清予一下,看了一眼正在哭的萧曙明又把视线转移对着他骂道:“还不赶快跪下和我们萧哥道歉!发什麽呆啊!”

“怎麽?害怕了吗?叫你说话没听见啊?”

“对不起。”言清予的语气十分平淡,没有惧意也没有愧疚,根本就是随便敷衍人说的。

果然他们对这个道歉并不满意,正处於容易冲动的年纪的他们没那麽多耐心,几个人把言清予拽倒之後迅速固定他的四肢,他随意地挣扎几下,眼神毫无波澜看着萧曙明,声音很轻地说,“废物。”

萧曙明不太能听清楚他说的话,但看懂了他的表情,他瞬间暴怒往言清予胸口肚子连踹了好几脚,嘴里还不忘骂道:“你他妈拽个屁!我是废物?那你这个被废物踩在脚底的算什麽?你说啊!”

这次他没有再开口挑衅,一声不吭地让萧曙明他们继续打骂。他在等,等着看这些人的下场。

估计是平时嚣张惯了,他们几个人一边打嘴也不停地骂,根本就不害怕自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楼层有多大声。

“你们在干什麽!!”一声几乎破音的怒吼打断所有人的动作,蒋风把门踹开,目光狠厉地扫视他们扭成一团的姿态,厉声喝道:“全部给我站成一排!”

萧曙明这会儿没有刚才的威风了,还以为他在这种地方还能这麽嚣张是因为有人撑腰,但目前看似乎不是,只是被蒋风盯着他已经开始发抖了。

“禁止在寝室嬉笑打闹,你们几个来了这麽久都不知道规矩?下去给我跑十圈再回来睡觉!”蒋风说完把目光转向言清予,语气温和了些许,但还是一脸凶恶,“你跟我过来。”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言清予侧过头看向他们几个,他们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言清予没有想太多,一步一步地跟在蒋风身後。

“走太慢了,很痛?”见言清予走得太慢蒋风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问。

其实也没有很疼,毕竟都只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加上这里的餐食寡淡,力气并不会很大到让言清予疼得走不动路。

“不痛的……”

言清予咬着下唇皱眉,睁着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眸对着蒋风摇头,稚嫩又漂亮的脸蛋很容易惹人同情和激起变态的慾望,他才十三岁,已经学会在必要时讨好大人。

夜晚的凉风吹在两人身上,蒋风回过神般眨了眨眼,清醒过来後沉声道,“那就走快点。”

所以寝室门都紧闭着,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尽头就是蒋风的寝室。

蒋风带他进去後便关上房门,让言清予去躺在床上,虽然窗户开着,但是言清予还是有种呼吸不上的感觉,他不断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他们打你哪了,我先帮你处理一下。”蒋风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让言清予自己掀开衣物。

“他们……他们只是踹了我几脚而已,应该只是有些淤青……”言清予小声地说,他把衣摆往上卷,只露出腹部,上面果然已经出现一大片的青色。

蒋风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说话,言清予呼吸更加急促了,他拉下衣服想要坐起身,又被蒋风那双大手按了下去。

“我知道了,没有伤口我就明天再让校医处理,今晚你先在这里睡吧。”

“好,谢谢教官。”言清予心跳还在快速跳动,这结果和他预期的差不多,被打一顿然後引教官过来,这样起码自己暂时不用和那群人呆在一起。言清予打算明天再开口请求蒋风让他换一间宿舍,他现在感觉蒋风好像也没有那麽可怕,说不定其实他真的是个比较严厉的好人……

黑暗里,言清予和蒋风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他的心跳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不受控制那样快速地跳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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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言清予尖叫着从睡梦中惊醒,他捂住半边脸,被许杰拽了起来。

“给老子滚起来!你的电话吵死了!”

手机砸在言清予脸上後掉在他的怀里,他还没缓过来抖着手捡起来看到来电号码,下意识地挂断了。

“哼,怎麽不接?不会又是你外面的男人吧?言清予你他妈贱不贱?”被接二连三的电话声吵醒许杰火气很大,昨晚已经被言清予呢喃的梦话吵得睡不着,他难得善良没把言清予操醒,结果睡得正舒服又被他的东西吵醒!早知道自己不应该好心给他手机充电。

“对不起……”言清予默默地将手机关机,然後抬头看着盛怒的许杰,又认真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许杰的火气开始往下蔓延,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拽着言清予後脑的头发命令他,“张嘴。”

言清予错愕地看着他,实在想不通怎麽有人会一起床就想这种事。

许杰的阴茎强硬地捅进言清予的嘴里,他不断地在乾呕,脸色看起来痛苦极了,眉头紧皱,嘴巴里一股苦涩的腥味。许杰抱着他的头不断顶到最深处,最後抵在口咽处喷了出来。

“咳、咳咳……”

一阵强烈的反胃迅速涌上来,言清予惨白着脸咬紧牙关,才忍住没在许杰面前呕吐。

“和我道歉不是这麽随便的。”许杰拍了拍他的脸,“只要我一天没有说原谅你,你都应该讨好我,知道吗?”

言清予轻轻地点头,忍不住看向他额角被自己弄出的疤痕,很小很浅的疤痕,很难看得清楚,但看来许杰很在意。

腹部又是一阵熟悉的抽痛,好像昨天下午到现在没吃一口食物和水……

“喂!我还没讲完你睡什么?”许杰粗暴地拽住即将往后倒的言清予的手臂,“给我睁开眼!不许睡!”

“啊……我没有睡……”言清予捂着肚子,头低着不知道有没有睁开眼,“……我有点不舒服。”

“啧,那也不能睡,我话还没有说完。”许杰继续拽着他又讲了快十分钟才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脸问,“记住了吗?”

看到言清予点头,许杰这才满意地推倒他,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拿出抽屉里的套,然後扔在言清予的脸上,邪笑道:“给我戴上。”

又来了……

撕开包装的手在颤抖,不对……是整个人都在抖,正亢奋的许杰根本没察觉不对,或许还以为对方也在兴奋,被戴上套後他顶着胯直撞进去,乾涩的穴口被强行撑开,奇怪地变得越来越湿滑了。

“妈的……你太贱了……”许杰喘着气无法将视线从言清予的脸移开,盯着他漂亮的五官逐渐扭曲,真想把他彻底毁了,可惜这个机会轮不到自己。

许杰掰开言清予捂住脸的手,看见他微红的眼眶周围泛着湿润的水光,还在不受控制地抽泣,调笑道:“这麽快就被我操哭了?你不是很耐操的吗?”

言清予望着他,眼神逐渐聚焦,他声音沙哑缓慢微弱,竭力克制住眼底不断涌出的恐惧。

许杰听不清他说什麽,正处於高潮边缘的他把头埋在言清予肩膀上奋力冲刺,等他爽完後抽出来才发觉言清予情况不对劲。

“啧,又在发什麽疯。”许杰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舒服,原先觉得勾人的眼泪现在只觉得扫兴,随便抽了两张纸扔到他脸上就起身去浴室收拾。

等许杰洗完澡出来,言清予已经坐在床的角落,他低着头,衣服上有一滩水渍,走进一看发现他嘴唇湿润,衣服上的水渍还有少量血丝,床单上也有一滩鲜红的血渍

“我操,你死了吗!”许杰慌张又後悔地扑上去摇晃他,生怕他真的死自己床上了。

言清予默默流着泪不理他,推开许杰的手然後又捂住脸,看起来好像比刚才正常了一点,但是许杰说不出是哪里变了……

一瞬间许杰内心涌上一股愧疚感,他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粗暴弄疼他,还是刚刚无视了他说自己不舒服他太难受才这样。许杰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过来大约两分钟才听见言清予可怜又小声地问他能不能倒杯温水。

看言清予这副鬼样子许杰也没心思折腾他了,又是倒水点外卖还抱着他到浴室亲自给他擦洗,最後还大发善心执意要亲自喂他喝粥,吃了药後言清予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一碗温粥落肚,胃部的抽痛似乎缓解了一些,言清予习惯继续忍着,站起身仔细地把一桌刚刚被许杰吃空的外卖盒收起来,再重新装进外卖袋里,拎着袋子站在厨房门口站了快半分钟钟也没看见垃圾桶放在哪里,只好直接放在地上,然後扶着墙慢慢地回到客厅坐着。

客厅有一面偌大的落地窗,下午的阳光大面积的直射进来让屋内的温度上升了几度,可他还是感觉有些冷,手脚都是冰的,又不想一个人回房间待在床上。

最近精神又变差了,噩梦连绵不断,总觉得有时候清醒时也会感觉到或者是看见可怕的东西在他周围萦绕,反反复复地缠着自己……

即便心里清楚是眼花是假的,不安的情绪却能持续很久。

太烦人了。

言清予坐在沙发上晒了会儿太阳,心情才缓和了些,但还是提不起精神。

许杰已经出去一个小时多了,说是房子太久没住去买点东西,言清予发着呆,心里估算着他还要多久就要回来,突然想起了什麽,将手机重新开机,点开未接来电的页面。

“嘟嘟嘟……”

“您好,我是秦秘书,请问是清予先生吗?”电话很快被接听,熟悉温柔的女声在话筒里带着一丝杂音,语气中也没有因为被多次无视电话而不耐烦,这让言清予有点内疚。

“是我。抱歉,之前手机关机了。”

秦秘书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没关系的,清予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对了,您现在已经放假了是吗?董事长让我通知您,这个月需要去镜芬医疗中心复诊,您看您这周哪天方便呢?”

“复诊?”言清予皱眉,犹豫着说:“上次李医生说不需要,言斯……哥哥他知道的……”

“不好意思,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是董事长告诉我需要为您预约时间,您看什麽时候方便呢?”

“……好吧,都可以。”

“那稍後我帮您和医生预约,再发短信给您吧。对了,还麻烦您再发一次地址给我,我需要去通知司机去接您。”

“知道了。”

言清予挂掉电话,斟酌了十几分钟才编辑好短信。感觉胃部又开始隐隐地抽痛,一想到言斯远肯定是不怀好心让他又去见医生,头也开始痛了。

他继续翻了翻手机里未读的信息,大部分都是乱七八糟的群聊信息,只有几个人私发,粗略看了一眼觉得没必要回复他就把手机扔在一旁了。

“砰!”

没休息多久就听见大门有开锁的声音,原本平稳的心跳突然猛颤一下,让他很不舒服。

焦躁的情绪渐渐地出现,他不想面对这个人,可是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强迫自己忽视这个情绪,硬着头皮看过去。

是许杰回来了,他两只手分别拿了好几大袋东西,一进门就直接把所有东西卸在玄关地上,看见言清予就在客厅就蹲下在几个袋子里不断翻找,然後面容猥琐地找出一个盒子递给言清予。

“你……”

“送你的新年礼物,喜不喜欢?”许杰兴奋地替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两件东西展现给言清予,“快把衣服脱了穿这个。”

言清予平静地望向许杰手里的女式黑色内衣和……他看清楚后,后退了几步。

“什么意思?”许杰笑着手指扬了扬两件轻飘飘的布料,“穿了这个,这几天我就不操你后面了,免得你烂掉以后卖不出去哈哈哈哈哈……”

“……不好。”言清予皱着眉移开视线不想对着那两件东西,“拿开。”

“怎麽,皮又痒了是吧?”

“还没洗……”

“怎麽?你也好意思嫌东西脏?”

言清予不知道他为什麽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又变回之前那副讨厌的样子,冷着脸不想理他。

许杰脸上还带着笑意盯着低头不语的言清予,看着他好像又开始发抖了,心里一阵暗爽,自己都能让他害怕成这样了!

“喂,听见我说话了吗?”许杰勾起言清予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戏谑地问他:“害羞了?”

言清予站得脚累,退後一步坐了回去,还是妥协地点点头,内心麻木地想至少他没有陆坚行玩得恶心,只是行为实在太幼稚了。

第一次穿这种衣物的言清予难为情得看都不好意思抬头看,自己把衣服脱掉後,双手还紧紧抓住被自己脱下的衣服。

“我不会……你可以帮我吗?”

许杰现在鸡吧硬得发疼,他强装镇定地坐在他身侧,双眼却直盯着言清予的胸看。

好想捏……

被拉上一层透光窗帘,窗外猛烈的阳光经过过滤变成一道柔光落在言清予白皙的皮肤上,看得许杰喉咙发紧,他现在不想任何东西遮住言清予的身体,乾脆勒令言清予在这里不许穿衣服,除非是自己给的。比如现在的这一身,黑色蕾丝的法式内衣像一件小背心一样套在言清予身上,皮肤的肉色也能从那层薄薄的黑纱中透出,扣上扣子後,言清予已经脸红得不像话,看得许杰又要发情了。

黑色运动裤的档部已经高高鼓起,许杰又抓住了言清予後脑的头发,裤裆鼓起部位贴着他的脸,用他的脸给自己蹭鸡吧。

“唔……你做什么!”

言清予被吓了一跳,后脑的压力强迫他的五官深陷在许杰的档部,后面就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了,平日冷清疏离面容现在只是服务许杰的性工具,他的脸面从来都是被他们压在身下取乐或是提供快感而已。

许杰暂时松开他,急急忙忙地把裤子拉下,这次言清予更明显地隔着内裤闻到那个地方的味道……最後许杰抱着他的头不断地往他脸上撞,在他脸上流下一丝一丝的粘液,挂在被撞红的脸颊上。

“哈啊……言清予,你的脸真不错啊!我说不操你後面,是不是说话算话?”许杰赞赏地拍了拍言清予的脸,打算继续,“到你自己动了。”

许杰的内裤已经被精液弄湿了一大片,刚射完的阴茎在言清予主动将脸贴紧时又缓缓变硬,可惜言清予不太会动,许杰只好抓着他的头发“教”了一遍。

“就是这样,懂了吗?”

言清予的脸被内裤布料摩擦出一片片的红痕,他点点头,闭上双眼再次把脸往许杰下身贴近。

“啊……对,就是这样……”许杰还是忍不住把手按在言清予後脑,在他受不了想後退时再用力按回来,根本不给言清予逃离的机会,他那张清高的脸在这一刻只能全心全意地服侍他的性器直到许杰爽了为止。

“呼……”许杰长叹着把精液射到内裤里,拉开言清予的头发见他脸上也被沾到了些,直接拿出了手机,“别板着脸嘛,看着镜头笑笑。”

“咔嚓——”

“……”

许杰故意打开了快门声,在此刻格外刺耳。

“滚!”

言清予气得发抖,他被拍下的照片不少,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整天害怕照片被曝光,但还是觉得很恶心。

“哎呦,生气了吗?那就把裤子也脱了,这个还没穿呢。”许杰嬉笑着把手机收好,将盒子里刚刚还没穿上的内裤扔到他脸上,“试试吧,唔……应该穿得下吧?”

“太冷了。”

“冷?那穿上我们就回床上,我身上暖和哈哈哈哈!”

“……”

……

“操,真他妈性感!你之前有没有这样穿成这样那老东西看?”

言清予伸手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你别碰我了。”

“凭什麽?老子对你够宽容了吧,说不操你就不操,摸两下还不行了?”许杰火气一下又上来了,打算强行扯开被子狠狠摸到言清予受不了为止!

“……没有!你先洗澡吧。”

“我都没嫌你脏,滚一边去!”

许杰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和内裤一起扔在地上,全身赤裸进了被窝粘着言清予。

其实许杰原先是只打算让言清予穿成这样上床休息,然後吓唬他一下就算了,自己也不是禽兽不至於折腾人家大半天不让人家休息。可是一上床他马上改变心意了,左手自然地搭在言清予小腹上,掌心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言清予已经闭上眼睛,不过看他还皱着眉估计是在装睡。

“咳咳,你睡吧,我就摸摸你,不干别的。”

“言清予,有没有人说过你肚子很软啊?”

“……”

“那老东西会像我那麽温柔抱着你睡吗?还是说平时是你抱着他睡?”

“你这不举的毛病,是天生的还是後天的,不会是用太多坏掉了吧?”

“算了举了也没有,你只需要好好保养後面的洞就行了……你之前有去弄过吗?”

“说起来你是什麽时候被包的,大一的时候吗?我看你第二个学期就经常不在宿舍了,那时候我还总是想找你一起做小组作业来着,谁知道最後你自己做完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虽然我压根就没打算做,花几百就能搞定的事……你都卖了也不会也是跟我一样花钱让人做的吧?”

“你和姓锺那老头有没有睡过,我看他老夸你,眼瞎了吧!”

“算了,我估计你伺候那一个就够累的了,要不考虑考虑,把金主换成我?陆坚行他只给我玩两个月,你也不想开学之後又要伺候老头吧?”

“不回我,真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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